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山郁郁蔥蔥,到處都是高聳入云的大樹,空氣清新,就像是一個天然氧吧。
薛蓮昨夜一夜沒睡,眼睛里有哭過的紅絲。她用了六年的時間去忘掉這個人,這段愛情,卻在見到蔣坤時,功虧一簣了。雖然從梅笑冬處,知道他們并沒有在一起,但是當昨天又看見他們一塊時,還是莫名的逃跑了。
張睿和薛蓮邊走邊聊。
“你怎么認識張妍?”薛蓮裝作很無意的問。
“她是我堂姐,只比我大半年。所以,我很少叫姐,一般都直呼其名。”張睿把背包朝上拉了拉。
“你父親是強勤集團的創始人?!”薛蓮震驚地站住,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發小。
“恩。”
“怎么沒聽見八卦你的傳聞呢?”
“我爸很低調,讓我從基層做起,集團里很少有人知道這事。你也知道我們家企業就是從小本生意起家。”
“那張妍怎么就那么高調?”薛蓮疑惑的問。
“張妍的爸爸原來搞行政的,下海經商,他下海的第一桶金就是我爸爸投的。他創立龍騰集團,我爸爸創立強勤集團,而強勤集團擁有龍騰集團的干股。兩大集團的很多行政決策都是上面統一安排的。龍騰集團正趕上經濟大發展,可以說是‘一夜之間’成為富豪。原來的生活方式就很高調,后來成富豪后格調也沒變。”
“奧,這樣啊!”薛蓮恍然大悟。終于明白龍騰集團的起家方式,就是靠“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發家致富的啊!而強勤集團雖然剛開始從基層發展起來,后來也是沾了龍騰集團的光,分到了惠邦的部分原始企業,也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了!
薛蓮只感覺心情莫名的沉重起來,趕緊轉移話題。
“想不到,我的身邊還有一位富二代啊!如果她們知道了,不趨之若鶩?!”薛蓮開玩笑的說。
“那你呢?”張睿用熱切的眼神看著薛蓮。
“我對富二代有種特別的過敏體質,不感冒。”薛蓮微笑著看著他,看著這張熟悉的大版童年臉,心里有種暖暖的感覺。
“難道不能像小時候嗎?那時候我家沒錢,你那么保護我。而且現在我家的錢都是我父母的,和我無關。”張睿急切的解釋。
薛蓮看著因為急切解釋,而變得有點臉色微紅的張睿。
“你知道什么是愛情嗎?有句名言‘婚姻中維持愛情的關鍵是夫妻身上必須有讓對方永遠崇拜,敬仰的優點。’但你身上沒有這個點。”薛蓮微笑并且盡量放低聲音的說。
“我會讓你看見這個點的。”張睿堅定的聲音在薛蓮背后響起。
薛蓮知道,這只是一種借口,一種拒絕張睿的借口。
爬上白塔山頂峰,他們坐下來休息。突然感覺到一道灼人的視線,順著視線看去,竟然是蔣坤。他穿著休閑的一身黑色運動服,更顯得身材挺拔。
他的眼睛里盛滿冰冷,讓薛蓮渾身一顫。
“你們好高的雅興!既然都認識,一起走吧!”蔣坤的聲音冰冷而充滿醋味。
薛蓮怔怔的,沒有看他,也沒有回答。
薛蓮和張睿走在前面,蔣坤不聲不響的在后面跟著,氣氛被調和的有點曖昧和詭異。
張睿看看蔣坤,又看看薛蓮,忽然明白了薛蓮拒絕他的原因。
“蔣坤,今天我姐怎么沒來?”張睿明知故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姐又沒長我身上,我怎么知道。”蔣坤冷淡的回答。
張睿被他噎得夠嗆。只是聽張妍提起過蔣坤好幾次,名字是很熟了。當上次第一次看見蔣坤時,他作為男人,也不得不被他折服,怨不得張妍追了他那么久,而且還心甘情愿的幫他。
“薛蓮,你在前面等我。蔣坤,我們談談。”張睿發出了男人的挑戰。
當薛蓮走出有100米開外時,張睿發話了。
“我不知道,你和張妍到底有沒有談,但是我知道她付出了六年的青春。”
“我簽的是賣身契,但不包括愛情,況且這么多年我為龍騰集團奉獻的,遠比我當年借的多。”蔣坤用一種堅定的口氣回到。
“薛蓮知道這件事情嗎?”張睿話鋒一轉。
“她不需要知道!”蔣坤眼神一暗。
“你覺得,她如果知道當年你為了還債,而選擇簽下賣身契。張妍給你這個平臺,讓你翻身。她還會選擇你嗎?”張睿咄咄逼人的說。
“愛情和報恩不成正比!”蔣坤反擊。
“那你現在為什么不求愛呢?不還是因為賣身契上的那句話嗎?”張睿語氣里竟然有了某種冷嘲!
蔣坤閉了閉眼,眼前又出現里賣身契的最后一條:
蔣坤在七年內不得與薛蓮有任何瓜葛。
還沒等他從沉痛的回憶里,反轉。
“況且七年還未到呢!”張睿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