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當時有人能夠幫助娘親一把,只怕娘親也不會……想到這里的馬司正,決定就救下芷云。她雖然認為芷云落在她手里的下場依然是一死,也好過就被兩個男人蹂躪而死。馬司正其實并不知道,這樣做其實也是救下了她自己的命。
“傳太后口諭,宮女趙芷云意圖謀害陳妃娘娘,證據確鑿,特賜白綾一條,欽此!”馬司正義正詞嚴地宣讀著,袁貴妃從太后那里討來的懿旨。
想不到這丫頭竟然可以驚動到當今的太后娘娘,看樣子身份不簡單。都怪這個宮中的貴人,若是再遲個一時半刻,只怕這丫頭就……兩個男獄卒跪在地上看著馬司正,不約而同地暗想這些話。
“趙芷云,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們動手?”馬司正略帶不忍地看著芷云說道。
芷云頭發凌亂,口吐鮮血,白色的囚衣早已被撕爛,潔白無瑕的鎖骨和兩條修長白皙的藕臂,裸露月光之中,在月光的照耀下照耀下閃閃發光。
“自己動手豈不是承認了所犯的罪名,芷云沒有罪,為什么要親自動手。”芷云用她那雙晶瑩透徹的大眼睛,瞥了高高在上的馬司正一眼譏諷道。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趙芷云這事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你自己不懂得審時度勢?!瘪R司正的這些話,間接地告訴了芷云害死她的兇手。也是在告訴芷云,是她那副生性淡泊的性子讓自己丟掉了性命。
“你們還不動手,站在那里干什么?”馬司正向兩個五大三粗的女獄卒吩咐道,并告訴她們手腳利落點,省得惹下麻煩牽連到自己。
這樣的事情在這個天字號牢房里,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對此,兩個女獄卒早就見怪不怪了。只見她們兩人站在芷云的左右兩側拿著白綾,一圈圈地纏繞在芷云的脖子里,用力的拉扯著那條白綾。
忽如其來的窒息感,讓芷云的五官扭曲。這一幕是何其的相似,記得當初的雪如,就是這樣的死法。想不到竟是這般難受,連救命也喊不出聲。芷云不指望有人能夠來救他,只想著在她死了之后,汪泉和蕓香可以平平安安地在宮中生活下去。
想到這里的芷云,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希望可以早點結束這樣的痛苦。芷云明顯地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感在慢慢消失,身體不由自主地倒在地面上。
芷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牢房里面的人,全部都跪在地上,錢公公正在慷慨陳詞地宣讀著剛從皇上那里討來的圣旨。
殺人如麻的錢公公在宣讀完圣旨后,顧不得這段時間,在芷云面前建立努力起來的形象,抽出趙諒隨身攜帶的大刀,一人一刀地結束了男獄卒的性命,撿起地上的白凌憤怒地摔在馬司正的臉上。
都說錢公公殺人不眨眼,跪在地上的馬司正算是見識到了他雷霆萬鈞的手段,身子不停地發抖。
“不愧是袁妃最看重的人,為人做事比袁妃還要恨上幾分?!瘪R司正顫顫巍巍地從地面站起來,回想起剛剛那一幕,驚魂未定地喃喃自語道。
“我說你們兩個還不起來?跪在那里當死豬呀!”馬司正
走近一看,那兩個女獄卒暈了過去,只是她擋在前面沒有被人注意到。
絳云殿里,云妃因為芷云的事情而睡不著。她本想去天牢里面看望一下芷云,卻被卉兒和平兒攔了下來。畢竟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正因為這樣她才越來越擔心芷云的安全,讓宮人叫來了劉尚宮。
“奴婢參見云妃娘娘?!眲⑸袑m在卉兒的催促下來,馬不停蹄地到了絳云殿。盡管穿上了蓑衣,可她的衣服還是被雨水打濕了不少。
云妃仔細一看,原來這件擋風的蓑衣上破了一個大洞。本想賞賜給一件新蓑衣給劉尚宮,卻被她以種種理由婉拒。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彪S著陣陣聲響,一套上好的青花瓷,就剩下個茶壺孤零零地呆在桌面上。
平兒從來沒有見過云妃這個樣子,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聲來。倒是卉兒還算是有些見識,連忙把最后的那個茶壺奪了過來。
“娘娘,您又何必這樣做?若是讓袁妃知道,怕是又少不了在皇上面前告狀。”卉兒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總算是把云妃拉回到了現實中。
“本宮是不是很沒有?連自己的好朋友都沒有辦法保護?”云妃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神渙散,想哭卻又把眼淚忍了回去。
“娘娘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芷云姑娘不是被錢公公給救走了嗎?你就不要太過擔心了?!逼絻哼@話不說倒好,一說云妃心里對芷云的擔憂之情又增加了幾分。
“娘娘不必過于擔心,芷云姑娘是宮中的人。錢公公再怎么說也要顧忌這層關系,絕不敢對她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卉兒瞪了平兒一眼說道。
“但愿如此,你們下去吧!”云妃嘆了口氣,閉上眼睛說道。
馬司正準備把天牢里面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袁妃,卻被袁公公攔住了去路,只得和他到了個偏僻的角落。
“天牢里面發生的事情,娘娘略有耳聞。正因為這樣,娘娘現在的心情很不好,馬司正就不要過去觸碰她的霉頭了吧!”袁公公這話,等于給了馬司正一個警鐘??礃幼幽锬锏南⒁膊皇侨孔约簜鬟_,看樣子以后要更加盡心替娘娘做事才是呀!想到這里的馬司正,對袁公公道謝了一番,離開了這個讓她感到害怕的地方。
“小軒子,又是他壞了本宮的好事!”袁妃之所以如此的生氣,與錢公公也算是有那么一層關系??勺钪匾氖腔噬蠒犚粋€太監的話,把自己弄得如此難堪。這是袁妃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也是她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娘娘,小軒子以后怕是不會這么聽話?!痹谝慌陨匡L點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