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始元年九月,漢軍于宛及昆陽兩戰役大獲全勝后,遂連克洛陽長安。十月,更始自宛移都洛陽,即分遣使者循撫天下郡國,并宣言:“先降者,復爵位。”同時以劉秀行大將軍事,持節北渡河,鎮撫州郡。更始元年(23年)十月秀北渡河,奉更始命鎮慰河北州郡。至鄴(今HEN省臨漳縣),南陽人鄧禹杖策追及之,相隨謀劃。禹因進說曰:“今以天時觀之,更始既立,而災異方興;以人觀之,帝王大業,非凡夫所任,分崩離析,形勢可見,明公雖建藩輔之功,猶恐無所立也。況明公素有盛德大功,為天下所向服,軍政齊肅,賞罰明信。為今之計,莫如延攬英雄,務悅民心,立高祖之業,救萬民之命,以公而慮,天下不足定也。”劉秀聆聽鄧禹此一宏圖大計,為之大悅,遂隱然有天下自為之志。光武帝劉秀的開國之戰有:略定河北之戰,進取兩京(長安洛陽)之戰,平定關東群雄之戰,平定隗囂之戰,平定公孫述之戰。簡述之。
略定河北之戰:更始二年(24年)二月,劉秀至信都境(今HEB省冀縣東北),獲得信都太守任光及和戎大守邳彤之助,乃得有停足之地。又得上谷漁陽二郡相助,會合更始所遣尚書令謝躬所率數萬兵,合擊邯鄲,滅王郎。此時劉秀之兵,約十余萬,計遂決,乃拒更始之命而獨立。確定如下之統一河北方略:首先肅清更始在河北之勢力(北定幽州,襲滅謝躬);次則次第掃除境內(擊降銅馬農民起義軍數十萬,擊滅青犢、尤來、五幡等流寇);南定河內(今HEN省漳河以南,浚、滑、新鄉、武陟等縣以西,及沁陽濟源等地區。)然后以邯鄲河內地區為基地,相機進取兩京(洛陽、長安),以成帝業。
進取兩京(長安洛陽)之戰:光武進取兩京方略,于定河內后開始訂定,先以寇恂鞏固河內,為總戰略基地,繼則乘赤眉西入長安之釁,藉收漁人之利,以窺長安。另則以馮異據孟津,相機進取洛陽。建武元年(25年)十月,攻陷洛陽,遂都洛陽;建武三年(27年)四月,始平定關中。
平定關東群雄之戰:光武在權衡輕重緩急之下,遂采取西和東攻之策。待東方已定,然后揮旗西方。平定關東群雄的戰略指導是:利用洛陽河內為中心,向群雄作扇形之攻擊,獲得機動使用兵力之便利。而在此種扇形攻勢作戰中,主力之使用,則依敵對勢力之遠近緩急輕重等程度之不同,而適當活用之。通過南征宛鄧及南郡之戰,東征劉永之戰,北擊彭寵之戰,東平董憲之戰,東平張步之戰,南平李憲之戰;將關東群雄,逐次平定之。從建武二年(26年)至建武六年,歷經五年時間,亦一艱辛之作戰也。
平定隗器之戰:隗器據天水隴西安定北地四郡(今GS省中東部),最威脅關中。建武六年(30年),關東群雄已滅,光武之兵鋒,遂首先指向之。至于作戰方略,光武方面有政略軍略兩方面之運用。在政略方面,以孤立隗囂,及分化隗囂內部,瓦解其勢力為目標。孤立隗囂之策略之運用,為一面籠絡竇融(據今GS省北部),一面暫時承認公孫皇帝割據之局。分化隗囂內部,瓦解其勢力之策略運用,則運用馬援來歙鄭興等在囂內部之關系,除對隗囂本身進行攻心戰外,對其諸將亦運用挑撥離間之計。在軍略方面,初則欲以強大壓倒之軍力,越隴山諸隘向囂之心臟地挺進。當此種單方面之直接攻擊失敗后,繼即聯合竇融之軍,進行東及北兩方面之夾擊,而由來歙之奇襲略陽(今甘肅秦安縣東北)為啟端以完成此項攻略。建武九年,隗囂卒。計光武自建武六年五月開始進擊隗器,至建武十年十月隗純降,前后共歷四年余,實一艱苦之戰爭也。光武其在四年與隗囂之作戰中,始終將攻心戰、分化離間及軍事攻勢三者相輔而行,以及政略戰略相互運用,堪稱上乘。
平定公孫述之戰:公孫述所據之蜀,即秦代之漢中、巴、蜀三郡之地。光武攻蜀之方略,則為分兩路向成都鉗攻:一以天水隴西為策源南攻,一以江陵為策源西攻,均以成都為作戰目標,形成鉗形態勢。至于是項攻勢之時機,則選在滅隗純而據有隴西之后。光武平公孫述之戰,發自建武十一年(35年)三月,結束于建武十二年十一月。
點評:劉秀成功因素重點:善于運用人事與撫攬英雄(深相結納)。決策穩當,工于智術。有遠大之眼光與方略,如善于建立戰略總基地,以支援其長期之作戰;善于機動使用兵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