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緒后,他們就出發(fā)了,這一次,由于路程不是太遠(yuǎn),而且他們又人多,AK選擇的交通工具是一輛面包車。
一路奔波而去,陽光明媚。他們按照地圖上的路線行駛,汽車走的路基本是些山路或者省道,省道還好,起碼不用那么顛簸,可是一些山路就難走了,坐在座位上就屁股直疼。
又走了一段省道后,用溫濤的話說,他娘的,又是這該死的山路,都幾十年的時間,怎么這些路就不舍得修改一下呢?由于前面的山路實在是太崎嶇了,汽車很難行駛,也太考驗駕駛員的技術(shù)了,所以周末他們不得不下車步行。
周末他們幾個的行李比較輕便,只是拿了幾個人的換洗衣服,因為裝備都由AK準(zhǔn)備好了,就那三位兵哥哥背著。雖然暫時還不知道登山包里裝的是什么裝備,但是周末心里想著,肯定是一些比較牛的裝備。
“我們這是到了哪里呀?”葛海城望了一下四周:“怎么到處都是山?”
溫濤在車上就叫屁股疼,一直到下車,他也張望了一下,拍拍葛海城的肩膀:“知道咱們現(xiàn)在是在哪個省份嗎?”
葛海城:“山西呀。”
“那不就得了?拿著。”溫濤把背包扔給葛海城:“那這里不就是山西的山旮旯啦,一點思維邏輯都沒有。”
“你干嘛把包扔給我,你自己不會拿嗎?”葛海城知道溫濤拐著彎說自己沒有腦子,他接過背包,不好氣地瞪了溫濤一眼。
溫濤摸摸屁股哎呦一聲:“老子坐得屁股都疼了,你有點團(tuán)隊精神好不?拿個背包而已,不用那么多意見。”
周末倜儻溫濤說道:“胖哥,你屁股上的脂肪那么厚也會疼?”
溫濤看了周末一眼:“周末兄弟,前面那句我愛聽,不過后面那句有些刺耳了哈。”
郝楓似乎沒有這樣的閑情,他下車后就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這里的風(fēng)景不錯。”
可能是當(dāng)兵保留下來的習(xí)慣,一下車,毒蜂就拿出望遠(yuǎn)鏡對周圍進(jìn)行觀察,他看了一會,然后走到AK面前說道:“老板,前面的視野被山擋住了,我們要走一段路才知道是什么情況。”
周末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上坡的位置,一條小路斜坡而下,兩旁都是些碎石雜草,汽車根本就不夠位置下去了,下面還有一條幾米寬的小河,也不知水深不深。如果無法趟河而過的話,那他們就要繞開這條河流走,需要走很長的路。
“哥幾個準(zhǔn)備好沒?”AK回頭向周末他們問道。
“隨時可以出發(fā)。”郝楓說道。
“好。”AK說道:“大家記住了,千萬不能暴露我們的目的,如果有外人問起,我們得統(tǒng)一口徑說是旅行的。”
“放心吧老板,要是有誰敢破壞您的計劃,我保證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狼牙做出一個擰腦袋的姿勢說道。
周末想起郝楓把喪尸的腦袋擰斷的情景,他瞟了一眼狼牙,心說,輪擰腦袋,在楓哥面前,你他娘的就是個雛,恐怕見到喪尸就嚇得屁滾尿流了,還擰個球呀。
他們把汽車丟棄在這里,帶上裝備就順著斜坡小路走下去,河水緩緩流動,不是很急,河水看起來很清澈,但是不知深不深。
周末走到河邊,清洗一下手臂,然后捧起水洗了一把臉,感覺清涼許多。溫濤也走過去洗洗手,洗洗臉,去去暑氣。
這時,響尾蛇已經(jīng)下水試深淺了,他已經(jīng)把背包給毒蜂拿著,自己輕裝下水。
也不知這河水有多深,如果不把背包讓同伴拿著,很有可能就會讓水給淹沒的,里面的裝備就會泡水,這樣就不太好了,在未知的情況下,響尾蛇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的,他又不是白癡,畢竟還是雇傭兵。
即使水流不是很緩急,但是在水里還是有一定沖力的,響尾蛇張開雙臂保持平衡小心翼翼地走著,走到河中間的時候,水已經(jīng)漫到他的腹部,隨著他繼續(xù)往前走,水位越來越低,最后他安全到達(dá)對岸的石灘上。
也就是說,整條河就河中間的水位高一些,這是按照響尾蛇的路線來走,如果是走其他的路線可能會深一點或者淺一點。目測響尾蛇的身高應(yīng)該在一米七五左右,這里就溫濤的身高矮一點,但是過河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老板,沒問題!”響尾蛇揮手對他們喊道:“你們按照我剛才的路線過來就行了,記住了,別脫鞋!”
傻B才不脫鞋呢?周末心里想道,自己已經(jīng)坐在地上把安踏脫下,臭襪子塞進(jìn)鞋子里。
郝楓他們也坐下準(zhǔn)備脫鞋,但是聽見響尾蛇喊道,又改變了主意不脫了。
坐在周末旁邊的溫濤已經(jīng)脫下一只了,見郝楓和葛海城也不脫了,他又重新穿上:“咳咳,你小子的是香港腳吧,熏死老子了。”
對于這一點,周末也不反駁,畢竟自己的腳是臭了一點,他想起自己穿的襪子如果幾天不洗,把它放在房間里,他娘的,都不用點蚊香了。
周末看了他一眼,問道:“怎么又穿上了?”
溫濤瞟大家一眼,努努嘴:“隨大眾唄,要不你也穿上吧。”
“一點主見也沒有。”周末說道:“把鞋襪弄濕了穿著多不舒服,老子干嘛要受那份罪?”
AK他們已經(jīng)開始渡河了,他們把背包舉過頭頂,不讓沾到水。
“得,就你特別,走吧。”溫濤跟周末使個眼神。
很快,他們都已經(jīng)安全到達(dá)對岸的石灘上,溫濤上岸后和他們一樣,連忙把鞋子脫掉,把里面的水倒出來再穿上。
而周末還在河里,不過也差不到要到岸邊了,由于他沒有穿鞋,總覺得腳底下踩著的東西很不自在,一會硬一會軟的,心里面有點發(fā)毛。
忽然,周末哎呀地大叫一聲,身子側(cè)了一下,差點就掉到水里去。
“怎么了?”溫濤順聲看去。
“我大概是踩到玻璃之類的東西了,真他大爺?shù)牡姑梗 敝苣┍砬橥纯啵骸翱禳c過來扶我一下。”
周末感到右腳底傳來錐心的疼痛,心里想著,肯定插得不淺了。
溫濤連忙下水扶著周末,就看到周末右腳位置的水面慢慢變紅:“真的中招了?”
周末被溫濤攙扶著一瘸一瘸地走上岸,他的右腳完全不敢觸摸到地面:“他娘的,早知道這樣,老子就不脫鞋了。”周末把鞋丟在地上。
“來,慢慢坐下,讓我看看怎么回事?”溫濤扶他坐下:“我靠,這塊玻璃跟您得有多大的仇恨呀,插得那么深。”
周末的腳底還在流血,青色的玻璃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
溫濤雙手比劃著,卻不知怎么下手:“你忍著,我?guī)湍惆纬鰜砭蜎]事了。”
“讓開。”響尾蛇讓溫濤起開,他蹲在周末面前,抬起周末的腳,看看傷口又看一眼周末:“兄弟,你背后有一條蛇。”
“啊?哪里?”周末扭頭一看,隨后啊的一聲大叫。
響尾蛇已經(jīng)利索地把周末腳底上的玻璃拔了出來,但是血沒有止住。
周末反應(yīng)過來說道:“大哥,拜托你打聲招呼好不好?”
響尾蛇:“傷口太深了,需要消毒,如果不及時處理,很有可能會感染,弄不好,你這條腿就要廢了。”
“沒......沒那么嚴(yán)重吧?只是被玻璃扎傷而已。”周末不愿意相信他的話。
“你這樣的例子,我在戰(zhàn)場上遇過不少,沒什么奇怪的。”響尾蛇說得輕描淡寫的。
周末這會是相信了,他忘記這家伙是當(dāng)過兵的,心中慌亂:“那怎么辦?現(xiàn)在上哪找醫(yī)院去呀?荒山野嶺的。”
響尾蛇不慌不忙地從登山包里拿出一把手槍。
“你干什么?”溫濤連忙喊道:“他只是扎傷腳而已,又連累不到我們,不用滅口吧?”
周末也心中大驚,但是響尾蛇接下來的動作讓他放心了,響尾蛇從彈夾里取下一顆子彈,然后把手槍放回包里:“我說過,如果不及時處理,他的腳就有可能會廢掉。”
說完,他就抽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用刀刃在子彈上割了幾下,然后用力一扭,把彈頭取下,對溫濤說道:“胖子,幫我按住他。”
溫濤明白他的意思,反應(yīng)過來后就去按住周末的肩膀,周末雙手反撐在地上。
然后對葛海城努努嘴道:“你過來把他的腳抬起來抓緊了。”
“干嘛!你要干嘛!”周末沖著響尾蛇大喊,想扭動身軀掙扎,但是被溫濤死死按著:“哥們,忍著點,一會就好了。”
周末竟然看到溫濤一臉壞笑。
響尾蛇把子彈里的彈藥倒在周末的傷口上,然后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個打火機,麻利地把彈藥點著。
“嘩”的一聲,刺眼的火光一閃而過,一股白煙升起,一陣血腥味和腳皮被燒焦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周末疼得大叫,眼淚都快要飆出來了,葛海城差點就被他踹翻。
“好了,沒事了。”響尾蛇站起來說道:“血已經(jīng)止住了,也消毒了,你的腳保住了。”
響尾蛇說的話聽起來好像有點夸張了,但是傷口一旦被感染,可大可小,說不定真的會廢掉一只腳,甚至?xí)<吧GЮ镏虤в谙佈ǎ舱沁@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