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并不極深,片刻便著地。
秦逸文點著火折子,往四周一看,仍是一間暗室,空間并不大,也沒有別的出路,入眼盡是同上面一樣的青磚塊,瞧不出特別之處。
眼見著沒有什么危險,秦逸文便抬頭喚:“只是普通的暗室,下來無妨。”
話音方落,明初胤與年錦已經穩穩在秦逸文跟前站住,三人環顧四周,大失所望。本以為這苦苦發現的地方應當有點什么線索,沒想到空空如也。不過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四處敲擊試探,以望有所玄妙。
“我們不能這么耗下去,時間也耽誤太多了,萬一出了事兒......南蕭武功高深莫測,洛憶不知能否脫身。”秦逸文眉頭皺的極緊,言語之中那份焦急不加掩飾的顯露出來。
明初胤倒是不急不躁,安然道:“你且放心,洛憶遠不是你以為的那么柔弱。”他頓了一會兒,隨之又笑,“還記得那時,我頭一回在淵歌樓見著那妮子。觥籌交錯人聲混雜的地方,她離我一丈還多的距離,柔聲細語,我卻聽得格外清楚,這可不僅僅是一般的武者就可以做到。”
年錦也在一旁和聲:“初胤的話我認同。前次往天陵來,我獨身一人遇到她,并與她交手。雖說有濃霧做屏障,可是我明顯察覺她的氣場比我更甚一籌。早在去年初,我內力又臻至一層,可是面對洛憶,我竟毫無抵擋之力。”
聽了這些話,秦逸文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是放心了不少,可是皺在一塊的眉頭依然沒有舒展開來。
正在三人為了尋不著機關而嘆聲時,忽聽得“哐”一聲巨響,不知怎地一只鐵籠從天而降,將他們困于其中,不得脫身。
“幾位公子真是抬舉小女子了。”只見墻邊突然開出一道門,洛憶婀娜而出,妖嬈之姿不減,依舊讓人驚艷。
見了洛憶,秦逸文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瞬間又轉作了冷漠,哽聲道:“初胤說,你被南蕭一掌擊中,怎么現在......你把南蕭弄到哪去了?”
“我若不假意被擊中,又怎能騙得夫君來看我。”洛憶莞爾一笑,卻讓人瞧得心顫。
一旁的年錦此時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樣:“困我們在此,為何?”
“我想明公子該知道,小女子只是奉命行事。”洛憶眸子一轉,一雙丹鳳眼望向明初胤,倒是望得他臉上紅紅白白一陣陣。
洛憶面上媚顏娟嬌,一言一語間卻深深戳著秦逸文的心。眼見她就要轉身離去,秦逸文連忙隔著鐵籠扯住她的衣角。
“洛兒,我有兩件事不解,只有你能回答。若你當真對我無情,只要你給我答案,我便永遠死心,決不再糾纏你。”
洛憶聽罷,兩片唇瓣輕輕一抿:“是何事?”
秦逸文也不顧及明初胤和年錦在場,開口便問:“第一,你說我們之間從沒有過夫妻之實,那么微風流窗那一日過后,褥子上的落紅又為何物?第二,當日在淵歌樓,你為何以銀針封我穴道亂我神識,后又為何把銀針取下偷偷離開?”
洛憶一怔,臉頰泛起了一片紅暈,可眨眼間又消失不見:“褥子上的紅,是我趁你熟睡時滴上的雞血。且我也從未封你神識,不論你信或不信。那時你到淵歌樓見我,因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失心失神,我不愿你一副瘋癲模樣,便施針令你昏睡,只是偶爾取針讓你服藥。哪知你清醒后,意識混亂,一切都不記得了。”
聽罷,秦逸文還欲開口,卻被一聲怒喝打斷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