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山野嶺,再加上汽車又沒有汽油了,手機又沒有信號,連最起碼的求救信號都打不出了,大家一時沒了方向,不知怎么辦好,心里都很亂。
周末點著了一根煙抽著緩解一下情緒,葛海城跟他要了一根。
小敏對煙味敏感,索性走開了一點。
郝楓拿起望遠鏡觀察著周圍,忽然他停住了移動,說:“或許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那邊有一輛車,我們過去看看。”
周末一聽就來精神了,丟掉煙連忙拿過郝楓手里的望遠鏡道:“哪里?讓我看看。”
果然,周末從望遠鏡里看見山林里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大家都興奮得輪流拿望遠鏡看了一下。
這時,郝楓已經(jīng)向車子的方向走去,周末也趕緊跟上。
“哎,等等我們。”后面?zhèn)鱽戆㈧o嬌嫩的聲音。
汽車離周末他們不遠,可能也就幾百米的樣子,但是他們要穿越過一片小樹林才能走到那條寬闊的泥路上,也就是要穿越那一片小樹林才能到達越野車的位置,樹林里的路很崎嶇,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什么路,到處高低不平,灌木橫生,所以行走速度慢了點。
周末一邊走,腦子里一邊不停的想,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怎么還有人來呢?難道他們遇到的情況也和我們的一樣?遇上鬼打墻啦?還是自駕游?想到這,周末抬頭看了一眼四周,心說,這種鬼地方,傻子才會來旅游。萬一他們是壞人,他們把我們打劫了,然后挖個坑把我們埋了,這種鬼地方,一百年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呀。
忽然覺得后背發(fā)涼,周末想叫停郝楓,跟他說說自己的顧慮,但是發(fā)現(xiàn)這時已經(jīng)靠近黑色越野車了。現(xiàn)在說已經(jīng)來不及了,如果真是遇上搶劫的了,這時人家從車上沖下來,跑也來不及了。周末在心里祈禱,千萬千萬不要是第三種可能,前面那兩種,任何一種都比第三種好。
還好沒有人持刀或槍從車上沖下來,周末不由得松了口氣。
周末留意到,這是一輛新的黑色越野車,而且車窗都打了上去,車牌是BJ的,心說,我靠,從BJ開車來這里夠遠的,這幫人也真夠拼命的。
這種墨黑色車窗,從外面是很難看見里面的情況的,只有用手弓在車窗上,把眼睛靠在手邊上才看得見的,要不然看見的就是自己的樣子,就跟照鏡子一樣。
“楓哥,這車里面沒人。”溫濤正做著那樣的姿勢觀察車里的情況。
“不是瞎子都知道里面沒人。”葛海城已經(jīng)把一個車門拉開,里面確實一個人影也沒有。
溫濤看了葛海城一眼:“我靠,原來車門沒鎖,害老子擺一個那么銷魂的姿勢。”
嘭的一聲,葛海城把車門關(guān)上:“這就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唄。”葛海城豎起右手食指搖了搖:“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復雜。”
那樣子,就好像是李小龍的經(jīng)典動作一下,把敵人打趴下了,然后伸出食指對著敵人搖了搖,也就是說,你小子不是我的對手。
溫濤覺得很不爽,特別是在女孩子面前,這就是諷刺呀,于是他馬上反駁說:“你小子懂什么?好像你一樣?一走過去就直接開人家的車門?那多不禮貌呀,我那是紳士作風,你這種粗人是不會懂的。”
溫濤也向葛海城伸出食指搖了搖,這才覺得心里平衡,挽回了面子。
葛海城笑笑不語,直接又打開越野車的后箱:“楓哥,有發(fā)現(xiàn)。”
大家都圍了過去,后尾箱里裝的都是些食物和礦泉水,葛海城翻了一下,除了食物,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奇怪了,他們把食物留著車上,人卻不知去哪里了。”溫濤看了一下四周:“還真是有點餓了,要不大家先吃飽了再說吧?”
“我同意。”阿靜第一個舉手說道。
后來大家都沒有意見,都拿了喜歡吃的食物和一瓶礦泉水吃了起來,周末也拿了一個漢堡包和一瓶礦泉水吃了起來,但是心里想著,這樣不太好吧,萬一人家回來碰見了多不好意思呀?但是他也好奇,為什么車在、糧食在,而人卻是不見了呢?
周末想到了郝楓說的那個村莊,會不會是這些人都去了那個村莊了?周末走到郝楓身邊:“你說這車的主人去哪了呢?留下這么多食物,我覺得有點奇怪,會不會是去了你說的那個村莊了?”
郝楓喝了一口水,對著周末舉了舉瓶子:“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要不過去看看?”
周末想了想,現(xiàn)在車子沒油了,如果能碰見這越野車的主人,問他借點油應該沒問題的,于是說道:“也好。”
郝楓吃完后拍拍手道:“大家伙吃飽沒,吃飽了好出發(fā)。”
“楓哥,去哪呀?”溫濤嘴里還含著面包。
“前面的村子。”郝楓淡淡地說。
小敏和阿靜好像擔心些什么,總之表情不是那么舒暢,小敏:“楓哥,那個村莊沒人住,上哪干嘛去呀?荒村吶,想起來就有點心慌慌的,還,還是別去了吧。”
“對對。”阿靜連忙點頭同意小敏的說法。
這時,還在吃著面包的溫濤舉手道:“我同意楓哥的意見,你們想呀,我們吃了人家的東西,總得跟人家說聲謝謝吧?”
“死胖子,你怎么知道人家就在村子里呀?”小敏反駁道。
溫濤拍了拍汽車說道:“這擺明的呀,你看,車在糧食在,人卻不在,我敢保證,他們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前面的村子,于是好奇就走過去了。”
“我覺有道理。”葛海城說道:“如果你們害怕,不如留在車里吧,我們幾個過去看看。”
小敏和阿靜對視一下,后來她們大概是想到,你們幾個大老爺們都上去了,留下兩個丫頭片子在這荒山野嶺的,要是出了點事該怎么應付?
于是后來小敏和阿靜也跟著一起前往那個村莊,其實這里除了周末之外,郝楓他們就是探索靈異事件的,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有一座荒村,聽起來就覺得有點詭異,他們又怎么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探索機會呢?
只是后來聽見葛海城埋怨了一句,只可惜出來的時候沒想到要出發(fā),家伙什都沒帶上,可惜了。
周末也就這樣聽著,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家伙什是什么。
一路走去,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座木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使用,反正想要去到那個村莊就必須從木橋上走過。
走近了才知道,木橋下面是一條兩米多寬的小河,也許稱不上河吧,應該叫做小溪更為貼切一些吧。溪水清澈見底,還有不少小魚在歡樂地游動。木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的木板都有不少被蟲蛀食了,不過看起來還是有點結(jié)實的,不知走上去會不會塌。
溪水潺潺,他娘的,還真有點小橋流水人家的味道,溫濤感嘆道。
他們站在橋外,還沒有過去,但是很快周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是很明顯的問題,就是木橋上有幾個不是很明顯的腳印,說明真的是有人曾經(jīng)從這里走過,去了那個村莊。
為了安全起見,周末他們一個個的分次走過木橋,以免一起走在上面,萬一受不了這重量塌了呢?雖然不是很高,摔不死也淹不死,但是誰也不想嘗試呀。
木橋還真是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在抵抗,還好它挺住了。
忽然小敏心中一驚說道:“等等,我們現(xiàn)在要前往的荒村不會是傳說中的封門村吧?”
大家都停住了腳步。
“啊?不會吧?”阿靜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我聽說封門村是鬼村呀,進去的人都神秘失蹤了。”
“當然不會了。”周末卻是滿不在乎地說:“我在網(wǎng)上有了解過,中國第一鬼村封門村是在河南,那里的景色可是天藍如洗,山巒疊嶂,逍遙河水庫碧波蕩漾,你再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再說了,我們不可以一下子就跑到省外去了吧,除非是空間轉(zhuǎn)移了。”
“好了,也不必爭論了,周末說得對,我們不可能一下子就跑到省外去了,既然都已經(jīng)來到這了,那就去探個究竟。”郝楓對大家說了一句便繼續(xù)前行。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雖然這里荒無人煙,但是路也不是很難走,村莊周圍不少地方都是小石頭鋪成的石路,只是路的兩旁都長滿了雜草,要小心里面有沒有藏有毒蛇之類的動物,以免被咬著就麻煩了。
他們來到一處比較寬廣的地方,看起來應該是村場了,這里有一口石井,井的周邊都長滿了青草,井上面還長滿了青苔。周末走過去看了一下,井里面還有水,還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這里的村民應該就是喝這口井的水。”郝楓走過去看了看說道。
而在石井的旁邊還有一棵高大茂盛的榕樹,試想一下,當年夏天的時候,這座村莊的男女老少在這里乘涼談笑風生是多么的愜意。
但是如今這里的多數(shù)房屋都已經(jīng)破敗不堪,有些火磚結(jié)構(gòu)的房屋還像點屋的樣子,那些泥磚結(jié)構(gòu)房屋多數(shù)都已經(jīng)倒塌不完整了。到處蕭條,忽然就覺得陰森森的。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村莊,忽然周末在路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雙肩背包,他把背包撿起來翻了一下,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把手電筒和一些醫(yī)療用品。
郝楓看了一下周圍:“看來他們是真的來到了這個村莊,而且很有可能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葛海城把背包背好,因為里面的醫(yī)療用品可是好東西,也許會用到上。
“走,我們到這邊去看看。”郝楓指了指右邊的村路。
周末留意到這里的房屋其實還挺現(xiàn)代化的,只不過是破敗罷了。
“你們快過來看。”溫濤忽然蹲在一扇倒塌的墻邊喊道。
大家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墻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彈孔。
周末道:“看來這里的建筑是抗日時期留下的了。”
果然,大家還看見另一扇倒在地上的墻壁上用紅色油漆寫著抗戰(zhàn)到底,后面還有幾個大字,只是破敗得看不清了,不過一定是和戰(zhàn)爭有關(guān)的。
周末已經(jīng)開始暢想這里當年的抗戰(zhàn)情景。
突然,小敏大叫一聲,大家反應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一直跟在后面的葛海城不知什么時候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