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不敢唐突,沒有親眼看見什么人上車,他亦不敢確定馬車里會是他方才看見的女子。正自煩躁疑惑,猛聽得身后一人問道:“呂將軍何故來此?”
呂布轉(zhuǎn)頭,見來人不就是司徒王允。于是拱手道:“見過司徒大人,呂某路巡而來,隨意走走罷了。”
王允也跨一馬,拱手還禮,道:“將軍勞累,適才見將軍張望,以為將軍找尋什么,故此一問。”
呂布正要說出因由,又覺此事不妥,于是斂口道:“只是隨處看看而已……”然后余光瞟過旁邊的馬車,終是忍不住,問道:“司徒家小歇息在此呢?”
王允笑道:“車內(nèi)正是拙荊。”
呂布聞言,只覺心中失望、困惑、自嘲,一時間五味雜陳,難以盡述。只得說道:“呂布冒昧了。”
王允道:“將軍見外。”
呂布轉(zhuǎn)頭再看那馬車,車內(nèi)既是王允妻子,那剛才所見女子又哪里去了?難道是自己眼花不成?此刻雖有千般疑惑,萬種不解,也難以找尋答案。
眼下呂布不便久留,于是只得拱手告辭,別過司徒王允,自往太師董卓處來。
王允見他馬行漸遠,心頭浮起一絲疑慮,方才他明明看見貂蟬散步回來,從一邊上了馬車,呂布隨后便打馬跟來,四下環(huán)視,又在馬車前緊盯著看,莫不是為尋貂蟬而來?
大約這呂布不知何處窺見貂蟬美色,所以尾隨而來,又不敢造次,王允也就順勢打發(fā)了他,想來此人也原是輕薄好色之徒罷了。
王允望見那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馬車內(nèi),夏曉剛剛坐定,忙著揭起面紗,解下斗笠,又整理衣衫,并沒有注意車外的對話。
夫人周氏卻細聽起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簦^一會兒,夏曉收拾妥貼,見周氏仍然側(cè)耳傾聽,不禁疑惑。也貼著車窗要聽外面有何動靜,卻只聞馬蹄“噠噠”之聲。
周氏看她,笑道:“方才是大人與呂將軍寒暄。”
夏曉雙眼一瞪,又趕忙垂下眼簾,輕聲問道:“哪個呂將軍呢?”
周氏道:“你閨中女兒家,哪里知道,我也是聽老爺說起,這呂將軍乃是太師董卓近臣,呂布呂奉先,人言神勇無比,萬人莫敵。我聽他自稱呂布,想必是他無疑了。”
夏曉眼角太陽穴“突突”跳動,將手上絲絹緊緊絞起,手心冒出密密的汗絲:“呂布,關(guān)乎我命運的人……”她腦子里只翻過這一個念頭,甚至想要掀開車簾看一看,溫侯呂布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可是她不能,女兒家怎可輕易暴露面孔于人前?況且是主動掀簾探頭?她更不能在周氏面前顯出對呂布的一絲好奇心,或者說對任何一個男人的關(guān)注,這是不同于21世紀的東漢,她一直牢牢緊記。
夏曉能做的,就是聽著那馬蹄聲,聲聲漸遠,她卻強自鎮(zhèn)定,回周氏道:“我亦是第一次聽夫人提起這位呂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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