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日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射進來,躺在床上昏睡一宿的雷小小迷迷糊糊的抬了抬沉重的眼瞼,又連忙閉上,太陽穴如針刺般尖利的疼痛,胃里空落落的,酸水陣陣上涌,伸出手,使勁按壓自己的太陽穴,待頭痛減緩后,再慢慢睜開眼睛,這一看,大吃一驚,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白色的歐式大床上,銀色光芒的落地窗簾輕輕飄蕩,房間里透著清新、高雅,這,這分明不是寢室,是哪兒呀?
雷小小嚇得頭也不痛了,“騰”地一下子坐起來,盯著房間發愣,突然間,像想起了什么,慌忙掀開被子,低頭一看,還好,衣褲都在呢!
心緒平穩下來的她立即從床上跳下來,沒看見自己的鞋在哪兒,光著腳,忍住地板刺骨的涼意,輕輕挪到門邊,小心翼翼的拉著門把,打開,只見一個男子坐在沙發上,背對著門,看不清容貌,只看得見一個后腦勺,雷小小平靜的心再次忐忑起來,靜靜站著,不再動。
聽見門鎖擰開的聲響,坐在沙發上瀏覽著報紙的駱蘊偉掉轉頭,對著雷小小,燦爛的一笑:“起床啦!去洗洗吧!馬上吃早餐!”
雷小小看清面前笑容滿面的帥臉,心“咚”的放回原位,人也輕松起來,伸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笑著說:“是你呀!剛才嚇死我了!”
“呵呵,是呀,是我!很意外?” 駱蘊偉揚聲應道,糊涂蛋,肯定又認錯人了,不過能分辨清自己和哥哥的只有老媽,連老爸都抱怨,雙胞胎不好認,你要認對了,那就真奇怪了,嘿嘿!想著捉弄這女孩,心情不禁大好起來!
不知道自己被當成小白兔的雷小小踮著腳,挪到駱蘊偉身旁,坐下,可憐兮兮的說:“你家沒鞋子了嗎?我好冷的哈!”
駱蘊偉站起身,走到鞋柜邊,拿出一雙嶄新的男式棉脫鞋,遞給雷小小,說:“我這兒沒女式的脫鞋,你將就下!快去洗漱,上午沒課嗎?”
“沒有,下午有兩節課!”雷小小搖著頭答應道。
“那好,我去把牛奶熱熱!” 駱蘊偉說著轉身走進廚房,“我上午還有一節課呢!”
雷小小一聽,愣了愣,疑惑地說:“你好像是老師?上次聽莫老師叫你教授來著?”
“是啊!怎么?不像?”
“太年輕,是不太像!”
“呵呵!”駱蘊偉端著牛奶面包笑著從廚房走出來,雷小小洗漱完畢,急急跑過來幫忙,伸手接過他手里的東西放在餐桌上。
兩人坐下,面對面吃著早餐。
“你是本校的學生?” 駱蘊偉喝了口牛奶,假裝不知地抬頭看著雷小小發問。
“是呀!”雷小小咬了口面包,點點頭。
“哪個系?大幾?”
“中文系,大二。”雷小小抬頭,盯著駱蘊偉的眼睛,一臉委屈的說,“教授,你查戶口呢!上次我收留你,就沒問你這些問題哈!”
“啊!哦!那是你比較笨,好不好?” 駱蘊偉促狹的笑著。
“我是心地善良,心無城府,好不好?” 雷小小不滿的駁斥。
“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 駱蘊偉抬手看了看表,扯出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角,笑著說,“你走的時候給我把門關好!”
“嗯!”
雷小小收拾干凈屋子,匆匆趕回宿舍,剛進門,一臉憔悴的歐陽,羅洛,劉至靜就包圍上來。
“雷,小,小,你昨晚跑哪兒去了?”歐陽旭一見精神抖擻的雷小小,氣得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你知不知道,嚇死我們了!”
“是呀,我們被你害慘了!”素來溫柔的劉至靜帶著哭腔投訴道,“你怎么一轉眼就不見了呢,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你,嚇得昨晚一宿沒睡呢!”
“我們都報警了,可警察說要24小時后才立案。”羅洛委屈的說,“你要出了事,我們該怎么給你父母交代呀,你真是嚇死我們了!”
“我錯了,錯了,昨晚喝醉了,在衛生間門口被一朋友看見,直接帶回他家了。”雷小小滿懷歉疚的說,“我發誓,當時真不知道,為了表現我的歉意,感謝姐妹們對我的擔心,今天中午,二食堂,我請客!”
“今天上午,你們負責睡覺,我,負責伺候各位姐姐,可好?”雷小小見三位面容憔悴,眼睛烏黑,忙諂媚地繼續說。
“好呀!伺候吧!”歐陽旭掉頭朝床邊走去。
“嗯!這還差不多!”羅洛也不再糾纏。
劉至靜點點頭,也趕去補覺。
雷小小乖乖的溜到一邊,默默地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