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急切想要見到自己的孩子,根本無心觀察周圍的環境,這也使得君易寒和應巧靈放松了不少。雖說如此,君易寒倒是想和這個趙元打個照面,希望他們能達成一致,大致的來龍去脈,君易寒心里已經有了數,只是這個趙元看起來不似那般簡單。
趙元剛進巖洞,倒是有些驚奇她的孩子沒有被捆綁,往日她來看她時,都被捆得死死的,這令趙元十分氣憤又愧對自己的孩子,怪自己沒有多大的能耐救出自己的孩子,讓他小小年紀就出去水深火熱之中,趙元不禁潸然淚下。
“趙縣令。”君易寒扒開人骨,自暗角處走出。
趙元一驚,這里還有人?難道這繩索是他們解開的,這是何人?趙元內心的疑問被君易寒一眼識破,“趙縣令,不必驚慌,在下花無痕,和······”君易寒看向應巧靈,“我妹妹,被困此地。”
“原來如此。”趙元轉而又嘆了口氣道,“只是恕本縣令無能,我這孩子都沒辦法弄出去。”
“那趙縣令可否想救自己的孩子出去?”君易寒直言道。
趙元又是一驚,“你有辦法將我孩子救出去?”不過,趙元又道,“有什么條件,本縣令都可以答應你。此地不宜久留。”
君易寒點了點頭,這趙縣令果真不輸男子的氣概,雖說身為女子,但卻毫不膽怯。“告訴我這里的一切。”
聞及,趙元陷入了沉思,這是她與蘇柳貞之間的事,倘若牽扯更多的人進來勢必會牽連,但是,她的孩子······
“好。只是此地不便。”
君易寒道,“那就勞煩趙縣令帶我們出去咯。”
“你這?”趙元疑惑,她有些不敢相信連自己都出不去的人,怎么救出自己的孩子。君易寒見此,笑道,“趙縣令,倘若今日沒有在這里遇見你,我當然能出去,只是就當是提前給你一個報恩的機會,給你一顆定心丸罷了。”
應巧靈瞧見君易寒這副欠揍模樣,不自覺的搖搖頭,一本正經的編造。拉過君易寒,示意君易寒低頭,“你不是說要到火山頂部嗎?咱們好不容易進來,怎么又要出去?”
“我又說過嗎?”君易寒雙眼疑惑道。
“······”
見此,趙元咳了咳道,“這位公子,姑娘。我出去將他們引開,你們趕快出去。”
好像一切都如君易寒所料,他們安全的進來后又安全的出去了,應巧靈很是慶幸當時果斷的跟著他。
趙元將蘇柳貞和千月引到了另一個堡內通道,說是聽到這條通道有人聲。如此這般容易的出來后,應巧靈倒是更加覺得君易寒不厚道,“你怎么把她孩子救出來?”
站在堡外的君易寒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裳,一邊道,“本王是來查案的。”
“跟上,咱們去趙府坐坐。”
君易寒堅實寬厚的背在應巧靈眼前一閃而過,隨即就是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自己就已經轉瞬就到馬車里了。
恍惚之間,她失去了該有大意識,而后恢復之后,卻好似做夢般到這馬車里著實令人為之惶恐,“君易寒,你是人是鬼?”
見應巧靈掀開簾子,狂戳自己臉的應巧靈,回過頭時,應巧靈恰好再次將自己的手指戳向君易寒,“是人是鬼又如何?”君易寒抓住應巧靈的手指,“怕了?”
應巧靈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想要縮回,但君易寒卻握的更緊,“放開。”應巧靈不耐道。
“這個時候,要你何用。”
聞言,應巧靈憤恨的一甩簾子,“是我自愿來的嗎?”
“幼稚。”應巧靈不泄憤,又道。
君易寒趕著馬車,大聲道,“幼稚?何意?天色已晚,勸你小心。”
小心?這不是已經從堡內出來了,安安穩穩的坐在這馬車里,而且不是還有他君易寒嗎?怎么還小心呢?應巧靈不解,不過確實困了,快要進入夢鄉的應巧靈忽然睜開眼,后知后覺道,“流氓。”
翌日,攬月客棧。
應巧靈醒來后,只覺自己腰酸背痛,第一反應就是查看自己的身體有無異樣,見沒有異樣,緩緩松了口氣。許時昨晚站那梁上太久了,再加之走了一天的路,又坐了那破馬車坐了那么久,難怪自己的骨頭跟散了架似的。
等等,應巧靈自言自語道,“昨晚,是君易寒將我從馬車里抱回來的?”
“沒錯,”一名侍女推門而入道,“是我們家王······公子。”
見此,應巧靈拉了拉被子道,“你怎么偷聽我說話。”那名侍女揭開面紗道,“一日不見,脾性倒是長見了不少。”
“小雀。”應巧靈啞然道,“你怎么也來了。”
“我不能來?”小雀笑道,“王爺把你抗到這兒來,我擔心出什么問題······所以就跟來了。”
應巧靈見小雀吞吞吐吐,瞇著眼不信道,“擔心我?”指了指自己,“是擔心心上人吧。”
“你。”小雀失語道,“······”
“猜中了吧。”應巧靈好奇道,“誰?王爺?”
小雀瞥了一眼應巧靈,隨即抿嘴笑了笑,“真是王爺。”應巧靈見小雀這般模樣,大聲道。
見此,小雀慌忙捂住應巧靈的嘴道,“不是,你小聲點。”
“那是烽火。”小雀紅著臉點了點頭,不知不覺中,應巧靈自己也沒有意識道的松了口氣。而后來的應巧靈才發覺自己好像已經融入了這里,因為君易寒。
三日后。
君易寒帶著應巧靈果真去了趙府,至于為何又只帶應巧靈,應巧靈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毫無用處甚至算得上是個拖油瓶,君易寒也要帶上她。
趙府不大,牌匾上倒是周正的刻著“趙府”二字,只是府邸跟平常百姓家相比,沒有什么獨特之處。君易寒沒有敲門,徑直闖入府中。因為沒有護衛攔著。
趙元雖說是個縣令,但也是個女子,聽聞厭煩官場,常言,“權勢之濃淡,人情之冷暖。”
“去看看趙縣令尚在府中。”君易寒環抱著手靠在一根柱上上命令道,“我?”應巧靈指了指自己。“還能有誰?”君易寒冷言道。
應巧靈無奈聳了聳肩,只嘆,“嗚呼!哀哉。”于是留給君易寒的不是凄美的背影,而是應巧靈突兀回過頭的做出的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