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的秦素
- 圣天風云
- 雨夜踏雪
- 3744字
- 2020-10-24 00:49:31
鬼墨的速度震驚了所有人,尤其是花洛羽幾個少年和夏初,鬼墨的名字跟他的形象和速度的確很搭。
他們聽說過一些以速度聞名的高手,花洛羽更是見過不少各種各樣的高手,只是他們所知道或認識的人中卻沒有一個能夠擁有鬼墨這般的速度,而且還能在一盞茶的功夫將這里變得煥然一新。
“姑娘的幻術真是精妙無比啊。”在眾人暗自心驚間,方厲卻是極其平靜地說道。
“方統領的眼光也很毒辣啊。”秦素笑道。
“彼此彼此。”方厲道。
幻術?!
聽到方厲和秦素的對話,眾人再次一驚,難道他們剛才所看到的和感受到的都是幻境?鬼墨這個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洛羽哥哥,什么是幻術啊?”夏初對著花洛羽耳邊小聲問道。
“怎么跟你說呢?就是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術。”花洛羽低聲回應。
“幻覺?”夏初略作思索,又問道:“就跟做夢一樣嗎?”
“跟做夢可差太多了。”花洛羽先是否決夏初的對比,又解釋道:“做夢是我們潛意識的行為,和旁人無關,而幻術卻是別人所為,搞不好還會要了人的命。”
“那我們不會死在這里吧?”夏初嚇得臉頰通紅。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花洛羽語氣堅定地說道。
“哼,一個被貶為傭奴的皇子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一路上跑得最慢的胖子諷刺地說道。
“管毅,你!”夏初怒瞪著管毅,心中越想越氣。
這三天中花洛羽一直都很照顧他們,還替他們挨了不少鞭子,而且管毅因為體型肥碩,剛跑幾步就氣喘吁吁,也都是花洛羽和另外一個名為朱闕的少年攙著他堅持下來的,現在他居然這樣說花洛羽,夏初怎能不氣憤?
“我怎么了?我說錯了嗎?”管毅挺起胸脯質問道。
“管毅,別說了。”見管毅愈發來勁,朱闕沉聲說道。
朱闕是他們中最大的一個,溫文儒雅,心胸開闊,不管那些官兵如何踐踏他,蹂躪他,他都不曾展現出一絲不悅的神情來,相反,他還會對這些官兵笑臉相迎。
他的大度,他的忍辱負重,花洛羽和夏初看在眼里,都是有些佩服。因為花洛羽最不會隱藏自己的心聲,而夏初則總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他們沒有朱闕的城府,也沒有朱闕的堅強和平靜如水的心態。他們知道朱闕并不想這樣虛偽的活著,但是為了黎明前的那一絲曙光,他必須披著這張面具堅強地活下去。
“一個懦夫,有什么資格說我?”管毅輕瞥一眼朱闕,不屑地說道。
“你們幾個在那里嘀咕什么呢?都到這邊來。”與花洛羽結下仇怨的揮鞭官兵指著旁邊的一張空桌喝道。
聞言,管毅立刻快步走了過去,接著剩下的四名少年紛紛跟上,花洛羽三人才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花洛羽,你到這邊來。”揮鞭官兵用力一拉手中的繩子,花洛羽踉蹌后退幾步,身體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后腦勺剛好磕在椅子角上。
“哈哈哈哈”
看到花洛羽窘迫的樣子,眾官兵一陣哄笑,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鄙視之色,就連管毅和那幾名少年的嘴角也是勾勒出了絲絲嘲諷的笑容。
聽到眾人的笑聲,花洛羽雙拳緊握,剛想站起來打揮鞭官兵兩拳,朱闕卻是走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
“沒事吧?”朱闕柔聲問道。
“誰他媽的讓你扶他的?”花洛羽還來不及回應,揮鞭官兵便是一腳踹在了朱闕的肚子上。
“噗”
揮鞭官兵這一腳很重,朱闕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朱大哥!”花洛羽和夏初同時驚聲道。
“怎么?又有奴才不聽話了嗎?”這時方厲走了過來。
“就是這兩個小子惹我們石大哥生氣了。”一名官兵指著花洛羽和朱闕說道。
“我就知道少不了二皇子。”方厲目光在花洛羽身上停留片刻,而后轉向朱闕,隨口說道:“先把他拉出去打三十大鞭吧。”
“是。”
說著,兩名官兵就欲把朱闕架出去。
“住手!”花洛羽想要起身阻攔,卻被方厲踩住了胸口,身體一沉,又倒了下去。
“放開我!”花洛羽拼命掙扎,卻因為力氣上的差距和被稱為石大哥的揮鞭官兵的束縛而始終不能站起來一分。
“花洛羽,知道你為什么會落到這種地步嗎?”方厲貼近花洛羽的耳邊,用嘲諷的語氣輕聲說道:“就是因為你太天真,太沒有野心了。你以為你不想當太子,不想成為圣上,你就能安全了嗎?那里可是圣宮,永遠都不會缺少爾虞我詐。也許今天犧牲的是六皇子和你,明天就會換成五皇子、七皇子,甚至是八皇子和九公主了。”
方厲的話如刺骨的寒風般吹入花洛羽的耳中,花洛羽的拳頭頓時握得更加緊了起來。
也許方厲說的是對的,身為皇子,想要在圣宮中清靜地活著本就是一種奢求,是他太天真,以為與世無爭就會平安無事,結果事實卻是這么的殘酷。
“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沉默片刻,花洛羽沉喝道。
雖然方厲說的是事實,但是若再讓他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平靜的生活,因為他不想讓野心吞食了自己的心智,也不想因為野心與親人反目成仇。不過若是有人要對他的家人不利,他絕對不會允許,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六弟,不想再失去其他人了。
“指使?”方厲直起腰來,一副不解的神情說道:“我不知道二皇子在說什么。”
話畢,方厲又對著那兩個架住朱闕的官兵說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把他拉出去?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方統領這是要干什么?”秦素從廚房中走出,將一壺酒和一盤菜放在桌子上,介紹道:“這是本店的特色血鴨豆腐和上品名酒烈香。”
烈香二字入耳,花洛羽不禁心頭一震,雖然他不喝酒,但是他知道烈香是王公貴族才會擁有的啊,普通人別說是喝,就是見上一眼都比登天還難。這個名為秦素的老板娘居然會有這種酒,她到底什么來頭?
“烈香?”方厲驚異地看向桌上的酒菜,似是在贊嘆道:“這種小店居然會有如此珍貴的名酒,看來秦素姑娘不簡單啊。”
“如果我說這是我偷來的,方統領會不會把我抓起來呢?”秦素看著方厲,嘴角帶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容,嫣然問道。
“哈哈哈哈哈,”方厲輕笑幾聲,義正言辭地說道:“怎么會呢?我抓人可是要講究證據的。”
“那就好。”秦素嫣然一笑,目光在花洛羽和朱闕身上掃過,而后皺眉問道:“方統領是要處罰這兩個傭奴嗎?”
“這兩個奴才不太聽話,我只是給他們一個警告。”方厲理所當然地說道。
“若是這樣,的確應該讓他們長點記性。”秦素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又問道:“不知方統領要把他們送到哪里去?”
“這個恐怕就不便告訴姑娘了吧?”方厲反問道。
“莫非是武嶺郡的……”秦素給方厲倒酒間,刻意把話說了一半。
“姑娘知道的不少啊。”方厲神情一變,將秦素手中的酒壺壓下,質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以前是個江湖術士,所以對于占卜算命略懂一些。”秦素神色平靜地回應道。
“姑娘會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啊。”方厲有所防范地將手移開,而后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說道:“這里沒你的事了,你抓緊時間去準備剩下的菜吧。”
“那就煩勞方統領再多等一會了。”秦素的手指在方厲的鎧甲上劃過,而后轉身走向了廚房。
“方統領,還要打他三十鞭嗎?”其中一個架著朱闕的官兵首先從秦素誘人的身姿上回過神來,試著問道。
“當然要打,而且是要重重地打。”方厲冷聲說道。
聞言,花洛羽和夏初紛紛變色,管毅和那幾名少年眼中的諷刺之意變得更加嚴重。哼,這就是你多管閑事的下場。
“遵命。”
兩人齊聲回應,而后快步將朱闕架了出去。
“二皇子,你若是再不聽話,落在他身上的就不是三十鞭子那么簡單了。”花洛羽剛欲說話,方厲便是眼神陰冷地瞪向了花洛羽。
方厲的話徹底激怒了花洛羽,但是他卻不能反抗,因為他不能再害朱闕了。以朱闕現在的身體狀況,單是三十鞭子就能要去他的半條命了,若是再多一些懲罰,只怕他連今晚都撐不過了。
“怎么?想通了?”見花洛羽老實了下來,方厲端起桌上的一碗酒,詭笑道:“那就賞你碗酒吧。”
“嘩”
如烈火般的酒澆在花洛羽的身上,花洛羽身體一陣抽搐,硬是沒有吭一聲,只是緊緊地握住拳頭,將手掌掐出了一道道血印。
這幾天他們都沒怎么吃東西,再加上他一路上挨得鞭子無數,身體早已千瘡百孔,這般濃烈的酒灑在他的身上,那種痛足以用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來形容。
“吆,看來一碗酒不夠啊。”姓石的官兵端起一碗酒,邪笑道:“方統領,要不我再敬二皇子一碗吧。”
“誒,想要敬二皇子,以后機會多的是。”方厲抬起手看了一眼姓石的官兵,而后看向夏初他們這邊,陰笑道:“接下來的酒就由你們來敬。”
“啊?”
聞言,管毅和幾名少年不禁面面相覷起來,雖然他們對花洛羽心存怨念,但是還不至于到那種恨之入骨的地步,所以讓他們這樣來虐待花洛羽,他們不禁有些為難。
“怎么?還要我把酒端到你們面前嗎?”見夏初幾人沒有行動,方厲頓時有些不耐煩起來。
“方統領,他現在已經很虛弱了,若是有個什么閃失,只怕您也沒有辦法跟上面交代吧?”一名小眼少年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方厲似是贊同地點點頭,而后問道:“你們也是這么想的嗎?”
“不是。”就在管毅幾人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夏初卻是突然站了起來。
她這是要做什么?難道她要照方厲的話去做?她一向都很喜歡花洛羽,而且膽小懦弱,怎么可能恨得下心來折磨花洛羽?
“你想要敬你的洛羽哥哥?”方厲詫異地看著夏初,心中不禁疑惑萬分。雖然夏初膽子小,但是想要她做出傷害花洛羽的事情恐怕也沒那么容易吧?
“是。”夏初雙拳緊握,繞過方厲,端起桌上的一碗酒,而后走回方厲面前,目光微微下垂,說道:“方統領,我有話要說。”
“哦?什么話?說來聽聽。”方厲好奇地問道。莫非這小妮子是想讓他放了她?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反常的舉動了。
“這句話我只能說給你一個人聽。”夏初怯怯地說道。
聞言,方厲眉頭微皺,將耳朵湊到夏初嘴邊,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嘩”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夏初碗中的酒便是悉數潑在了方厲的臉上,下一刻方厲臉上青筋暴起,管毅幾人和眾官兵頓時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