第19章 對峙
- 調(diào)酒師女友
- 小豬仙
- 1959字
- 2020-10-29 18:46:36
翌日清晨,到了公司,龍澤西叫來木清,丟給他幾張相片,告訴他,交給她。
由于大家共同的朋友圈,即使龍澤西不明說,木清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只不過在看清那幾張相片是什么時,木清不淡定了,他甚至有些生氣:“澤西,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點?人家一個女孩子,你給她看這樣的相片是什么意思?”
龍澤西閉了閉眼,克制怒氣:“什么都別說,交給她,她會知道是什么意思。”之后便一副不愿多談的樣子,翻閱著秘書一早送來的文件。
木清看他這樣,心中怒火更盛,他不知道那個曾經(jīng)溫和包容的龍澤西究竟為什么會不見了,而事主本人卻不知所覺一直放縱自己:“澤西,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是沒救了,簡直不可理喻!”
他對他這么多年的心理治療,到現(xiàn)在可以說是一點成效都沒有,他根本就拒絕走出來,讓木清簡直不知該拿他怎么辦才好?心里既為失去那樣一位朋友覺得惋惜痛心,又為自己沒辦法幫到朋友而覺得無能為力和憤怒,說出口的話不免就重了些。
“你說得對,”龍澤西抬眼看他,眼神克制而容忍:“我是不可理喻!反正,你們一直以來都是這么認為的,不是嗎?”
這么多年了,他從來沒有就當年的事解釋過,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他從小一起玩大的好友的態(tài)度著實傷了他一把。他至今都不明白為什么他們的信任這么輕易就給了別人?毫不猶豫地,就這么信了別人,甚至沒有人想過要聽聽他的解釋。
他這樣一番話反而讓木清覺得他是在轉(zhuǎn)移話題,覺得孺子不可教的木清丟下一句“原諒我這事不能幫你”,就拂袖而去了。
留下龍澤西看著桌上的那幾張照片發(fā)呆,內(nèi)心依舊如當年那樣因為好友的不理解和不信任而感到難過,卻不會無助了。他知道有一個人始終會站在他的身旁陪他面對一切。他甚至覺得,如果他把當年的事都說出來,夏墨時會是唯一信任他的人。
只是,他還不能說,他不能,還沒給她所有戀愛的美好就要讓她跟他一起為這些烏七八糟的事煩惱,這些實在不是他想給她的。兩個人的世界里,他想要她只擁抱美好就好,其他的,他來扛。
發(fā)呆許久,龍澤西喚來秘書讓她把相片加急送到那人手中。而后心無旁騖地辦公。
手機響起的時候,他已批閱完秘書送來的所有文件,騰出時間來,好好準備一場“戰(zhàn)爭”。
柔美的女聲響起,龍澤西握著手機的力道生生地攥痛了自己的手,他極力克制自己的怒氣和內(nèi)心深處的……一絲懼意。
“你認為那是我做的?”柔美的女聲帶著笑意,清淺的鼻音愣是給這道聲音添了幾分魅惑人心的味道。
而與之對話的男聲卻顯得森冷無比,不近人情:“你是要告訴我不是你做的?”
女人笑了,笑聲柔媚誘惑,帶著快意,仿佛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感到開心:“你已經(jīng)認定是我做的了,不是嗎?”聲音里慢慢帶上委屈。
深知她是什么樣的人的龍澤西并不受這份蠱惑:“只是我認定嗎?”
“看來……”女人把玩著一朵盛放的玫瑰,語氣委屈極了:“我在你這兒已經(jīng)討不到什么好印象了。”
龍澤西冷笑一聲:“你敢傷她一分,我要你還十分!”說罷,干脆地掛斷電話。如果游戲必須開始,那么“games on”的按鍵只能由他啟動。唯有這樣,他才能掌握主動權。
而電話那頭,站在落地窗前,只掀了窗簾一角欣賞園內(nèi)風光的女人,冷眼看著手中傳來嘟嘟聲的手機,艷紅的雙唇漸漸揚起森冷的笑意:他認定事情是她做的,卻不知道他也有看錯眼的時候。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縫灑入室內(nèi),地上,是散落了一地的,被揉爛的艷紅玫瑰。
而稍早以前帶著一身怒氣離開的木清左想右想還是覺得心塞,于是兩通電話,以一哭二鬧的架勢“威脅”上官汀步和高戰(zhàn)必須作陪。
兩人火急火燎趕到的時候看到木清已經(jīng)點了一打清酒,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
上官汀步走過去對著他的肩膀就是一掌,力道之大險些把清瘦的木清拍趴在桌上:“你小子沾酒就醉,點那么多酒做什么?”
木清拿過一瓶清酒往上官汀步面前一放,豪氣十足地喊:“喝!”就算他沾酒就醉,看別人喝他也是可以爽到的。
高戰(zhàn)走過來奪過酒瓶放到一旁,然后一言不發(fā)地往沙發(fā)上靠,一點都沒有“朋友心情不好,作為好友的我應該開導開導他”的覺悟。
于是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這種瑣碎程序就交給了善解人意的上官汀步。
說到這個,木清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氣又蹭蹭地往上冒,扯著兩人就將龍澤西好一頓亂批,直說得自己口干舌燥,上官汀步快不耐煩了了才轉(zhuǎn)入正題。
上官汀步和高戰(zhàn)一聽到龍澤西的名字就知道他在龍澤西這塊鐵板上又栽了跟頭。只是木清描述的事又讓他們感到奇怪,為什么龍澤西要把那樣血腥的照片帶給那人?又為什么每次提起那人,龍澤西的反應都會失常?
長久的沉默后,高戰(zhàn)將這份疑惑提了出來,這么多年了,其實他偶爾也有過迷惑,有時候他甚至覺得或許他們當年錯怪了龍澤西。
木清和上官汀步聽完他的話,不由得面面相覷:“這……誰……誰知道啊?他又不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木清沒來由地覺得心虛。
上官汀步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吟道:“或許……我們當時該問問,也聽聽澤西的說法。”
三人于是同時想到自己當年干的事,不由得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