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親密的人害了你……
“海棠,別過來!”決明子只能急促地阻止海棠。
海棠在廁所門口停住了腳步。
“決明子,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海棠有點害怕。
“海棠,你先站在那兒等我出去。”決明子扶著廁所門框一點點地往外挪。
那個場面實在駭人,決明子只能努力把這種想法從自己的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趕走。
決明子出來了。但是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海棠上前一步扶住決明子。
“怎么了?怎么感覺你快要倒下了一樣?”海棠的聲音有點兒顫抖。
決明子盡力用簡單的語言描述,畢竟她沒有親眼看見。
“我看見小太妹了,在這個廁所的最里面。衣衫不整,滿是污跡。”決明子擔心的看向海棠。
海棠下意識地回頭,想要回去看一看小太妹。
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在劇里的外號。
“我們先打120吧。”海棠掏出手機急急忙忙的撥打電話。
她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
海棠以為只要自己做個好人,這個世界也可以因此而變得更加美好。
可結果若是這樣理所應當,今天的這件事又該怎么解釋?
“喂,你好。這里是XX學校,校內教學樓五層男廁所。有一個女生,被強奸了。”海棠感覺力氣逐漸從自己的身體里脫離。
“她現在狀態怎么樣?”醫院人員詢問海棠。
海棠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把電話拿給決明子。
“她問小太妹的狀態現在怎么樣?”海棠。
決明子。
“她的身體是紫色的。”可能已經死亡。決明子強壓著情緒。
有海棠陪著,決明子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
他對這樣的事情感到匪夷所思,為什么?
“我們報警吧。”海棠。還是盡快報警,讓小太妹休息吧。
“嗯,我給導演打電話。”決明子。
“警察一會兒就來了。”海棠。
“我們先下去給小太妹拿件衣服吧。”海棠。
“好。”決明子。
決明子和海棠的狀態現在已經好了很多,畢竟我們有醫生、警察、導演,他們都會來幫小太妹的。
“導演。”決明子在樓下看見慌忙跑來這邊的導演。
“你剛才說得是真的嗎?”即便是有了年齡了,可遇見這種事也是頭一次。
“嗯。”決明子。這要是假的該多好。
導演踉蹌著就往樓上沖。
“導演,可能不太方便。”決明子拉住導演的胳膊。
導演了悟。
沉默著下樓。
“唉,年輕的姑娘啊。這遭的是什么罪啊?”無語問青天,奈何青天不作答。
海棠給小太妹拿了一件她穿過的大羽絨服,希望她可以暖和點兒。
救護車到了,我聽見聲音了。
海棠急忙奔跑。希望在他們上樓之前,把這件外套交給他們。
趕到了。呼。海棠彎腰大喘氣,還好來得及。
“哥哥。”海棠拉住跑在最后一位的哥哥。
“這件外套你們給她披在身上吧。”海棠。
“好。”
海棠站在原地。
“海棠。”決明子。
“啊?”海棠有點兒慌神兒。
“我們回家吧。”決明子牽起海棠的手。
海棠低頭看著相握在一起的兩只手。總是覺得似在夢中。
“好,回家。”海棠。小太妹的家人也會來接她回家的吧?
決明子牽著海棠的手,給她定神。
一直到回到家里的時候,海棠好像才好一點。
可能男生傾向于理性,女生傾向于感性。決明子傾向于整理情緒,海棠卻更愿意給這些或好或壞的情緒找到一個合理的出口。
回到溫暖的室內。海棠獨自坐在大大的朝向花園的落地窗前。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呢?好像要下雨,雨卻沒落下。
“海棠,地上涼。”決明子給海棠拿來一件毛毯。
“謝謝。”海棠轉頭,給決明子一個安心的笑。
告訴他,我還好。只是傷感——鮮花易逝。
決明子也笑。
朋友在身邊,就成了一種安慰。
“你們回來了!”西施的輕揚的音調,透露了她的開心。
西施像只歡快的小鳥一樣,跳躍著來到海棠身邊。
“海棠,你來看。”西施牽起海棠的手,就要把她拽起來了。
“什么啊?”海棠笑。配合著起身。
決明子可能這個時候,才放下心來。
西施這個鬼才,也不是毫無用處嘛。
“你都猜不到我今天都做什么了?”看來西施今天是做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
“做了什么?”海棠。你不是在做烘焙嘛。難道烤出了一個巨型蛋糕?
不好意思哈,這倒也不全是因為海棠的想象力缺乏,實在是海棠的萌點很特別,只在“巨大”上。
“你看!”西施展示手。
“哇!好多啊!”海棠的情緒又多了一層。
“不漂亮嗎?”西施蹙起漂亮的細眉。海棠你關注的點可真是特別。
“哦,讓我看看。”海棠作勢認真點評一番。
拿起一個小蛋糕。就差沒拿一個放大鏡了。
“盒子挺好看的。”海棠輸出標準答案。
“嗯哼。”西施表示,雖然不在點兒上。但也沒錯,盒子也是我挑的。
海棠看臉色。繼續觀察。
“桃心畫得挺好的。”海棠,這個對嗎?
事情就竟然演變成了這樣,一場求生欲游戲。
“哎呀,你可真是不銹鋼直女一枚。你就直接‘哇,天哪,也太好看了吧’不就行了嘛”西施。海棠,看來你需要跟姐姐學習的還有很多啊。
“受教了。”海棠拜過。
數一數桌子上的小蛋糕,一個、兩個、三個……
“烤了十個啊?”海棠,那可真是挺多的。
“啊,你不吃啊?”西施有點兒心虛。那,不就是,烤了一盤兒,不太好,然后就再接再厲嘛。
“嗯,你說的對!”海棠及時剎車。
“你作業做了嗎?”海棠拿起一個兩三桃心的小蛋糕嘗一嘗。
“做了,可是沒做完。”西施,你們今天回來的太早了。本來我是打算一會兒再做的。
“你們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西施疑問臉。
海棠不知道該怎么跟西施說。
“你跟決明子對戲的時候,不是有一個名字叫‘小太妹’的嗎?”海棠。算了,知道了總比不知道要好一點。
“啊,我知道啊。跟決明子的戲還挺多的。”西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讓海棠這么吞吞吐吐。
“她出事兒了。”海棠。別人的事兒從自己嘴里說出來也不是這么無關痛癢啊。
“什么事兒?”西施。
“強奸。”海棠把手里端著的蛋糕放下。
“強奸?”西施正色。
“這種事兒為什么會在劇組發生?那犯罪的人腦子壞掉了,在每天都有人的地方做壞事?”西施更多的是憤怒。
“她已經去世了。”海棠。唉呀,我太難了。決明子去哪兒了?
“什么?”西施無語。
“呵,我們不是光明,只是沒經過黑暗。”西施,這世界可真是玄妙。真讓人無從理解。
兩人沉默無言。
我們該做什么?這件事與我們無關嗎?
可是,我們的心不這么反應。不陌生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