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天都亮了,快起來干活。”一穿著宮女服的女子嫌棄的推著躺在床上的一個女子。女子長的很是奇特,左邊整張臉上甚至有紅色的疤痕,右邊的額頭出有黑色的烙印,看著都讓人心情抑郁。
冷安秋的腦子里閃過一副副畫面,血腥的,殘暴的,還有冷月的臉在她周圍轉,她想掙脫卻無力,直到耳邊響起聲音,她才有意識。她實在相信不了自己還能睜開眼,冷月對她的折磨是生不如死的,雖然她生命力強大,可她還沒有信心能夠活下來,可這眼前的是什么?她看到一個真真實實的世界,老舊的木板,還有穿著丫鬟服飾的女子嘰嘰喳喳的對著她說些什么,沈安秋忍不住的掐了一下那個女子一眼。
“啊,你干什么?”宮女大叫。
“會痛,看來這個是真實世界,不錯。”冷安秋笑了起來,她還沒有死。可是,這周圍的景色是怎么回事,甚是陌生。
“該死的,你竟然還敢笑,看姑奶奶我今天不打死你。”宮女極其憤怒,說著揚起衣袖要打冷安秋。
話說姑奶奶這次很少有人在冷安秋面前說過,或者說是沒有人敢,這一小小的看著柔弱的女子敢在她面前放出這樣的話,姑奶奶很不爽,后果很嚴重,冷安秋略笑著看著這個宮女,做為一個在江湖上闖蕩慣了的人,還是一個頂級的江湖人士,冷安秋的眼神可是很有殺傷力,還帶著那妙不可言的微笑,讓宮女一時慎的慌,不知該不該下手。
“快給我起來不然今天你就不要吃飯了。”宮女莘莘的離去。
冷安秋目送她離開,收回了神情,這才認真的打量了周圍,整個房間窗戶全都關上,暗暗的讓人分不清白天或黑夜,房間也小,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張桌子和一塊小小的鏡子,她怎么會在這里?莫非是冷月把她送到別處當丫鬟,不對,冷月了解她性子,而且那恨恨的眼神不是裝出來,冷月肯定不會這樣做。冷安秋動了動身想起來,發現全身酸痛不止,掀開衣袖一看,全是疤痕與淤青,這是什么時候出來的?冷安秋皺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到鏡子,走到了鏡子上,饒是她內心在強大,也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鏡子中的一個人是一張陌生的臉,左邊嗯臉全是紅色的痕跡夾雜著疤痕,在右臉的額邊處,有一大塊黑色的烙印。沈安秋不敢相信這是她,雖然她長的不夠傾國傾城,可是至少是讓人看著舒適,這,這副鬼臉會是她么。于是——她眥了眥牙,鏡子的人也眥了眥牙,她添了添舌頭,鏡子中的人也添了添舌頭,她晃了晃腦袋,鏡子中的人也晃了晃腦袋。好吧!沈安秋承認了,她承認了鏡子中的人正是她,這下她真的成了鬼見愁,鬼見了都愁。正當她趴著腦袋郁悶的時候,腦子里浮現了一些不該屬于她的畫面,選秀,進宮,冷落,期凌,憂郁,一些不屬于她的情緒泛濫在她的心頭,似有女子在嚶嚶哭泣。原來,這個身體主人的一生是如此的不辛,本是貴為丞相之女,卻因天生臉上有疤痕而被嫌棄,只有她父親不嫌,對她很是疼愛。在后來皇帝要穩定地位,娶了她為后,對她很是謙讓,不在意她臉上的疤痕,她以為找到了歸屬,全身心的對他,卻是事是難料,倆年內,地位穩定之后,丞相無故犯謀反之罪,丞相全家被處斬,而她卻在父親用先皇的圣旨下得以保住性命,從此深入冷宮,而這冷宮是皇上特意挑選的,并下旨只能帶一個宮女過去,她不得踏出這冷宮半步,她本是個善良柔弱的女子,在這冷宮中屢受期凌,額頭上的黑紋和臉上的深刻的疤痕也是拜宮女所賜,日復一日的折磨讓她本就死了的心燃為灰燼,便在也沒有醒來,而讓沈安秋的魂魄進入替她活下去,“你替我報了仇才能完全占用我的身體”體內一個聲音在說話,同時,冷安秋的腦子里感覺到了一股冰涼的東西闖入。
冷安秋摸著臉上的傷,她猜到這事沒那么簡單,原主不甘心,讓她來復仇,自言自語道,我替你復仇便是了。”這句話像是承諾,又像是一個交易,一個冷安秋在能完完全全把這副身體變成自己的交易。女子似乎笑了一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空中響起“那就拜托你了”,轉而化成云煙。
“墨兮酒,很好的名字,從此,我便是墨兮酒。”她眼神盯著鏡子中的人,冷安秋是當初冷月給她的名字,她自小便無依無靠,從小過著乞討生活,機緣巧合才混到那種地位,認識了冷月,便隨姓冷,名安秋,可今日,想起來那只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什么姐妹,什么生死之交,這世界上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冷安秋,不,墨兮酒搞清了事情的之后,便起了身,她動了動身體,劈了劈腿,有些生疏,更重要的是這具身體比不上她之前的身體健康,柔弱的很。
你在什么?還不快出來干活。”好死不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墨兮酒撓了撓耳朵,這姑奶奶三個字可真是不和諧,吱吱,看來得好好的教訓一下了。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這個宮女可是欺負了原主不少,可原主這副身體現在是她的了,不給她點苦頭吃可真是天理難容。
宮女一進來就看到墨兮酒站在那里,而且還直勾勾的盯著她看,明明是笑著的,可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她略緊張,不知道這膽小的墨兮酒今日怎會有異常。該死她暗罵自己,拽緊了手里的鞭子,這可是她特意帶過來的。
“你還不快去干活去,看著我干嘛!”宮女在空中揮了揮鞭子像是在示威,她篤信墨兮酒只要看到她這個動作便會成為之前的那個墨兮酒,那么膽小的一個人,怎么說變就變,她還不信這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