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儒循連眼風都未掃過，徑自邁入等候的邁巴赫，車窗升起時，他瞥見朱時脖子上的蛇形掛墜，和拍賣會那晚的競拍者的胸針如出一轍。

“許勻，把香雀查一遍。”

“是。”

渡星大廈會議中心，姜溫揭下右手掌心的紗布，換上半透明創可貼。簽字筆在合同上劃出流暢的弧線，全程未動用右手，趙以思的目光在那只手上停留片刻，“合作愉快。”

當日下午，姜溫回到姜宅后，與姜好簽下合同，名下的2%銳聯股份完成交割。

夜色降臨時，趙以思趁此機會，一定要請銳聯人員聚餐。

“敬合作！”玻璃杯碰撞出清越聲響。

三巡酒后，素來以干練著稱的趙總判若兩人。她整個人掛在姜溫肩上，帶著酒氣的呼吸掃過耳垂：“為什么...不肯留在北市？”揪住姜溫的襯衫前襟，“你不知道，一直以來都想和你合作的，我真的很喜歡你~”

她問得姜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剛給她助理打過電話，人一到就看到這個場面，愣在原地，表情黑了又紅……

姜溫僵直著身體向助理使眼色，后者目瞪口呆地看著素日雷厲風行的上司正用臉頰蹭著姜總的頸窩，發出貓似的咕噥聲。

“快把她拉開，”姜溫無奈攤手，“我可不想明天頭條是‘渡星副總酒后失態’。”

喬宿才反應過來，上前把兩人分開，可趙以思一直不肯松手，還打他，“你這個壞人，為什么要把我們倆分開。”

喬宿無奈只好把她放開，姜溫瞪大眼睛，“干嘛呢？”

“姜總，您要不哄一下趙總讓她下來？她打我。”伸出打紅的手給她看。

“不是，我……”看著趙以思這個樣子，還有自己快要被壓壞的份上，姜溫放緩語調，溫溫柔柔地拍拍她，“好啦，我們該回家啦，先起來好不好？”

“不好不好。”

不怕事大的喬宿還在一旁錄像，一臉姨夫笑，從沒見過趙總這樣過。

她繼續哄，趙以思才肯起來，姜溫小心扶著她，“還拍呢！你們家趙總都要化我身上了，趕緊抱走。”

“哦……哦”趕緊收起手機去把趙以思扶住，手上輕了點，趙以思差點倒下去，姜溫立即扶住，厲聲道，“把人扶好了！”

“不好意思姜總。”

“行了，你們這些人怎么辦？”

一個個癱倒在桌上，她不會都要叫起來讓別人來接吧，放著不管又怕他們萬一有啥事，看向喬宿。

“啊？”喬宿現在還扶著趙以思，沒辦法放手處理別人。

看他也是不容易，姜溫開口，“要是不介意，今天都帶過去我那邊歇一晚？”

“那怎么搬？”

“這你不用擔心。”姜溫轉手下單一個運貨公司和代駕。

十幾分鐘后，代駕和司機一起進來問，“您好，哪位是姜小姐？”

“我是。”

“您好，您是運什么件？”

姜溫指了指滿桌癱軟如泥的“貨物”，司機臉色驟變：“我們……不搞這種運輸啊！犯法的。”

“想什么呢！”姜溫哭笑不得，“實在是搬不動，地址在北市，搬他們算額外費用。”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