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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雖是剁指 卻已仁慈

  • 榻上獨(dú)寵
  • 魅籮衣
  • 2882字
  • 2020-10-23 22:36:52

腦袋磕地的聲音響徹整間房內(nèi),聽著教人莫名的心悸。

“王爺,那提議將潲水當(dāng)做膳食送來月華閣的人并非是奴才二人,這一切都是翠煙閣小菊的主意。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是啊是啊……王爺,那小菊……那小菊還說王爺您根本就不在意這新來的姬妾,即便奴才們侍候的不好,也根本就不會(huì)有事的……王爺饒命啊!”

“王爺,奴才家里還有多口人就等著奴才這點(diǎn)工錢,奴才再也不敢了,求王爺放過奴才一命,求王爺……”

冷郁騏早已聽得不厭煩,揚(yáng)聲道:“戾!”與此同時(shí),本該插于桌面上的匕首,竟筆直地向戾飛去,而后者長臂一伸,從容接過。

“一人剁去一根手指,至于哪根,你自己拿主意。”冷郁騏淡淡地朝戾開口命令道,仿佛這種血腥且殘忍的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沐妍甚至覺的,冷郁騏此刻的決定,已是他的仁慈。

從前,她覺得自己是冷情的,但此番看來,比起冷郁騏,她似乎根本就是一位大善人。

“啊……”瓔珞驚呼了一聲,那抹猩紅乍現(xiàn),刺激著主仆二人的眼球,而沐妍在此刻若說不害怕,絕對是假的,可她卻恰好在此刻瞥見冷郁騏嘴角揚(yáng)起的那道嘲諷的笑意,胸前的雪丹又及時(shí)傳來暖意,方才跳動(dòng)激烈的心臟,立即平復(fù)了許多。

她終于明白,冷郁騏之所以突然對她的膳食在意起來,根本不是他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或是其他,而是“殺雞儆猴”,而她,便是那只事后才恍然大悟的猴。

何必呢?他根本就不需要做這些的,她方才不是已在他的面前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嗎?

沐妍暗自無奈,藏于袖間的素手,悄悄攥緊,眸中卻是不帶任何情緒,靜靜地“欣賞”著這嗜血的一幕。

地上跪伏著的二人,此刻已各自被戾剁去小指,十指連心的痛楚,旁人雖無法切身體會(huì),但瞧著他們額間溢滿的細(xì)汗,以及因冷郁騏方才說不想聽到慘叫聲而死命咬緊的牙關(guān)……沐妍的心還是糾的厲害。

瓔珞悄悄在后頭拽了拽沐妍的衣袖,細(xì)聲道:“小姐,方才那掌廚師傅口中說的小菊是翠煙閣的人呢。”

見沐妍聽到翠煙閣絲毫沒有反應(yīng),瓔珞有些許急切,想著小姐自來到府里后,就不曾出過月華閣,自是對這府內(nèi)的人以及各處院落不似她這個(gè)靜不下來,得空后總各處溜達(dá)的奴婢清楚。

“小姐,那翠煙閣內(nèi)住著的,聽說正是深得王爺寵愛的姬妾,奴婢前些日子有幸見過一面,那模樣都還不及小姐您三分……怎么就會(huì)得寵了呢?”

沐妍一心多用地靜靜聽著瓔珞的細(xì)語,眼角的余光也一直是放在冷郁騏的身上,心里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沐妍不動(dòng)聲色地對著瓔珞做了個(gè)禁言的指令,后者會(huì)意,立馬噤了聲。她才盈盈上前,柔聲道:“王爺,這時(shí)辰一耽擱,眼見著這未時(shí)都該到了,王爺您也該用食了。”

她見不得地上的那些斑斑血跡,瞧著時(shí),腦袋總是暈眩不已,想著快些將這群人給打發(fā)了,叫瓔珞盡早處理,也總是眼不見為凈了。可奈何那二人都已被戾丟出門外,慌忙跑走了,這冷郁騏卻依舊沒有要離去的意思,無奈之下,她只好逐客。

“戾,去翠煙閣走一趟,就說今日本王要在這月華閣用膳。”冷郁騏迅速地使了個(gè)眼色,道。

戾應(yīng)承了一聲,繼而快步離去。

沐妍蹙眉不解,他這么做到底是何意,她怎愈發(fā)地覺得捉摸不透,這滋味,教她極為不舒服。

“王爺,若是您打算留下用膳,也總該有個(gè)舒適的環(huán)境,可否讓瓔珞將地面的血跡先給除了,倘若不意瞧見,總是會(huì)影響食欲的。”她已是做了退步。

冷郁騏卻道:“無礙,本王瞧著倒覺舒心。”

變態(tài)!沐妍的腦中突然閃現(xiàn)這一詞來,忙佯裝輕咳了兩聲,唯恐自己忍不住就說出口來。

“本王聽說你這孱弱的身子是打娘胎里帶出的……”他換了個(gè)姿勢,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微變的臉色,又道:“那赫澤宸倒也有這個(gè)勇氣,竟將此事給呈了上去,教本王真是刮目相看。你說,本王可有以你的性命要挾,執(zhí)意要你上花轎不可?”

沐妍莞爾,道:“王爺說沒有,那便沒有,至少賤妾這條性命現(xiàn)下是仍舊留著,當(dāng)時(shí)發(fā)生了何事,又有誰能夠說得清?”

“你很會(huì)揣測人心,但本王最不喜被人看透!”

她以為方才那剁人手指的匕首理該是被戾一同丟棄了,怎知此刻竟又突然出現(xiàn)在冷郁騏的手上,任其把玩著,而他的臉上,竟若隱若現(xiàn)地閃著詭異的神色。

沐妍面色一整,暗道不妙,沉吟道:“只怕是王爺太過高看了賤妾,賤妾哪有那般本事。”

“本王不管你是大智若愚,還是真的愚鈍至極,你只管記著自己的身份便好!”言罷,冷郁騏從懷間取出一塊錦帕,兀自擦拭著手上的匕首。

見他不再言語,沐妍也只好站在一側(cè),不敢多言。尚未摸透這人的性子前,她絕不會(huì)輕易挑戰(zhàn)上他的權(quán)威。

半晌后,瓔珞領(lǐng)著廚房眾人而來,指揮著將這遲來的午膳盡數(shù)擺上桌后,才欣喜不已地站在一側(cè)。

“王爺,該用膳了。”沐妍低喚了一聲,卻未得到回應(yīng),她也不敢逾矩先行落座,只好就這么杵著,耐心等候那仍舊垂首擦拭著匕首的男子。

冷郁騏到底是肯移尊往食桌而來,見他落座,沐妍終于舒了口氣,可未想她正欲落座,對方執(zhí)起筷子的同時(shí),他又冷不丁地說道:“本王可是曾允了你可以落座嗎?”

沐妍聞言,面上不意一愣,繼而忙垂下了眼簾,道:“是賤妾逾矩了。”

“站著。”他道。

孰料這一站,竟是站到他用完膳,沐妍也還是無法得以落座,腿腳的酸澀已無需多說。心中除了忿恨,還有一絲無奈。冷郁騏這段整她,她算是記在了心中。

她無奈的則是,她引以為傲的冷靜,竟總是能夠因?yàn)檠矍斑@個(gè)邪魅的男子而輕易破裂,在他的身邊,她一次一次地被氣堵,但又一次一次地壓抑下去,江姑娘曾說過,這般情緒下,對身子只有弊,絕無益。

可那又能怎樣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是嗎?更何況,這個(gè)人真正的意圖她還尚未琢磨透徹,也不好與其正面沖突。倘若真如此作為,嚴(yán)重的說,那就是輕生。

撤去了午膳,戾才從門外踏入,臉上帶著絲絲的疑惑,方才他在門外可是瞧得仔細(xì),那撤出去的殘余,比起平日來,顯然是少了許多。這對戾而言,算得上是一大奇觀了。

他整了整面色,躬身喚道:“主人!”

“讓她們進(jìn)來。”冷郁騏沉聲命令道。

“呀,小姐,是翠煙閣的人呢。”瓔珞雖對方才冷郁騏那般怠慢自家小姐而不滿,但現(xiàn)下瞧著這陣勢,似乎是王爺要替小姐懲治那些人,心中竟也激動(dòng)起來。

沐妍這才抬眸打量,那為首的女子,的確是貌美,只不過那扎眼的枚紅色裝扮,卻是看得沐妍直蹙眉。但她也不好給予人家什么評價(jià),畢竟人人都有自己的喜好,總不該說自己偏愛素色,那全天下的人都穿上素色衣裳,才能夠稱得上是入眼吧。

心下估摸著對方大抵也才二八年華,可惜了那純凈的肌膚,被它的主人那般折騰,更別提她初進(jìn)來時(shí),房內(nèi)的空氣竟被她滿身的脂粉味給占了去。

“阿嚏!”鳳伊正福下身子,怎料沐妍突然發(fā)出聲響,奪了所有人的眼球。

“王爺……”鳳伊當(dāng)即不依,含妒的水眸悄悄向沐妍剜去一眼,繼而嬌柔的嗓音連帶著她仿若嬌弱無骨的身子一同向著冷郁騏而去,媚眼勾人。

沐妍突然想笑,趕忙生生給壓了下去。

不知為何,平日里瞧著并不覺著有多厭煩的人,今日看在眼里,冷郁騏竟覺得格外扎眼,尤其是那聲矯揉造作的嗓音,聽著甚覺刺耳。

冷郁騏的嘴角漸漸上揚(yáng),但眼角的余光卻并未從沐妍的身上收回,似笑非笑地將鳳伊一把拉入了自己的懷中,修長的手指勾起了對方的下頜,冰眸微瞇,俊臉慢慢向她俯去。

鳳伊笑得嬌媚,早將方才被戾壓迫而來時(shí)的態(tài)度給忘得一干二凈,本忐忑的心竟也因冷郁騏此刻的模樣,放寬了許多,膽子也不由自主地大了起來,嬌軀更是向他貼近,藕臂迅速攬上了他的后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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