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后,張靈光等人出現在醫院的重癥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見小C毫無知覺的躺在病床上,嘴里還插著管子,邊上擺滿了儀器,幾名醫生在他身邊忙碌著。
“怎么會是這樣?!到底發生了什么!”張靈光雙目圓睜,握緊的拳頭在微微顫抖,心里堵得難受。
紀晴雪在一旁默默的留著眼淚,雖說和表哥多年沒見面,那也是因為在組織接受身體改造的原因,再加上任務繁忙抽不開時間。從小自己就常常欺負這個老實的表哥,而他卻總是笑呵呵的,對自己像對親妹妹一般照顧,現在看到表哥這樣,叫她如何不難過。
大奎責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以免發生狂化。幾個醫生紛紛躲著他走,生怕惹惱了這個兇神。
這時急診室走出來一名醫生,對著幾個人說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他的妹妹,醫生請問你我哥到底怎么了?”紀晴雪擦干淚水,焦急的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通過掃描,發現他大腦中的腦干被嚴重損傷,造成了腦死亡。而人體的呼吸中樞位于腦干,因此腦干功能受損會直接導致呼吸功能停止。這種癥狀在以前是根本醫治不了的,患者只能等待死亡。不過現在的醫療很發達,可以讓病人恢復到正常呼吸,遺憾的是我們修復不了他受損的腦干。以目前的情形來看很不樂觀,清醒過來的幾率不是很大。”
幾個人聽他這么說心里都是狠狠一顫,張靈光更是激動的握住醫生的手,問道:“怎么會這樣!你告訴我,他為什么會腦死亡?醫生我求求你,請你治好他,錢不是問題!”
“你放心,我會用盡全力去醫治他!至于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他的求生意志了,不過就算醒過來,他也恢復不了正常,智商恐怕不會超過5歲,甚至是造成身體嚴重癱瘓!對不起,我知道你們接受不了這種說法,不過事實就是如此。因為造成他腦死亡的原因,是一種溶解性很強的物體射進了他的大腦之中,而發射這種物體的叫做攝魂槍!我還有事,你們盡快去補辦一下手續吧!”醫生露出了同情目光,隨即搖了搖頭快步走了。
聽見攝魂槍三個字張靈光不由愣在原地,他對這種武器很了解,這種武器雖說對人體造成不了傷亡,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更是叫人生不如死。而這種武器早已被國家下令嚴禁生產,普通人更是不能私藏這種武器。
張靈光漸漸恢復了理智,冷冷看向不遠處的科研人員,正是他把小C送到醫院。
科研人員見張靈光露出野獸般的目光看著自己,頓時嚇得抖如篩糠,立刻顫聲說道:“不、不是我干的!我當時正好路過陳院長辦公室,見他大門敞開著,我打算給關上,結果就看見小C躺在地上,便把他送進醫院了,后來我是用他的電話通知你們的!”
張靈光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肩膀,道了聲謝謝,隨即朝出口快速走去,同時狠狠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你已經成為了我的敵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日本東京,現在是晚上7點鐘,繁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所有行人都陰沉著臉快速行走,給空氣中帶來一絲壓抑,仿佛即將面臨著一場大災難。
而此時陳院長,現在叫他陳遠翔更合適一些,正與遠藤仁見坐在飛艇里,直到真正到了日本,他才放松下來。又行駛了一段路程,飛艇降落在一處人煙稀少的路面上。
下了飛艇,陳遠翔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冷哼一聲,隨即淡定的看著遠藤仁見,看他究竟要耍什么把戲。
“陳院長,我想先看看藥劑,我要確保你帶在身上,免得一會尷尬!希望你能理解!”遠藤仁見說完鞠了一躬,臉上卻露出一絲邪惡笑容。
“沒問題!”陳遠翔笑了笑便從兜里拿出4支藥劑,在確定對方看清楚后,快速放了回去。
“不錯!確實是它,不過我記得是5支才對!”遠藤仁見緊緊盯著陳遠翔的眼睛。
“是5支沒錯,但其中1支被人藏了起來,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小C!”陳遠翔淡淡說道。
“哦,是這樣!不過沒關系,4支就夠了,謝謝你的配合,再見!”遠藤仁見說完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了陳遠翔的腦袋。
陳遠翔見他拿槍對著自己,臉上沒有一絲慌張,這倒是讓對方有些吃驚,他冷冷說道:“你以為我是傻瓜嗎?在我做出決定以后,我就明白這藥劑的珍貴性,我會只聽你幾句話就盲目的信任你嗎?你盡管開槍,我死了不要緊,最多是身上的藥劑也隨著消失!”
“什么?”遠藤仁見驚訝的看著對方,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自信。
陳遠翔冷笑一聲,隨即把衣服撕開,腰間正綁著一圈炸彈,隨即嘲諷道:“跟我比你還嫩點,這種炸彈是根據我心跳來決定爆炸的,只要我心跳一停,它就會爆炸,我也可以自行引爆炸彈。你不信可以開槍試一試,我們賭一賭誰會贏!”
“你···”遠藤仁見頭上見了汗,倒退了好幾步,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遠藤仁見還保持著持槍姿勢,持槍的手卻有些微微顫抖,就在這時,遠處“嗖”的一聲,飛過來一樣東西,速度快的驚人,在空中發出破空聲,甚至帶起了一股勁風,刮得樹木枝葉隨風擺動。
二人聽見聲音剛要去看,就見遠藤仁見手中的手槍被齊刷刷的削斷了半截,接著傳來一聲金屬撞擊聲,地面上濺起十幾顆火星,一枚手里劍斜插在地上,露出兩片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閃著冷冷的寒光。
陳遠翔被驚得目瞪口呆,在看向地面上的手里劍,心里猛的一顫,這是忍者用的暗器,這下麻煩了!
而遠藤仁見更是嚇得險些叫出聲來,身上像打擺子一樣抖個不停。
遠處的一顆樹杈上正半蹲著一個人,一身深藍色忍者服將他在夜色里完美的隱藏起來,他頭上戴著連衣帽,嘴上蒙著同樣深藍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凌厲細長的眼睛,隨即眼里閃出一道殺氣,整個人從樹杈上消失了,瞬間出現在遠藤仁見身邊。
神秘忍者對著噤若寒蟬的遠藤仁見緩緩摘掉了面罩,露出一張丑陋猥瑣的臉,卻不容小覷,叫人不敢與他直視。
遠藤仁見緊張的咽了幾口口水,顫抖的說:“武藤上忍?你怎么來了?”
此人正是張靈光在酒吧遇見的兩個日本人之一武藤乃雄,伊賀忍者流派的接班人,更是將幾大流派里最有名的伊賀流派發揚光大,甚至將伊賀流派衍變到更勝一籌。從此整個日本只崇尚于這個流派,稱之為“新伊賀流派”,整個日本更是達到了空前絕后的練習狀態。而他自然是幾個上忍中最厲害的一個,現在的忍者晉升很嚴格,想成為一個中忍都極為不易,成為上忍更是難上加難。
武藤乃雄走到陳遠翔身邊對他鞠了一躬,用流利的中文說道:“陳先生讓您受驚了,我深感抱歉,您準備好了嗎,隨我去見首相先生!”
一旁的遠藤仁見不由瞪大眼睛,急切的說道:“可、可首相他不是要···”
武藤乃雄冷笑一聲,眼里閃出一絲寒光,對遠藤仁見冷冷說道:“我們的首相改變主意了,中國有句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說完冷冷看著他,繼續說道:“還有你的話不應該這么多,更不該讓陳先生受到驚嚇!”
話音剛落,他手上戴的鋼鐵手套快速從五個手指處彈出五道爪子,長3寸有余,鋒利無比。猛的向遠藤仁見胸口抓去,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一顆連著血管還在跳動的心臟,血淋淋的出現在他手掌之中。直到這時,遠藤仁見才反應過來,發出一道凄厲的尖叫,隨后緩緩倒地,胸口拳頭大小的血洞里不停流出溫熱的血液。
這突然的變故把陳遠翔嚇得跌坐在地,驚恐的看著面前如同魔鬼一樣的人,大口喘著粗氣,武藤乃雄緩緩走到他身邊將他拉起來,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能控制你的心跳,它掌握在我手里。我更能在你引爆炸彈前取出藥劑!”隨即頓了頓,將手掌指向快艇,笑著說“您請,陳先生我相信您不止帶給我們這1個驚喜!”
陳遠翔慢慢恢復過來,露出狂熱的神情,說:“當然,這只是我的第一個夢想,而我的第二個夢想將會改變世界!”
“所以說您是我們的朋友!而他只是鼠目寸光,成不了大氣的蠢豬!”武藤乃雄說完指了指地上的尸體,笑著走進了飛艇。
局長辦公室內,彭局長一臉震驚,大喊道:“什么?陳院長叛國了?你有證據嗎?”
張靈光咬著牙,沉聲說:“沒有明確證據,不過據那個科學家所講,他看見陳院長書柜里的密碼箱是開著的,從里面的形狀判斷出正是裝超腦藥劑的箱子,而小C又暈倒在他辦公室里。很明顯是小C發現了他的陰謀,他想滅口,而現在他帶著藥劑逃跑,正是背叛了國家!我申請去逮捕他,請給予批準!”
陳局長擦了擦頭上的汗,心里也認同張靈光的分析,卻不敢貿然做決定,不由苦笑道:“現在事情還不清楚,先查明情況在說。我看你肯定是閑不住了,這樣吧,假期我給你留著,你去選個任務吧,正好分散你的注意力!”
“那好,我就選本市的動物園盜竊案件!由于對方是地獄獵手,等級也很高,我申請領取重型武器,并讓大奎參與此次行動!”張靈光目視前方,說話沒有一絲情感。
彭局長聽他這么說,臉都綠了,大喊道:“你瘋了嗎?領重型武器,還帶大奎!你是打算打仗去了還是砸動物園去了!好了你別說了!”見張靈光要插話,彭局長立刻打斷他,繼續說道:“這個案子是很棘手,我派過很多人手去辦,都沒有半點消息!這樣吧,我批準你領取中型武器,我在給你安排個人手看著你!免得你意氣用事!放心!這個人你不認識,是剛調進來的。”
張靈光不由好奇,暗想誰啊?還能管的住我!難道是異能者?那也不能管了我!
這時彭局長喊道:“你可以進來了!”
張靈光立刻向門口看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這時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妙齡少女,年紀與他相仿,冰清玉潔的臉蛋,不施粉黛卻更顯的出水芙蓉,身高至少在175左右,長著一雙修長的玉腿,比起紀晴雪更顯的有女人韻味,一身軍裝在身更是透出一絲成熟。
張靈光一時愣住了,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個女的,她參加選美倒是不錯,出任務就別指望了,又不是勾引色狼去了,還管著我?想到這不由發出一聲冷笑。
“你是在輕蔑我嗎?”制服美女微笑著問道。
“就是笑你!怎么,不能笑嗎?花瓶警官!”張靈光歪著頭,一臉痞子相。
“可以,當然可以!不過我的腿想跟你打個招呼!”美女淡淡說道。
“什么?”張靈光一臉詫異。
張靈光沒聽懂這句話的意識,就見眼前的美女轉了半圈,高抬起右腿猛的劈了下來。腳跟正中自己胸口,接著一股極大的力量傳來,胸口頓時火辣辣的痛,險些吐出酸水,向后倒退了6、7步才穩住了身子,不由捂著疼痛的胸口驚訝的看著她。
美女冷冷一笑,隨即說道:“認識一下,我叫唐文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