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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乙巳散文(一)

“時光晃呀晃,閃著光,照在他臉上,揮手說著重逢時候的愿望……”

午后的太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時不時迎面而來的清風也會讓人不自覺地裹緊衣服。春來了,但大地上依舊一片枯黃,去年的樹還是老樣子沒有長出屬于今年的“頭發”。也許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春的種子已經發芽了吧,或許在一場雨后它們便會推開大門,如泄洪一般呼嘯奔騰,如脫韁駿馬一樣縱橫馳騁,向陽而生。

思緒有點雜了,過去的樣子在腦海中涌現。流失的歲月好似泛黃的老照片,也許模糊不清,但卻在記憶深處存在。一支筆,一張紙,一首詩,一篇文……

我們仨相約走在這灑滿陽光的路上,榮在前方帶路,長長的影子里埋藏著長長的故事。我與冰走在后面,我們閑聊著,述說著各自知曉的逸聞趣事。被辭退的保潔阿姨,過年相親的糗事八卦,園區舊事和那古怪的神婆。娓娓而談,仿佛讓情景再現一般,讓我神游經歷了一下他人的喜怒哀樂。唉!這或許就是人生吧,平凡平庸且平淡,坎坷又古怪。是的,我竟然想到了用古怪來形容人生了,是因為未知嗎?大概是的,我們無法預料也無法避讓,我們捉摸不透也不可能弄透。

我們靠在護欄上,在沐浴著這難得的陽光時也在洗凈靈魂上的一身疲憊。或許那不是嘆息而是感慨,感慨昨日時光的艱苦與樸素,感慨那被生活扭曲的人生和靈魂。

“對面那條路車還挺多的,是哪條高速嗎?”我指著對面的馬路扭頭看他們倆問道。

“你經常走的沈海高速,沒有印象嘛你,虧你還經常去浙江,你是不是偷偷去其它地方了。”榮調侃著解答了我的疑惑。

“我都是晚上去的,怎么可能看得周邊的世界。”我笑著道。可后面卻笑不出來了,連帶著他們也跟著沉默了,是啊,我們都是晚上才能有自己的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去了解去認清這個世界呢?白天被困崗位上,晚上又何嘗不是被困在了黑夜里,我們好像一直就在一個牢籠里陷入了循環。

上學的時候,總是有著上不完的課和寫不完的作業,一節自習或許就可以讓我們高興一下午,體育課在當時就像是奢飾品般的存在。當時的我們以為出來工作了,在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就可以有自己的時間了,不用在熬夜寫作業早起背古詩了。可是現在才知道熬夜加班和下班前會議的恐怖之處,上學的時光或許才是最快樂的時刻。

說了這么多,其實生活并沒有那么糟,它也有它的精彩之處。無它,只因這最初的選擇權在你我的手中。我看到過這樣一段話:生活無非兩個詞,要么得到,要么學到。得到是付出的回報,學到就得交“學費”了。生活中的繁雜瑣事并不見得是束縛,它積淀下來的或許就是睿智與淡定。

或許,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但我們應當有開拓的精神,爭當拓路者,撐船人。我們不要做人生道路的考生,而要做人生道路的出題者,選擇命運和掌握命運那是兩種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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