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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酒中作樂》

傍晚時分,熙攘小鎮。

清溪鎮,江湖客棧,秋葉一行人落腳于此。

秋葉喜歡這樣的地方,三五成堆,好吃好喝,暢所欲言,似乎每個人都是輕松的樣子。

也許最輕松的人是他自己,因為一個人若心中快樂,那么即便看見普通事物也會很快樂。

“朋友不曾多,朋友無妨多。朋友有歡樂,朋友最難得。”柳無邊一杯清酒下肚,打油詩即興念出。

“酒中可作樂,不醉…”秋葉道,“不離桌。”

“好句。”柳無邊道,“想不到你一學便會。”

秋葉道:“有趣之事,自然學的比較快。”

歐陽碧心道:“打油詩雖比不上唐詩宋詞,但卻如此有趣。”

唐西川也說道:“自己作的才有意義,念自己的詩,比念古人的詩更有感覺。”

“來,喝酒。”柳無邊一杯又下肚。

秋葉喝完一杯道:“酒可真是個好東西,高興時喝酒,不高興也喝酒,人多時喝酒,一個人也喝酒。”

柳無邊道:“秋葉,你要去卸劍山莊找鐵前輩,但你好像并不認識他。”

“我初入江湖,哪里還會認識誰,但我爺爺也許認識他,讓我有空去見一見他。”秋葉道,“你們如此敬重他,到底他是一個怎樣之人?”

柳無邊道:“我先與你講一講當今江湖各門派勢力,勢力最大的當屬七大劍派和天尊,自從七大劍派結盟以來,天尊勢力便低調行事伺機而動,而四大世家人才凋零,還有少林、丐幫這些門派無意爭霸江湖,目前活躍最多的反而是后起之秀綠林幫和殺手組織黑殺,其余一些門派勢力尚不成氣候。”

眾人聽得認真,柳無邊繼續道:“而最特別的地方就屬卸劍山莊了,這要從當年的神劍山莊說起,數十年前神劍山莊謝曉峰前輩已是天下第一劍客,但他厭倦江湖紛爭,早早歸隱,歸隱之前便將神劍山莊托付于鐵開誠前輩照看,謝前輩不愿謝家人再背負天下第一劍的名利浮云,于是改名卸劍山莊,卸下了神劍之名,也卸下了謝家人身上的束縛,神劍從此成為傳說。”

歐陽碧心道:“原來其中還有這么多秘辛,卸劍山莊也仿佛是代表著謝劍山莊一樣,謝家人從此不再被名利所束縛,遠離江湖是非。”

“非但如此,卸劍山莊也不過問江湖事,鐵老前輩一心鉆研劍道,閉門不出,若非有緣人,很難相見。”柳無邊道,“但卸劍山莊真正令人敬重的地方卻在于,許多知名劍客俠義之士,歸隱之前或者將死之際,都卸下佩劍贈與卸劍山莊,鐵前輩若是接受,便必定完成其遺愿。”

秋葉道:“卸劍山莊,果然名下不虛,可我們像是有緣之人嗎?”

柳無邊笑道:“這個只有去過方能知曉。”

眾人繼續喝酒,這時,旁邊一桌有人議論道:“你們聽說了嗎?華山梅掌門已將何夕逐出師門了。”

有一人道:“你這消息可靠嗎?畢竟何夕劍術之高,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代掌門。”

那人道:“這是華山派一早放出的消息,現在江湖之中已經到處流傳。”

“可惜可惜,卻不知這何夕犯了什么過錯,大好前程沒了。”

“總不是些見不得人的事,現在的偽君子并不少見。”

“就是就是。”

聽到這里,歐陽碧心已忍不下去,站起身來,準備過去理論一番。

柳無邊攔住了她:“你現在過去又能如何?”

歐陽碧心道:“我,我不許他們說何師兄壞話。”

唐西川道:“他們放他們的屁,歐陽姑娘動氣不值當。”

秋葉道:“我們應該先找到何兄,將事情弄清楚。”

柳無邊道:“你們可還記得那晚,何夕隨那二人而去。”

秋葉道:“你說的是那一男一女?”

唐西川道:“那兩人一看就不像善類。”

柳無邊道:“他們似乎是在做一場交易,但愿何夕他莫吃了虧。”

歐陽碧心道:“不管他犯了什么錯,他都永遠是我何師兄。”

柳無邊道:“既然如此,大家早做休息,明天早早趕路。”

…………

黑夜之下,一間密室。

何夕跟隨那一男一女兩人等候于此已一個多時辰,但每個人都很有耐心。

“心蓉,你帶他來了。”說話間,一女子推門而入。

“圣女。”兩人連忙行禮。

何夕盯著她,她也盯著何夕。

何夕發覺此女宛如天之嬌女,花容月貌,一身白衣,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你就是何夕?”

“我就是。”

“你想來投奔我們?”

“不錯。”

“你知道我們是誰?”

“天地幽冥,唯我獨尊。”何夕道。

圣女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天尊與你們七劍聯盟勢同水火,正邪不兩立。”

何夕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已被逐出師門。”

圣女道:“你本可成為下一代華山掌門。”

何夕自嘲道:“所有人都這么認為,連我自己也如此,誰知…”

圣女道:“誰知你犯了大錯?”

何夕道:“所有人也都會認為我犯了錯。”

圣女道:“不是你錯,便是那姓梅的有錯。”

何夕道:“一個月前,師父告訴我,他已決定培養歐陽師妹為下一任掌門,并且將‘清風十三式’傳給了師妹,并讓我好好幫助師妹。”

圣女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現在告訴我,圣女換作他人,我也不能接受。”

何夕道:“我想了好多天,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找他理論,吵了幾次。”

圣女道:“看來他意已決。”

何夕道:“所以我偷偷將‘清風十三式’劍譜抄錄一份,然后永遠離開了那里。”

圣女道:“永遠?”

何夕道:“永遠的意思就是,我與那里再沒有關系。”

圣女道:“所以你到我這里,想得到什么?”

何夕道:“我有多大能力,就得到多少東西。”

圣女道:“你要的是公正的對待。”

何夕道:“不錯。”

“你要的我可以滿足你,但我也想先驗驗貨。”圣女道,“你且使出‘清風十三式’來與心蓉一戰。”

“葉心蓉,請。”那女劍客自報姓名,說話間已站立在何夕身前兩米處。

何夕道:“你不怕我傷了她?”

圣女道:“你只管放心,你傷不了她,不過,就算傷了也沒關系。”

“既然如此。”何夕邊說邊拔出劍來,“清風第八式‘風動千鈴’。”

剎那間,整間房子被劍氣籠罩,何夕手中之劍叮鈴作響,一劍刺出,威勢猶如千鈞。

葉心蓉連消帶打,變換身法,蓄力一擊,堪堪擋住了這一劍。

“清風第十式‘回風舞雪’。”說話間,何夕劍招再變,如狂風般一波接一波。

這招之精妙,葉心蓉已看出,難以破之,但她仍然不閃不避,生死不懼。

“好劍法。”說話間,又有一劍擊來,不著邊際,不成章法,卻忽然間就將滿天烏云都撥開了。

眾人分開,圣女道:“‘清風十三式’果然不錯。”

何夕道:“但還是被你一劍破了。”

圣女道:“那只因我這套劍法也很不錯,我知道方才那一劍你留有余力,就算你合格了。”

何夕道:“多謝圣女。”

圣女道:“以后你便跟隨心蓉,有任務的時候,她會告訴你。如果有私事要處理,我們也不會過問,只要忠于我們,好處自然多多,我說的這些,可有疑問?”

何夕道:“十分滿意。”

圣女道:“很好,現在你已成為天尊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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