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誠是正常人嗎？答案是肯定的，林誠雖然是一個很牛逼的寫手筆下的一個傳奇人物，但傳奇人物都是從正常人做起的，所以，至少現在，林誠是正常人。

當然了，或許今晚過后，林誠就不是正常人了，這也是可能的。

林誠本來緊閉的眼睛睜開，然后繼續看到了那張呆板的臉，這下子林誠知道了，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

既然不是夢了，那是為什么呢？

“你是？”林誠問道。

也許是因為適應了，也許是因為認命了，也許是因為好奇，總之，林誠現在倒是不怎么害怕了，至少，他的聲音只是有一點點發抖，吐字還是挺清晰的。

“我是誰？我自己都不知道了。”那張呆板的臉繼續呆板著，然后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回答林誠的問題，說道。

好吧，林誠承認，他之所以不再那么害怕了，還是因為現在他發現，這張呆板的臉并不是憑空飄著的，而是長在一副身體上的。

而隨著他的這句話，那個人也是蹙了蹙眉頭，然后摸了摸腦門，看起來好像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好吧，林誠再次得承認，看到他這么一個有點“憨”的動作，林誠的心再次放開了，至少，你沒見到一個鬼有著這么“憨”的動作吧？

至少，林誠是沒見過，當然了，這也可能歸功于那些拍鬼片的一直把鬼渲染成一個個呲牙咧嘴的形象，總之，在林誠幼小的心靈里，早就在一次次一邊看鬼片一邊抱抱枕的經歷中得到了這么一個結論：鬼都是長得不好看的。

而眼前這個，雖然很平凡，但也不是說多么不好看。

“好吧，那我問你，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從哪里飄……來的？”林誠問道。

這次那人沒有回答，而是有些畏懼的指了指林誠脖子上戴著的玉佩。

隨著他這么一指，林誠也是看向了自己脖子上已經戴了兩年多的那塊玉佩。

這塊玉佩是當時遇難的父親臨終前送給自己的，林誠也說不出他是什么形狀的，但他戴在脖子上感覺冬暖夏涼，而且玉身很是光滑，總之戴起來很舒服就是了。

林誠雖然不懂玉，但他知道，這塊玉一定價值不菲，要不是因為這塊玉是自己的父親臨死前給自己的，也算是貼身的遺物了，林誠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把它給賣了。

畢竟，林誠現在很缺錢，或許更確切地說，他現在缺的是，生活費。

但現在眼前這個呆板木納的人居然畏懼地指著自己脖子上的這塊玉佩，而且是在自己問出他從哪里來的時候。

難道？他從玉佩里來的？

這是怎么回事？林誠可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今晚的發生的事情憑他這個無神論的腦袋卻是無法運轉明白，畢竟，這更像是神話。

難道說，自己的玉佩是一個寶物？

很快的，那人出聲解答了林誠的疑問：“我已經在里面呆了十多年了，直到你救了那個女孩子，我才能夠出來的。”

好吧，雖然這句話解答了林誠的疑問，但再次將他帶進了另一個疑問里面——你出來和我救那個女孩有什么關系？

“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林誠好奇寶寶一般的繼續發問。

“因為你救人，擁有了道德值，成為這塊玉佩的主人，作為這塊玉佩的俘虜，所以我就出來見你了，十多年沒有見到外面的世界了，不知道變成什么樣子了。”這次那個人說話比較多了，解釋道。

當然了，按照他的話的邏輯，他這次出來見林誠可以說是出來見主人。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對林誠說得也就多了一些。

要不然，根據林誠對他的了解，他這種人不會說這么多話的。

林誠雖然跟他剛剛見面，也就只有那么幾句話的交流，但他可以肯定，眼前這人絕對是一個話少的人，能夠用一個字表達清楚的話，他絕對不會用兩個字表達。

這種人林誠見過，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軍人，特殊的軍人，另一種是害羞的宅男。很明顯，這人不可能是什么害羞的宅男。

“什么是道德值？”林誠繼續發問，反正已經問開了，林誠自然不會吝嗇自己的發問。

“做好事就會有道德值，關於這點，我也很模糊，但我知道，你要是積累了一個道德值就能夠成為這個玉佩的主人。”那人繼續回答，雖然說他是一個人，聽他的意思，還是一個曾經有過一些特殊經歷的軍人，但他說起話來，還真的和一些照本宣讀的機器人一般，非常地客觀和呆板。

額，聽了他的話，林誠同學滿臉黑線，什么叫做“積累了一個道德值就能夠成為這個玉佩的主人”？要知道，這塊玉佩可是跟了林誠兩年了，也就是說，在這整整兩年里，林誠也就做了這么一件好事，要不然也不會直到現在才成為玉佩的主人了。

似乎知道了林誠讀懂了自己話語中的潛意識，那人咧嘴一笑，憨憨的，這是林誠第一次見到他笑，雖然林誠認為沒有自己笑起來那么陽光，那么迷人，但這林誠都不怪他，誰讓人家沒有長得像自己這么帥呢？可是，林誠怎么還從他的笑中看到了哪怕一絲絲的……額，鄙視呢？

愣了愣，林誠假裝沒有看到那絲鄙視，繼續問道：“好吧，那要是成為了這個玉佩的主人，有沒有什么福利？”

好不容易遇到了傳說中的神物，林誠自然要問問自己有什么好處。沒辦法，在社會底層生活了這么久，林誠早就知道了生活的不容易，做事自然也就逐利了一些，這也是為什么林誠直到現在才良心發現一般做了一件好事，才打開了這個玉佩，然后成為了這個玉佩的主人，再然后，放出來這么一個第一次笑就鄙視了自己的家伙。

林誠決定了，以后盡量別讓這個家伙笑，呆板就呆板吧，不鄙視自己就行了。

本來，林誠還想告訴他的，男人，笑一笑挺好的。但現在，林誠才不會那么犯賤呢，愛笑不笑，最后一輩子都別笑了。

“難道你認為沒有這塊玉佩對你身體的改造，你這么突兀地遇見我，能夠忍住不發出尖叫？能夠不嚇暈過去？”這次那人沒有笑，但一樣的……鄙視。

林誠都快瘋了，這就是俘虜？自己好歹也算是主人吧？你遇到我沒有磕頭說什么“萬歲萬歲萬萬歲壽與天齊”啥的也就算了，咱既然作為一個主人，也就有點肚量，原諒你不給領導拍馬屁的小錯誤了，但你也不能不拿村長當干部啊，初次見面鄙視自己兩次？

說出去，哥還怎么混啊？

“好吧，除了這個呢？”深呼吸，把一口氣吸下去，然后林誠才勉強能夠忍住發飆的欲望繼續發問，要是除了這個沒有什么福利了，林誠發誓，他一定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自己好歹也是個主人嘛。

“這屬于開發腦域的，還加強了身體的綜合能力，就這樣，而且，這塊玉佩其實并不是玉佩，而是一個聚寶盆，可以升級的。”那人繼續解釋。

不過，林誠沒有從他的話中聽出來多少信息。

你想啊，你一個解釋的，概括能力這么強怎么能夠叫解釋呢？還有，但凡一個凡人遇到了神物的，哪個不開發一下腦域，不強一下身健一下體的？你這不是廢話嗎？要是自己遇到神物了，然后沒有開發腦域，沒有強身健體，你都不好意思跟別人說你遇到神物了。

但林誠還是壓下了心中的不痛快，繼續發問：“怎么升級？”

“做好事，積累道德值，能夠升級了我自然會告訴你。”那人繼續回答，林誠都不想讓番茄描述他說話的語氣和神情了，丫的就一張撲克臉，描述了也是浪費筆墨。

“我噴你一臉蘋果醋。丫的，你知道嗎？我忍你很久了，能夠升級你自然會告訴我？那我還問你干嘛？”林誠再也忍不住了，飆出了一句剛剛從學校同桌那里學來的一句口頭禪，當然了，原版本不是這樣的，是“我噴你一臉汽水”，只不過，林誠把它給改了，因為他認為，蘋果醋比較有攻擊性，不說別的，至少讓你眼睛難受那是一定的。

當然了，事實上證明，有攻擊性的一般都比較貴，汽水一瓶兩塊，蘋果醋一瓶五塊，這個問題林誠也考慮過了，但他知道，也就是說說，又不用真的付錢，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如果要錢的話，林誠一定把蘋果醋改成白醋，你瞧瞧，“我噴你一臉白醋”，這話說出去多帶勁啊，多么有攻擊性啊，多么……便宜啊，要知道，白醋一瓶才一塊五。

沒辦法，林誠現在真的是很窮。

呦，跑題了，再說那人被林誠這么發飆，依然保持著一張撲克臉，然后也不說話。

對此，林誠真的是很無奈，這家伙是妖怪啊，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怎么把他給降服了？

剛剛，林誠一激動，手一揮，本來以為會碰到他的，但手抓過去，發現自己抓的是空氣，所以，林誠知道，眼前這人就是個虛影，虛影打不到，又談何還手呢？

“呵呵……開發了腦域和強身健體之后，我是不是過目不忘了？”知道拿這個不拿村長當干部的家伙沒轍后，林誠也就不再發飆，而是舔著臉問道，態度那叫一個好啊，反正他就一張撲克臉，林誠就是對著他拍馬屁，估計也不會從他臉上看到任何的表情，再說了，自己都是他的主人了，林誠不認為自己對他態度好點就是拍馬屁，這叫體恤下屬，這是御下有道的表現，至少林誠是這樣認為的。

“自己理解。”撲克臉回答。

“是不是理解能力超強？”林誠繼續問。

“自己體會。”

“是不是百病不侵？”……

“……”

“是不是身手很好，一個人打二十幾個只需要幾秒鐘？”……

“……”

“你娘的撲克臉，我發誓，以后我就叫你撲克臉，什么都不說，你還做什么俘虜啊？”林誠再次發飆，有些歇斯底里。

只是，誰規定的做俘虜要什么都知道啊？天知道呢？反正林誠就這么認為了。

“我叫張揚。”這次，那人倒是回答了。

原來他的名字叫做張揚啊。

不對啊，剛剛林誠可是聽他說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來著，怎么忽然就知道自己叫做張揚了？

“我剛剛想到的。”張揚又是讀懂了林誠的心思，繼續保持著撲克臉，一臉的云淡風輕地回答道。

“額……”林誠吐血三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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