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場車禍
- 劍火天下
- 盜與不盜
- 2007字
- 2020-10-24 03:00:42
事隔三年后......
炎炎夏日,火紅的太陽放肆地炙烤著大地,氣溫直線上升到了38攝氏度,這酷暑的天氣讓人不由得心中悶煩。
上海,一條繁華的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絡繹不絕,每個人都是揮汗如雨,神色著急匆忙,都期待著能夠快點回到自己的空調房去。
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吧唧著小嘴巴,正在貪婪地吸食著冰棍上溶解的冰水,一對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奇怪地望著馬路對面的一個男人。
“媽媽,那個叔叔怎么了?”小姑娘歪著小腦袋疑問道。
經小姑娘這么一問,所有站在斑馬線上的行人都將目光投放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了憐憫的神情。
那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
一頭散亂的長發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白皙的俊臉上也已長出了不應該有的胡渣,兩道如劍般的橫眉好似從來就未曾舒展過一樣,明如晨星的雙眼沒有一絲生氣,空洞得好似一潭死水,那無力下垂的雙手隨意地耷拉在身體的兩側,一瓶陳年烈酒被緊撰在手里,好似就是他的一切,一仰脖子,酒水猛灌了下去,無邊的憂愁蔓延開來,仿佛這夏日的烈陽也驅散不了他心底的陰霾。
可能是酗酒過度的原因,男人行走時的步伐一搖三晃,趔趔趄趄地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會摔倒,而且一身的裝著也與常人顯得格格不入。
流浪漢?若此時你要這么定謂這個爛醉如泥的男人也是無可厚非的,但要是將這個男人身上那一系列“不應該有”的因素一一剝離的話,你就會驚奇地發現,此人居然是三年前《征戰》里曾經轟動一時的實力戰將,孤洺,同時也是那場巔峰之戰的戰敗者。
光陰如梭,人們總說,時間會沖淡一切,但自那一戰之后,孤洺就一直郁郁寡歡,心結始終無法解開,對顏無雙的愧疚之情,沒有減少絲毫,反而與日俱增了。
這三年來,孤洺每天都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幾乎就是酒不離手,好借此來懲罰自己,在他的心里面始終都沒有原諒過自己,每天都是帶著悔恨與自責,醉倒在某個孤寂的角落里。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孤洺是那個可憐之人嗎?答案留給有心人去定奪。
......
“吱......”一陣尖銳的急剎車聲響徹整個城區的上空,9號公路上所有的行人一瞬間都調轉了視線。
一輛紅色的雪佛蘭小轎車以不尋常的時速闖入了眾人的視野,小車行駛的路線毫無技術可言,左沖右撞的好似一頭發了瘋的猛獸般在9號公路上肆意奔騰。
“滴滴......”緊接著車內傳出一陣緊急的鳴笛聲,高分貝的喇叭音刺激著9號公路上所有人的耳膜,這也預示著車內是有人在駕駛的。
“砰!”一聲巨響,雪佛蘭兇猛地沖撞在綠化帶上,巨大的撞擊力直接摧毀了綠化帶的所有設施。
然而,這還沒完,雪佛蘭車頭一轉,瘋狂地沖向小姑娘所在的一群等候過馬路的行人。
三秒鐘之后,必然會出現一場血肉橫飛,慘不忍睹的車禍現場。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在了原地,全都忘記了逃命。
形勢萬分緊急,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原本孤洺站立的地方劃過了一道殘影,一支酒瓶被拋飛在了半空中,翻滾出優美的弧度。
只用了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孤洺便瞬移到了小姑娘一群人的前方,只身擋在小車與人群的中間段,冷眼凝視著疾馳過來的雪佛蘭,雙手往下一推,氣勁紊繞住了兩條手臂。
御氣而發,孤洺握手成拳,用上了十成的功力,一對鐵拳包裹著土黃色的罡氣,直接迎擊向雪佛蘭的車頭。
孤洺竟然以一己之力,去抗衡飛馳的雪佛蘭!換作是常人這樣做,那無疑是在自尋死路,可孤洺卻跟常人有所不同,準確的來說,他是一位修煉者,而且已經達到了御氣級的境界。
相隔雪佛蘭的碰撞只有十幾厘米的距離,孤洺的腦海里突然閃過顏無雙的倩影,剎那間,悔恨,自責......一連串種種負面的情緒一并涌上了心頭。
哀莫大于心死,孤洺一瞬間竟想就這樣了結自己的殘生,興許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氣旋回流,孤洺頓時卸去了五成的功力,只保留了能夠保護住身后一群人的力量,已全然不顧自身的生死了。
“嘭!”一道低沉的金屬撞擊聲叩響了9號公路上每個人的心房,原本咆哮的雪佛蘭受到了強有力的阻擋,終于在一聲重響過后止住了沖勢。
與此同時,孤洺也被巨大的撞擊力震得凌空倒飛了出去。
“就這樣死了嗎?那倒也不賴!下輩子做個平凡人吧......”孤洺身在空中緩緩閉上了雙眼,就想這樣死去。
“啪!”翻滾的酒瓶剛巧跟孤洺同時落地,清脆的聲響叩出了死亡的音符,酒水灑了一地,跟血液混合在了一起,已經分不清哪是酒,哪是血了。
手指微微觸碰了一下地面上的砂石,孤洺用盡了最后一絲真氣,探知了一下自身的狀況,發現自己全身的經脈俱損,甚至就連心脈也遭到了重創。
要知道,心脈可是修煉者最強大,同時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一旦受損,修煉者將面臨九死一生的局面,生還的幾率微乎其微,就算是僥幸存活了下來,那也將會是一個殘廢,終生動彈不得,還不如死了。
得知自己是必死無疑了,孤洺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淚,嘴里艱難地吐出了五個字“無雙對不起”緊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一切來得太快,結束得更快,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9號公路上那一群等候過馬路的行人便經歷了生與死的轉折點。
“剛剛怎么回事?好快!我們......都還活著!”
“是那個男人,是他......救了我們!”
“媽媽,那個叔叔死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