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狙擊手】：皮城還是座浮空城？

蔚【拳擊手】：厲害啊！

托尼揉了揉太陽穴。

合著都沒睡……

奎爺【戰神】：并不是。

接下來，奎托斯用簡約的語言說明了一下情況。

包括祖安這座煉金城市，也包括維克托這個人。

祖安作為一座立體城市，從上而下依次是舞步走廊，中層廣場和最下層的地溝。

其中地溝是祖安災難的根源，那鬼地方已經完全不適合人類生存。

只有最苦難的人們，才不得不出入這個危險的地方。

其中就包括煉金苦工，這些接受過部分機械改裝的倒霉蛋，不得不時常趕往那里，解決那些永遠不會消失的麻煩。

這無疑是一件很讓人絕望的事。

在這樣的工作條件下，普通人往往很快就會崩潰，經常會把麻煩的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從小到大無數次目睹慘劇發生的維克托，經過仔細的觀察和總結，最終認為，導致災難的往往是人，而不是由人操縱的機械。

就是在這樣的基礎上，他誕生了全身機械化改裝的想法。

而被皮爾特沃夫的人驅逐后，他最終獨自走上了這條路。

將自身轉化為機械，并視其為進化。

不過機械先驅并不會強行將人改造，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個很理想主義的科學家。

斯塔克【鋼鐵俠】：相當危險的思想……

那融合了現代科技，再加上異世界的煉金科技和海克斯科技之后……究竟塑造出了一個怎樣的怪物？

那家伙原本就能做出方舟反應爐了……

托尼感覺這消息可以說非常糟糕。

這思想顯然頗具沖擊力，就連凱瑟琳都很罕見的正經評論。

西蒙【狙擊手】：走極端了啊！

西蒙【狙擊手】：人是目的，不是手段，把人改造成工具，和開發工具的初衷背道而馳。

可能是因為出身問題，蔚反而對機械先驅的理想，有著比較獨到的理解。

蔚【拳擊手】：也許是他們的生活太絕望了。

蔚【拳擊手】：以至于要將自己作為工具，才能讓自己和親人活下去。

西蒙【狙擊手】：也許吧……

面板上平靜了一會，眾人似乎都若有所思。

當然，這平靜并沒有持續很久。

斯塔克【鋼鐵俠】：我倒是沒想到，你也能說出“人是目的，不是手段”這種話。

西蒙【狙擊手】：都是常青藤！你瞧不起誰呢？

……

用插科打諢消解了眾人的壓力，可以說是托尼的傳統藝能了。

當然，大多數時候他只是純粹的懟人。

但無論如何，這次他們要面對的，是一個相當難搞的大敵。

好在他們已經對敵人有了了解，便可以對敵人接下來的行動，做出一些猜測。

機械先驅的人格，更像是一個傳教士。

他會試著用各種方法，來勸導其他人，加入他的“進化”。

或許對他來說，世人都是迷茫的。

那傳教，自然需要一個場合。

在最近這段時間，還有哪個場合比他的博覽會更好？

機械先驅當天絕對會出現。

“賈維斯，博覽會籌辦的怎么樣了？”

“很順利先生，社會各界反響熱烈，根據我們的調查，在阿美利加有57%的民眾，愿意在當天關注這次博覽會，而在紐約，有41%的市民，愿意親臨現場。”

托尼：“票務那邊呢？”

“博覽會十天的觀光票，已經分三次開放并賣出，共計收入……”

還沒等賈維斯說完，托尼就將其打斷：

“把錢退掉，票不賣了，博覽會改為線上形式召開。”

賈維斯：“這件事具體的細節，一直由佩珀小姐負責。”

“我去解釋。”

“明白了，先生，邀請函那邊？”

除了購票入場的普通人，博覽會還向一些知名人士，發放了邀請函。

受邀者主要包括各大媒體，政府工作人員，上流社會的名流，以及一些生意上的伙伴。

當然，也包括博覽會展品的提供者，比如漢默軍工。

這些人的門路，當然和普通市民不同，重要性也不可同日而語。

但托尼的態度還是明確的。

“一樣，通知他們不用來了。”

“好的。”

解決了第一個麻煩，參與者的安全問題。

他也不擔心維克托因此不來，畢竟是舉國關注的大事。

那現在就要考慮的，就是怎么戰勝機械先驅。

就像維克托本人說的，他不會遲疑，不會恐懼，不會懊惱……這意味著他幾乎永遠保持著理智，可以將自己的每一分力量發揮到極致。

拼操作是拼不過的……

要戰勝維克托，就必須以絕對的武力將其壓倒。

“賈維斯？”

“我在，先生。”

“亞巴頓之冠的研究進度調出來。”

托尼打起精神，站起來就要去工作臺查看細節，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羅德呢？”

扭頭一看，這老黑穿著戰衣睡著了……

托尼微微一笑。

可以說很執著了。

他照著戰衣頭部的金屬外殼猛敲了三下。

詹姆斯羅德表情痛苦的醒了過來。

“幾點了？”

托尼看了看表：“五點三十二。”

羅德不怎么適應的站起身，醒了醒神，問道：“你一宿沒睡？”

托尼搖了搖頭：“不用在意，倒是你，也該回去了。”

老黑耷拉著眼皮看著他。

托尼拍了拍這身沒上色的馬克世代：“穿著走吧，算我友情贈送的。”

大概是因為沒清醒，羅德的黑人腔都冒出來了。

“Hey man，算我欠你一次。”

隨后踩著各種意義上都很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比較寬敞的地方。

托尼在旁邊指揮：

“起飛的時候，雙手這樣撐開，受力比較好控制。對對，就這樣……”

看著羅德有些顫顫巍巍的起飛動作，托尼有點幸災樂禍。

就這技術，之前還想飛出去追人？

老老實實當鋼鐵步兵吧……

不過詹姆斯羅德似乎很有天賦，犯了幾次小錯誤之后，迅速掌握了技巧，隨后托尼只聽得“蕪湖”一聲，這老黑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注意力轉回工作臺。

托尼知道【亞巴頓之冠】具備某種很神奇的效果，可以增強他的體質。

鈀中毒的威脅，一直以來都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麻煩，和這東西的作用分不開。

更別提，它還是一件很強力的武器。

正聚精會神的查看，賈維斯的聲音冒了出來。

“先生，有電話接入。”

“掛了就是。”

“可對方威脅，如果你不接聽，他就要炸了斯塔克大廈。”

托尼的注意力一下就轉過來了：“誰啊，這么囂張？”

賈維斯：“賈斯丁漢默。”

“那草包有這個膽量？”托尼一樂：“接進來看看。”

電話剛一接通，賈斯丁漢默那公雞一樣的咆哮音就傳了出來。

“托尼！斯塔克！！！”

托尼揉揉耳朵，賈維斯適時將音量調低。

賈斯丁漢默：“你不能！你沒有權利取消我的展位！你這是赤裸裸的打壓同行！”

“我的博覽會，我有這個權利。”

“你害怕了托尼，你在恐懼漢默軍工的發明！”

托尼一臉無奈。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

“行，你想來就來吧。”

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