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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桃木劍的歸來

林楓兒和小桃到長安后先去拜見了祖父母和外祖父母。跟老人家一一敘述家中境況。晚間回到祖父母家安置。兩位老人家早已命人將小時候林楓兒常住的后宅東面的小花園清掃干凈。里面有三間小屋和東西廂房,廚灶俱全,過個小跨門還有個隱蔽的院門通向街巷。可以說是相對獨立的小空間了。林楓兒、小桃,一個管事的廚娘帶著一名叫做碧兒的丫鬟一起住在這個小院子里。

林楓兒搬進來之后,把從家里帶來的隨身物品規置一下,然后喊大家一起把家具按自己的喜好重新擺放。在整理書房的時候,她發現書房門邊的墻壁掛著一把小小的桃木劍。“這把劍仿佛在哪里見過”林楓兒想。她把劍拔出來,一股幽香傳來。劍身上刻有北斗七星的圖案。細看來,在劍的護手上用金色燙了一個牧字,下面一行小字寫著年號和日期。是林楓兒離開長安那年的上元節。

“這把劍不是被一個小哭包搶去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林楓兒這時回想起當年的情形。

這時,林楓兒的爺爺走了進來。“楓兒,在看什么?這么認真。”林老爺子說。

“爺爺,這把劍哪里來的呀?”楓兒問。

“這是三年前,三王子來家里做客的時候帶過來的,說是還給你的。”林老爺子說。

“三王子,是叫李牧的那個嗎?”林楓兒說。

“不可直呼王子名諱。”林老爺子說。

“知道了。原來當年給我搶劍的人真的是他。還特意送回來,奇奇怪怪的。改天倒要會會這個李牧。”林楓兒想。

話說,三年前,當李牧從青峰山回到長安不久,他便從皇帝那里了解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長安出現了。

為首的是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她偶爾在長安聞名的舞坊的雅間被人驚鴻一瞥,也是高官或富貴之家的夫人們的座上客。夫人們都為她的容顏和她的美容方法傾倒。自她出現之后,這些夫人們的臉上突然煥發出更加年輕的光彩,皮膚越發白嫩。而她的秘方,雖然人人想要得到,卻從未暴露。沒有人知道她每次帶來的丹藥和面霜從何而來。后來,宮中的妃嬪從娘家得知這位神醫的存在,也讓家人偷偷運藥進來。于是皇帝的妃子們,也越活越年輕的樣子。

隨著時間流逝,神女的威名已經廣布長安城。終于有一天,有位大臣向皇帝稟告了民間出現了眾人膜拜的神女,若不加以調查,恐怕民間老百姓將過度崇拜神女,人心為其所控。畢竟,哪個人沒有永葆青春的夢想呢。若誰能許諾他們永遠的青春,那他比皇帝的權威都要高的。于是皇帝派出的暗衛秘密調查,發現神女的背后似乎還有一個更加龐大的組織。

在這張網還在擴張的時候,李牧和張翼回到了長安。于是,他二人便接到了繼續調查的任務。

調查之下,他們發現宮中妃嬪的丹藥似乎與瘟疫時花神娘娘布施的丹藥成分有相似之處。

竟會有這樣巧合之事嗎?難道花神在青峰山銷聲匿跡,竟然是潛入到長安來了?

李牧他們當下意識到事情可能比皇帝預想的更加嚴重。或許此時繁華似錦、平靜無波的長安已經暗流涌動。不知將有怎樣的風浪將向這座都城襲來。而他,作為帝國未來的儲君,肩上的擔子不知會有多重。

“還好,她此時不在長安。或許,是時候把這莫名的羈絆斬斷了。她向往的是瀟灑自如、仗劍天涯的生活,而不是這看似繁華而事實上波濤洶涌、勾心斗角的生活。也罷,那么就。。。”李牧想。

是年上元節的晚上,李牧從書房的劍架上取下桃木劍。在燭光里,他在桃木劍的護手上刻下了小小的“牧”字,在字的右下角畫了一個幾乎是一個點的?心形圖案,并注上了當年的日期,然后注上金水,將陰刻補平,做成了燙金的字樣。這是他對這段似有若無的情愫最后的告白,也是告別。這是他對自己青春少年時光的交代,一顆剛剛得到自己承認,就要舍棄的真心。“以她大大咧咧的性子,或許永遠不會發現這幾個小小的字。”李牧搖搖頭自嘲到。

此刻,對于國家和百姓的責任才是李牧人生中的第一順位。于是,第二天,他代替皇帝去林相府上問候時,帶上了那把他收藏了多年的桃木劍。“這是小時候欠林楓兒的,麻煩林相轉交”,李牧在林告別的時候把木劍從袖口掏出來說。

“是,殿下”,林相有些錯愕,也不好多問,便順手接了劍。很久之后,當他和兩個孫子閑聊時,才了解到這柄劍的來歷。于是他便把劍掛在花園小屋的書房里。直到三年后,林楓兒發現了它。

此時,在林楓兒心中李牧與她似乎并沒有什么關系,因為林楓兒認識的人叫做李慕。對林楓兒來說,這只不過是一把小哭包長大后良心發現,還給她的玩具而已。

當一個物件與人沒有聯系時,它便只是個物件。如果它是一個沒有什么使用價值的物件,它就只是一件擺設。擺設之外的意義,是因為它與人發生了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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