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和溫濤嚇得急忙后退一步,而葛海城還目光呆滯地呆在那里,嘴里喃喃道:“你們等著,我馬上就來了。”
溫濤驚慌地拍拍葛海城的肩膀:“海城,你怎么了?快醒醒。”
周末盡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他下意識地通過門縫往里看,但又不敢靠近一步,所以什么都沒看見,他看了葛海城一眼,然后對溫濤說道:“沒用的,他好像是中邪了,他娘的,這真是邪門,我們趕緊離開這,去跟楓哥他們會合。”
溫濤神色還是有些驚恐,他連連點頭同意。
但是葛海城現(xiàn)在這個狀況,讓他自己走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周末和溫濤兩人就架著他的兩只胳膊就連忙撤離。
一邊撤離的時候,葛海城還是不時喃喃道:“你們等著,我馬上就來了。”
“我靠,你他娘的,來什么鬼?你進去就是死球了,趕快給老子醒醒。”溫濤一邊罵道,一邊用另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沒用的,他一定是中邪了。”周末皺眉道:“你就是把他腦袋打破了,他也是這個呆樣,就看楓哥有沒有辦法把他治好了。”
還好他們沒有迷路,很順利就回到了原來的“村場”,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他們回來了,他們回來。”
見到周末他們回來,小敏和阿靜興奮地叫著,但是周末發(fā)現(xiàn)她們神色還有些驚恐,看來是剛剛鎮(zhèn)定下來不久。
奇怪的是,回到這里后,葛海城這個家伙不再說那句話了。不過,神色還是呆滯,好像是傻了。
郝楓走過來一看就知道不對勁了,問道:“海城怎么了?”
周末和溫濤扶他坐在一塊石碑上,溫濤明顯還沒怎么緩過氣來,他站到一邊,雙手叉腰,估計還想著剛才的怪事,還沒完全回過神來。
周末就不同了,他連鬼魂都見過了,區(qū)區(qū)一座義莊還不至于讓他回不過神,他把事情的經(jīng)過跟郝楓說了一下。
忽然,眼尖的溫濤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靠在榕樹那邊半躺著,旁邊還放有一個黑藍相間的肩包,他的腦袋歪向一邊,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睡著了。
“楓哥,那個家伙是誰呀?”溫濤指向榕樹那邊。
周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也看見了那個人,不由得一驚,第一個念頭從他的腦海里閃過,那個人很有可能就山下那輛越野車的主人。
郝楓聽周末說完葛海城的情況后,眉頭緊皺,而小敏和阿靜的臉上更是寫滿了恐懼,她們下意識地看向榕樹那邊的那個陌生人。
周末一看她們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心想,難道葛海城的突然變故和那個陌生人有關聯(lián)?
氣氛驟然變得詭異凝重起來。
聽見郝楓叫那個陌生人為AK,分明那個陌生人之前就郝楓他們做了自我介紹,這里現(xiàn)在就周末、溫濤還有葛海城不知道那家伙的身份。
周末心想道,AK?他娘的,怎么不叫AK47?多威風呀,噠噠噠。
AK應該沒有睡得很死,郝楓叫了他幾聲,他就醒過來了,郝楓叫他跟周末他們做自我介紹。而郝楓知道葛海城是中邪了,他拿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把自己的手指劃破,低念幾聲咒語后滴一滴血在葛海城的嘴唇上,還真是神奇了,葛海城不久便恢復了。
如果這時候有記者在場,把這個神奇的跡象全程錄制下來發(fā)布的話,肯定會引起不小轟動的。
這時,AK也把他在這里詭異的、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跟周末他們說了一遍,周末聽后也并沒覺得有多么的詭異,因為他是連鬼魂都見過的人,再詭異的事情也就不覺得有多奇怪了。
這很容易理解,就好像有一個人以前很怕痛,很怕被挨打,后來卻是練習散打,還打擂臺奪冠,那之前的怕痛、怕被挨打也就是小事了,甚至可以說是習慣了。
原來,這個叫AK的家伙真的就是那輛越野車的車主。他們有三個人來這里,但是其中兩個人在一天晚上消失了,他們失蹤的前一天也出現(xiàn)了和葛海城一樣的情況,嘴里也是不時說著:“你們等著,我馬上就來了。”
但是他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AK閃爍其詞,不肯正面回答,只說是來這里旅游的,白癡才會相信他說的旅游。
還有就是,他已經(jīng)來這里四天時間了,郝楓碰到他的時候,他處于迷路狀態(tài),他的朋友是在第三天的晚上失蹤的,而且他還說到了他朋友的失蹤可能會和那個詭異的義莊有關。
他說到義莊時,神色恐慌。
周末上下打扮著AK,這個人年紀和自己相仿,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名牌,看來是個富二代,周末心說,哪有人來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旅游?而且還是三天?最后一天,周末理解為他是為了尋找他那兩個失蹤的朋友才留下來的,可也不可能在這里待上三天呀?這里又不是什么旅游景點。還有,那個門匾的字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怎么知道是義莊?難道AK很熟悉這個村莊?這里面一定有問題。他要是說他們是要去某地方,然后經(jīng)過這里,然后在這里出事了,周末還可能會相信。
AK說的話自相矛盾,不是在打自己的嘴巴嗎?所以他來這里肯定是另有目的,而且還有可能是一個大秘密。
周末在心里給自己畫下這樣一個問號。
葛海城清醒后,也詢問了AK是什么人,從哪里冒出來的,溫濤把情況簡略地說了一下,挑些重點來說,因為從頭說起他自己可能都覺得煩。
“什么?義.............義莊?”葛海城把眼睛瞪得比恐龍眼還有大:“那不就是太平間嗎?那種晦氣的地方,我干嘛要去?”
“你還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口。”周末插上一句。
葛海城松了口氣。
“是沒進去。”溫濤補上說道:“如果不是我和周末及時找到你,你很有可能就進去了,因為你當時嘴里說著‘你們等著,我馬上就來了’。”
“啊?”葛海城張大著嘴巴,瞬間感到頭皮發(fā)麻,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么詭異的事情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更加不敢想象自己進去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回過神來說道:“兩位兄弟,小弟在此拜謝了。”
“你真要拜謝就正兒八經(jīng)地給楓哥叩幾個響頭,如果不是楓哥,我和周末把你拽回來也沒用,你中了邪,破解不了的話,就是不死,估計也要成了白癡。”溫濤倜儻他說道。
但是周末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好了,別鬧了。”郝楓嚴肅地說道:“趁著現(xiàn)在天還沒黑,我們?nèi)ヒ幌履莻€義莊,天黑了,那里的東西就不那么好對付了。”
大家都心里明白郝楓說的東西是什么。
“楓哥,我們還去那干嘛呀?咱們還是趕緊下山回家吧?”葛海城心有余悸地說道。
雖然當時葛海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當時后來聽溫濤把情況說明,他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后怕,所以心有余悸。
“人命關天,AK的朋友很有可能就在里面,我們不能見死不救。”郝楓堅定地說道。
AK向郝楓投去感激的眼神,他看了大家一眼,彎腰說道:“謝謝你們。”看起來好像很有誠意的樣子。
“你先別謝。”葛海城伸手說道,然后走到郝楓面前說道:“楓哥,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報警呀,人口失蹤就應該由警察來處理呀。”
郝楓一臉的不以為然:“有些事情警察是處理不來的,再說了,在這里,手機有信號嗎?”
葛海城恍然大悟,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果然還是沒有信號,心里已經(jīng)罵娘了。
“各位,那,那趕緊唄。”AK看了大家一眼就走在前頭,意思很明顯不過,就是要帶路。
溫濤他們都看向郝楓,看他的表情行事,葛海城似乎很不愿意,周末知道郝楓是一定去的,周末心里是這樣理解的,郝楓作為茅山道士,哪有不伏妖的道理?何況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郝楓沒有多說,他直接用行動來證明了,他跟在AK身后,所有人見狀也只能跟著了,應該說,在這鬼地方,沒人愿意單獨一個,而他們之中,郝楓就擔當著核心人物。
一開始行走,周末就發(fā)覺不對勁了,不止是他,溫濤也覺得不對勁了,他們倆相互看了一眼,眼神傳遞的信息就是——怎么路線不一樣了?
大家伙跟著AK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那張池塘和那座義莊赫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只不過AK帶的路是從村莊的另一邊來到義莊的,也就是說,AK和他的那兩個失蹤的朋友就是走這條路的。
一行人神色各異地站在義莊面前,背后就是池塘,葛海城上前一步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門匾,上面的字讓他毛骨悚然。
他馬上退回來驚訝地看了看溫濤和周末一眼,然后指向義莊:“我竟然自己一個人差點就走進這個地方了?”
周末和溫濤同時點頭。
可能是人多和白天的原因,周末注意到溫濤沒有了之前的恐懼了,但是小敏和阿靜畢竟是女孩子,她們害怕得手緊緊地牽在一起。
雖然是在白天,但這里畢竟是義莊,停放死尸的地方,但是這里早已荒無人煙,而且還是抗戰(zhàn)時期的建筑,按理說,里面是沒有尸體的了,就算是有,那也是骸骨了,也沒什么可怕的,周末心里暗想道。
但是單單“義莊”兩個字就讓人覺得陰氣森森,后背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