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從進會場起,便注意到會場中上空掛了幅壽聯,不知可是皇上親筆?”鄴君歌突然起身。
右承相隨聲附和:“臣等從進會場也一眼瞧見了這幅壽聯,當真是絕了!”
底下官員見狀,也都應和。拍馬屁,誰不會?
鄴閻這才看了看那幅壽聯,剛才進會場他也是一眼就瞧見了??勺约菏裁磿r候寫過這么大幅了?他只記得,他的確有寫過。況且,那字跡,也不像他所為??!不動聲色的瞟了眼慕一心,笑著回答:“呵呵!皇叔真是好眼力!”
“謝皇上夸獎。只是、臣認為這壽聯,似乎少了些什么?”
慕一心聽到這心里真的慌了起來。要是被發現了,這皇上不怪罪。眾人那也不好應付。
太后聞言,也抬頭看了看。這壽語的確是皇上下午送來上的語句。為何,又變大了?
“皇上,你何時有作了幅大的給了哀家?”太后不解。
皇上啞言,心中苦笑不堪。她真是,連他的字跡也敢描起來,還明目張膽的掛在這么顯眼的地方。她就不怕他怪罪?
臉上堆上了笑容:“母后有所不知,朕想,今兒是母后大壽,為母后作幅兒小的,理過不去,所以朕便又作了幅大的掛上?!?
“嗯--”太后點頭,有沖著鄴君歌問:“二弟,你剛才說少了什么,少了點什么?”
鄴君歌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卻真覺得少了分皇上以往字里行間的霸氣。卻也不敢表露。
正待回答不知道,卻聽見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是多了份靈氣!”來人微笑。
接話的是三王爺舉賢王,鄴軒。他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真的、跟以往皇上字跡有所不同。多了份靈氣,卻也顯得仙風道骨起來。
皇上的臉黑了一會。靈氣?他如此陰柔?
輕咳一聲,若有若無看了眼低頭的慕一心,干笑著:“舉賢王說的不無道理。只道聯紙大了些,朕揮筆失了水準。在理在理…這事,不提也罷?!闭f完,品了口茶,沒在繼續。
眾人見皇上推辭過去,也不好在擅自妄言,都汕汕的吃著糕點不提及此事。
而慕一心雖說表面平靜,內心,卻波濤起伏。幸好幸好。慕一心內心安慰。
崔公公卻認得那幅聯子。那不是慕姑娘作的嗎?怎又成了皇上?
疑惑的看了眼慕一心,卻見她面色如常。也只好將過問的話作罷。便不再細想。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桌上的糕點出奇剩的少。
待眾人吃了有些時候,崔公公不知又從何處冒出來,著實把一心嚇了一跳。
崔公公尖聲尖氣道:“太后請眾位移駕后臺。”
后臺是戲臺子和一座舞臺。那是待會后宮妃嬪官女獻藝的地方。
戲臺上早已有戲子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眾人對號入座。
一心掃了眼全場,場上不見了一些妃嬪,估計是準備去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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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轉一段專業文字,來自臺灣某站:中國古代周朝宮廷兼管音樂行政、音樂教育和音樂演出的機構。據《周禮?春官?大司樂》載,這個機構的官員和樂師有固定名額,多至1463人,各有專門職司。其人員及職司如下:大司樂——音樂的最高官職,總管音樂行政、樂制、各種典禮音樂的制定和實施、貴族的音樂教育、樂工的訓練和管理等等。又名“大司成”。官階為中大夫,共2人。樂師——歌舞的總教習和總指揮。包括:大樂正(官階為下大夫)4人,樂正(官階為上士)8人,小樂正(官階為下士)16人,共28人。大胥——樂工的總監督,并管理人事及學生學籍,有中士4人;小胥——演奏時監
看了有一陣子,一心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當再次回神之跡,戲臺上早沒了人。
眾人都看著另一邊的舞臺。
吳婕妤連著其她幾個婕妤共同跳了場她不知道名兒的舞,接連便又是跳舞跳舞再跳舞。
德貴妃也不例外。退場前,還不忘朝著皇上含情脈脈的看一眼,那知皇上壓根沒拿正眼瞧上一瞧,不覺有些生氣。
慕一心看在眼里,心中卻大笑。這德貴妃,大庭廣眾之下敢公然‘勾引’皇上,也不怕太后看在眼里。
“羽扇綸巾笑談間,千軍萬馬我無懈。偽面君子三尺劍,狼火鋒煙……”
慕一心被一陣熟悉的歌聲吸引,抬眼,臺上的是容貴妃。
面帶微笑,是她托月姑姑交給容貴妃的歌。
此刻容貴妃一臉微笑對著慕一心所在的方向唱了起來。
一心嘴角勾了勾。她沒有送錯歌,容貴妃唱起來霸氣中多了些柔情。
“三分天下,為誰爭霸,如今我已劍指天涯……三國為你殺-”一曲完畢。
眾人久久未能回神,剛才一定是錯覺罷??墒牵?
“啪啪啪啪啪--娘娘唱的好,唱的絕??!”司徒傅最先回過神來,已顧不上什么禮儀,站起身鼓掌。豪情似火。
眾人回神,看向容貴妃的眼里多了份驚訝,震驚!
容貴妃只是微微一笑,很快退下去。
“愛妃好才情。”說話的是皇上。此時容貴妃已經回到了位置坐下。
聽言,面露喜色?!俺兼桓耶?!”石月欠身。
她就是珠鄴右承相石英然之女石月。端莊賢淑
,皇上賜字‘容’,封貴妃。與左承相賈則之女賈妙(德貴妃)同品。
“愛妃這詞兒可是自己所作?”皇上又問。
他實在不相信,一個久居深宮的女人能做出如此豪邁霸氣的戰歌。
石月站了出來。眉間笑意愈濃:“臣妾不敢當,這曲,乃皇長宮女替臣妾所作?!闭Z畢,感激的朝慕一心望了一眼。
慕一心當場石化,容貴妃怎么把她給拉了進去?她不是答應替她保密不告訴人這曲誰作么?
眾人不知現任皇長宮女是誰,皆都互相凱識,一臉迷茫。
司徒傅心潮澎湃起來,走到慕一心的跟前,語間飽含驚喜:“慕姑娘讓在下佩服!”說罷,沖慕一心抱拳。他真的太過驚喜了,他著實不能相信,這首歌竟出自于她手。
究竟是有何心胸氣概才能做出這樣的歌?
慕一心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福身道:“承蒙將軍夸贊,奴婢不敢當。”她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心,當真如容貴妃所言?”鄴閻也有一絲驚訝,忙問一心。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剛才做冰淇淋的丑陋女子竟是現任皇長宮女。
看來皇上當真不為美色而沉迷啊!眾官員心下大樂,心中紛紛贊了起來。
鄴君歌也是訝然,這首歌他可也是被震住了,卻不想,是出自她手。
“奴婢不敢當,也多虧了容貴妃指點。”一心低頭。被人盯著,她還真不習慣。就跟,她在臺上為眾人演講時,底下那群人死死的盯住她不放一般。
“這么說,真是你這婢子所做?嗯?”來人眼睛微瞇。
冰冷刺骨的聲線直擊她的心臟。一心抬頭看了眼。四王爺,這朝政王也插了進來,她今天可真是倒霉透頂!
“回朝政王……是!”
慕一心不知道她是怎么給說出口的,她那也是抄的人家,可現在,她卻沒法將它說出來。
陰戾的眸子掃了她一眼,不再說話。這樣的不動聲色卻驚的慕一心微微顫抖。
她剛進宮聽到的便是這朝政王如何的冷漠無情,心狠手辣,做事雷厲風行。卻也位高權重,皇上甚是看重。今兒,她算是了解的透底了。
太后被緊張的氣氛弄的難受,輕咳了一聲?!昂昧?,大家繼續,慕丫頭,上哀家這兒站?!彼齽偛乓泊_實被這話給震住了。如此女子,若不是這容貌上,她倒想讓皇上納了她。
一心聞言舒了口氣。當下就走了過去。一路上,她接受不少人的‘注目’,感觸最深,便是德貴妃狠狠盯著自己的神情。她被盯的一驚。
一場表演就這么落下帷幕。
接著,便是在太后唱壽歌,是由秀才人獨唱。剛才不見她出席,一心還感到奇怪,現下,也只能放寬心。
一心陪立在太后身后,小李子慌慌張張的跑來不知道在蘇嬤嬤耳邊說了什么,蘇嬤嬤臉色大菜。往太后這邊看了看,卻對上了慕一心微笑的眼。蘇嬤嬤立即一笑。
上前在跟太后耳語一番,太后臉色突的一變。沉思起來。
一心疑惑,卻也不敢多言,這時太后卻突然問慕一心:“慕丫頭,你給哀家作的歌可記得牢?”
“回太后。”一心上前,并未引起他人注意,“是。”
“可會唱?”太后又問。
一心啞言,心中突然感到不妙?!皶!?
“嗯!慕丫頭,你過來……”
一心附耳傾聽。臉色紅白交替。慢慢退身,消失不見。
眾人都暗自納悶了,為何這節目遲遲不肯開始?一道邪魅的聲音響起:“兒臣見過母后?!?
太后拿糕點的手一抖,臉色一喜,看向了來人。是老七回來了,老七,回來了。
太后徑直走下臺階,沒要任何人摻扶,顫抖的手拉住鄴境,語氣里飽含驚喜,淚眼滂砣的問:“老七,怎么才來?”
“母后,兒臣可是連夜從大啟趕路回來。這一路直奔皇宮,連府邸可也沒回就來了?!比允切镑鹊穆曇?,聽著,總有分花花公子的味道。
鄴境,珠鄴七王爺,與當今圣上同出一母。花名在外。無封號卻與皇上最為要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太后止不住的想哭。她最疼的老七,今終于趕回來了?!翱?,跟哀家一同坐,哀家可得好好看看你!”說完,拉著鄴境就入座。
皇上想開口說什么,卻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剛坐好,音樂便響了起來。舞臺開始冒出一縷縷白煙。
“一要壽,橫逆之來歡喜受。二要壽。。。。?!标囮嚇菲髑么虻穆曇舭楹现杪?。眾人又是一個失神被歌聲所吸引。直勾勾的注視舞臺中央唱歌的女子。
秀才人雙腿被燙,不便行走。這登臺唱歌也就成了難事。剛才小李子慌慌張張的來找蘇嬤嬤,說的就是這事。蘇嬤嬤繼而告訴了太后。太后惦量一番,這作曲兒的是一心,會唱的也只有秀才人和一心,如今秀才人雙腿有傷,也就只能讓一心來撐場。于是乎,便有了這一幕。
此刻的慕一心早已換上了舞衣,整個人顯得蓬畢生輝。顧及到右臉胎記影響眾人,一心只能帶上面紗。好在這胎記不是弄在了右臉上眼角,因而面紗擋住胎記。這樣一來,加上煙霧的效果,雖說是晚上,燈火通明。眾人也只能看見她眉眼到鼻梁。
“三要壽,艷舞嬌歌屏左右,四要壽。。。。。?!蹦揭恍拿佳坶g布滿濃濃的笑意,唱的愈加順起來。
她說昨兒怎就做了那么個夢,原來是今天這一出做的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