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fēng)輕輕吹過,沒有月亮的星空依然很美,只因有皓月陪在身旁,那種愜意無法言說。他們一起來到石椅上坐了下來。
小溪慢慢轉(zhuǎn)過頭望了望坐在一旁的皓月,心里有種莫名的沖動,好想輕輕依靠他那寬闊的肩膀。她的愛情不想再漂泊,總歸要拋錨靠岸。
“皓月,浩然的病已經(jīng)全好了,我也該離開這。”小溪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有些難過,畢竟舍不得皓月,只希望以退為進,等著他說些挽留的話語,最好是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表白。
“你想去哪?”皓月轉(zhuǎn)過頭有些緊張地問。
“沒有家,去流浪也好,隨便找個工作,至少能養(yǎng)活自己,等那么兩年再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小溪抬頭望望前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間那么傷感。她怎么能那么“隨便”,特別是嫁人更不能隨便,要隨便也只是隨便說說。
“小溪,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非得要走嗎?”皓月皺起了眉頭,兩只手抓住小溪的胳膊嚴肅地問。
“嗯,我老是留在你們家算什么?親人?用人?還是摯友?都不是,只是過客罷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明天就走!”小溪很失望,這個時候卻沒聽到他的一句挽留,一氣之下就明天走好了。
“我不準(zhǔn)你走!”皓月本著臉,認真地說。
“為什么?”小溪心里狂喜。
“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險!”皓月欲言又止,似乎難以啟齒,結(jié)果說的并不是想說的話。
小溪再度失望,看樣皓月并沒有愛自己的那顆心,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罷了就罷了,這一輩子無論如何也要找個愛自己的,自己愛的男人結(jié)婚,什么單相思統(tǒng)統(tǒng)不要。夏小溪一直抱著這樣的愛情觀,傷心歸傷心,但她發(fā)誓不會再尋死覓活了。
“謝謝你!皓月,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可是——”可是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結(jié)果,小溪沒有勇氣說出來,愛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不可勉強,也勉強不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可是什么?”皓月問。
“沒有可是,時候不早了,我已經(jīng)決定明天離開這,也許永遠不回來,我——我現(xiàn)在就回去收拾一下!”小溪說到這,鼻子一酸竟然流下眼淚,當(dāng)然夜晚可以掩蓋這一切。
“小溪,能為我留下嗎?我是說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皓月突然拉著小溪的手,把隱藏在心里的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也許是借著幾兩酒勁。畢竟她不再是浩然的麗珊。
聽了皓月的這句話,小溪突然轉(zhuǎn)過身趴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來,等得就是這句話,終于等到了,不知道為什么好想哭,好想哭。
皓月緊緊擁抱著小溪,她的眼淚和哭泣無疑已經(jīng)是答案了。此時的皓月只怪自己笨,沒能早點猜透小溪的心事,原來她一直喜歡自己,可自己也一直喜歡著她。皓月還以為她對自己的好,是因為自己曾救過她,是為了報恩。
趴在心愛的人肩上哭,也是一種幸福,又是一陣清風(fēng)徐來,小溪頓時覺得她的天空有一輪最美最漂亮的月亮照亮她的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皓月輕輕扶著小溪,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說:“小溪,我喜歡你!我不會讓你流浪,不會的,這就是你的家,你哪兒也不要去!”皓月心疼地說。
此刻的小溪幸福的有些不知東西南北,總之暈乎乎的,不知是酒的的作用,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剛想說話,只覺得一個柔柔軟軟的東西印了過來,那是他的唇。他來的那么突然,小溪毫無準(zhǔn)備,只感覺全身酥麻。
皓月的吻由輕入重,吻得小溪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持續(xù)了幾分鐘,終于停了下來,皓月深情地望著小溪,直到看的她把頭害羞地轉(zhuǎn)到了一邊。
“小溪,是你流進我的畫中,又流入我的心房。沖走我的噩夢,清刷我的彷徨。如果你真的是一條小溪,我寧愿做青山,讓你依附著我的胸膛靜靜流淌,共享日月,地久天長。”皓月望著小溪吟誦著專為小溪作的詩,確切的說是一首急創(chuàng)的愛情詩。
小溪激動地擁入皓月的懷抱,心里甜如蜜,“皓月,我好喜歡你!”小溪由衷地說了這句好久憋在心里的那句話。
“我說過送你一首詩,就這首吧!你喜歡嗎?”皓月認真地問,在他的心中,小溪就是他生命中的一盞明燈,給他照亮,給他希望。
“喜歡。”小溪記得那個有月亮的夜晚,皓月似乎玩笑地說要送給她一首詩,沒想到他還記得。當(dāng)然小溪從來沒有對皓月的人格質(zhì)疑過。
“小溪,以后不準(zhǔn)耍小孩子脾氣了。你如果呆在家里悶,去公司里給你安排一個輕松的工作。當(dāng)然我不希望這樣,我想每天都見到你!”皓月突然用自己的手輕輕扭了小溪的鼻子一下,笑著說。
“我不去你的公司,到里面安排輕松的工作,人家會說閑話的。”小溪故意開玩笑說。
“要是有人嫉妒你,你就告訴她我是你們未來的老總夫人不就得了!”皓月開著玩笑卻一本正經(jīng)的。
“我才不這么說呢!我就說我是你們老總請來的仙姑!”這就是皓月與眾不同的魅力,小溪喜歡他這種冷幽默。于是她也學(xué)著一本正經(jīng)地玩笑起來。
“仙姑?”皓月皺著眉問。
“是啊,仙姑請來供著的,哪能為你工作啊!”小溪故意捏著腔調(diào)說。
皓月恍然大悟,竟然笑了起來。好久沒有那么輕松了,他突然覺得身上的負擔(dān)一下子都沒了,好輕松,好輕松。更重要的是,他和小溪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確定。
“你拯救了我,拯救了這個家,你就是我的仙姑。”說完,皓月又深情地向小溪吻去,這一次的吻更猛更久些,好像吻不夠似的,從額到唇,從唇到頸,點點入心。
真是一個令人迷醉的夜晚,兩個人已經(jīng)完沉浸在甜蜜的愛戀中,誰也不知未來的某天誰又會中了愛情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