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墨兮酒要走出牢房的那一刻,有聲音從另一端響起,好像是——男子的歌唱,這唱歸唱,唱的實在很難聽,讓人受不了。獄卒匆匆從墨兮酒的牢房走過,沒有注意到墨兮酒的牢房已經開了。
“這是哪個沒事的犯人唱的,吵死老子了。”
“聽這聲音應該是里面的那個,據說偷丞相府的錢那個小子。”
“敢偷丞相府里的錢,他可真膽大,怪不得丞相把他那樣鎖起來。”
“哎,別的不管,去堵住他的嘴,吵死了。”
聽著獄卒的話,墨兮酒想起了某個身形,暗喜了一下,悄悄的跟上了倆個獄卒,她的輕功是跟好的,腳步轉化的極快,就像是飄著的一樣。此時的監牢里是這樣的一副概況,幽暗的牢房里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在回響,倆個獄卒匆匆的往前趕,一個手臂不自然下垂的女子悄悄的飄在他們的后面。
在看著麒澤的影衛,憂郁的看著自家主子在鬼哭狼嚎,他都有一種沖動,帶他去看郎中,可是理智不允許,說不定到時候看郎中的就是他了。
“你吵什么吵?閉嘴。”獄卒趕到厲聲呵斥道。
“大哥,我一向有唱歌的愛好,雖然被關在這里,但你不能阻止我的愛好。”
獄卒一個頭倆個大,今天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是有病就是有愛好。
“你給老子閉嘴,不然老子剁了你。”
“我好害怕啊!哎,后面那個姑娘是誰?姑娘,你別躲著啊!”
躲著后面的墨兮酒眼皮跳了跳,恨麒澤恨的牙癢癢,他不揪出她來會死嘛!
獄卒聽到麒澤的話,轉身拿出刀來對付她,可惜晚了一步,墨兮酒一腳踢暈一個,她的怒氣都用在這倆腿上,所以威力很大。
“呀!是東家你啊!你是來救我的么。”
墨兮酒白了他一眼,救他?鬼才救他,坑她的錢還沒算賬,廢了她的手她還沒算賬,暴露她的行蹤還沒算賬,她可不甘心。
墨兮酒站在牢房外看著在里面的麒澤,故作驚訝“小玄子,你怎么在這里啊!你不是發大財了么!”
“那丞相坑我,東家還是你好,快放了我吧!”
“我可擔待不起,本姑娘現在沒空和你耍,你就在里面好好待著。”墨兮酒說完就要屁顛屁顛的離開。
“我可以醫好你的手。”一句話讓墨兮酒停了下來,她一轉頭對上了對方洋洋得意的笑。
“我現在就可以醫好你的手。”麒澤又加了一句。
這誘惑對墨兮酒是極大的,她之前是想著逃出這獄找大夫醫治,可是那樣醫治也要十天半個月,這對她很不利。吸了一口氣,對上他道“哦,你有那么大的本事?”
“相不相信我隨你便,不過提醒你一句,你這手我用了特殊的方式,普通郎中還真接不上,也就是說,你有可能一輩子殘廢。”
墨兮酒聽著一肚子的火氣,白眼多,黑眼少的瞪 了他一眼“算你狠。”
墨兮酒折了回來,艱辛的獄卒那里拿到鑰匙叼在嘴上,正打算幫住他開牢房。
“哦,對了,治一只手一千倆。”麒澤悠悠的說 道。
墨兮酒一驚,鑰匙從微張的嘴里掉落,這個該死的,這種時刻還不忘坑人,她臉色陰沉道“我沒那么多錢。”
“姑娘,你的手……”
“你信不信我也會廢了你的手。”墨兮酒冷眼看著他,他現在鎖在十字架上,饒是武功在高也是一只困獸。
“額,姑娘,別沖動,這樣,倆只手一千倆。”
某人依舊冷眼看著他。
麒澤嘆了一口氣“好吧!我要求不高,做一盒桂花糕給我吃。”
這一條件說出來連影衛都抽了抽,主子啊!你至于這樣么。
墨兮酒看著他,眼神像看一個有病的人一樣,這人怎么回事,一盒桂花糕就搞定?可疑,很可疑。
“姑娘,只不過是一盒桂花糕而已,你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那我也只能無能為力了。”
墨兮酒收回了眼神“你沒有騙我?”
“騙你就讓我餓死。
“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墨兮酒又拖拖拉拉的叼起了鑰匙,開鎖,又叼著鑰匙開鐵鏈的鎖,那樣子像極了乖乖狗,麒澤不自覺的輕笑了一聲。
墨兮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好笑么?”
麒澤很配合的點了點頭,“東家,你這樣可比你談錢的時候可愛多了。”
墨兮酒無語,她談到錢有這么難看嘛!好吧!她是很缺錢,而且這小子還在她缺錢的時候坑她,臉色能好起來才怪。
經過一番折騰,麒澤終于擺脫了那個鐵鏈的束縛,他很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而墨兮酒氣喘吁吁,這工作真不好做。
“喂!黑子,你早怎么治好我的手。”墨兮酒已經受夠了這種用嘴巴過日子的生活。
“我怎么又成黑子了,不是小玄子么!”這個名字聽起來像狗的名字,這女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你心太黑了,叫黑子更合適,廢話少說,我放你出來了,怎么治好我的手。”
“出了監牢在說,還有我不叫小玄子,也不叫黑子,我叫麒澤。”
麒澤,這名字聽起來不錯,不過這也掩飾不了人的差勁,管他什么麒澤還是麒麟,這人坑財背叛的形象依舊留在墨兮酒的心里。
墨兮酒剛要往回走,麒澤攔住了她,笑到“你這往前面走可真明目張膽的。!”
“那往哪走,在墻上鑿個洞鉆出去?”
“蠢,這不有現成的洞么!”麒澤指了指墻上那個很高的窗口。
墨兮酒還沒有被人罵過蠢他這一罵下意識的踩了他一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躲過,麒澤伸手攬著她的腰飛身先將她一丟丟出了那個洞,墨兮酒大驚,索性她還有輕功,腳抵著墻壁,飛落在地。這外面是偏僻的一個地方,也沒有什么人。
“東家,輕功不錯啊!”麒澤在她的后面笑道。
墨兮酒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她都要被他整死了,他還笑的出來,不過,為了她的手,她忍,道“現在你可以治我的手了!”
麒澤很糾結的皺著眉頭,“你桂花糕還沒有做呢!我怎么醫你的手。”
做桂花糕,她手廢了,拿什么做?拿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