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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嫌隙2

通往神劍山莊的路被雜草覆蓋的密密實實,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路實在是難走。韓叢明一臉不悅,伊夢江陵等人也不敢打破這寂靜的夜色,默默的撥開腳邊雜草,繼續趕路。走了一段路后,江陵率先說了話,“師父,何必因旁人的胡說八道動氣呢?氣則傷身!”

“為師只是感嘆神劍山莊在北疆也曾是懲奸扶弱,享有盛名的世家,如今卻成了人們口中兇狠邪惡之輩!”韓叢明道。

“對不起,師父。”伊夢弱弱的自責道。

“不怪你夢兒,人性本就是健忘的,善于忘記曾經施與的恩惠,只記得當下的惡!”韓叢明失落道。

“如果那些人說的是真的,餓狼圖騰不是神劍山莊的人留下的,那就事有蹊蹺了,很有可能是針對我們神劍山莊的!”江陵分析道,韓齊默默的看向了伊夢。

“師父,江陵說的有道理,我們何不查個清楚?”韓燁道。

“夢兒,我從小便護著你,但事關神劍山莊的名譽,師兄不能讓你任性下去了,你還是跟師父坦白吧!”韓齊面露難色,顯而易見在心中掙扎了許久才說出。江陵和韓燁疑惑的目光紛紛投向伊夢。

伊夢未料到韓齊會這樣說,驚訝之余立即跪下請罪。“師父,夢兒是曾破壞禁忌出入青山,在青城一帶惹了是非,也殺了人,但僅此一次殺了人,并未留有餓狼圖騰,也從未顯露出身份!師父我……”

未等伊夢說完,韓叢明便揚起手甩了一巴掌,驚呆了其余幾人,正欲再給伊夢一巴掌時,只見韓齊跪地用手抓住了韓叢明還在空中的手,“師父,師妹還小,讓齊兒替師妹領罰吧!”

“師父,這次就繞了師妹吧!回到避世之地后嚴加看管就是了!”韓燁也求情道。

韓叢明甩開韓齊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指著伊夢喝道:“從你來到避世之地后,你便常有幾日不見人影,江湖上也時常有餓狼圖騰的現身,我原以為你在某個隱秘地練習韓齊偷教你的劍法, 年紀小,不會是你所為,卻忘記了你早在十二歲那年便已殺了人!你說,你留有餓狼圖騰是什么居心,是想依仗著神劍山莊為你報仇么?”

“師父!”伊夢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嘴角還留有一絲血跡,目光冷澈,話語十分平靜,“我只青城一次殺過人,其他的并非我所為,不過餓狼圖騰我確實在青城曾見過!”

伊夢知道,解釋的再多,師父也不會相信。年幼時,自己確實有想過利用神劍山莊復仇,但神劍山莊會武之人并不多,再加上莫江陵身在此處,定不會任由自己復仇。久而久之,伊夢也就放棄了。

“齊兒,你知道你師妹總是消失不見的日子里干什么去了么?是否與你在練劍?”韓叢明問道。

“齊兒不知!”韓齊說完,看看伊夢,為難的說:“我曾去私下與師妹練劍的地方找過師妹,但有多次并未見到過師妹!師父,您饒了師妹吧?”

話音一落,韓叢明對著伊夢又是一腳,伊夢當即摔倒在地,口吐鮮血,“當初我就應該堅持不肯留你!”

“師父,師姐當年年紀還小,若能在江湖上隨便殺一人還能逃之夭夭,我和娘親恐怕也不會活到今日,她又何必委身在神劍山莊多年呢?江陵覺得,此事還有很多疑點,單憑這幾件事就認定是師姐所為,不妥!”江陵說道。

“是啊,師父,夜色漸晚,不如先趕到神劍山莊后再做定奪吧!”韓燁道。

韓叢明見夜色確實晚了,身處荒郊野嶺確實不妥,甩甩衣袖上了馬背。

江陵和韓齊扶起伊夢,關切道:“沒事吧?”“還可以騎馬嗎?”……

趕到神劍山莊時,夜已經深了。荒廢已久的神劍山莊在夜色中顯得更加荒涼,刻著神劍山莊四個大字的牌匾已掉落在地上,上面布滿了灰塵,圍墻已有幾處破損,府門經久未修也變得破爛不堪。

韓叢明在府邸門外駐足片刻,目光失神,直至伊夢的輕咳幾聲才回過神來,韓齊有意去攙扶伊夢,卻被伊夢輕輕的推開了。“沒有什么事就進去吧!”韓叢明余光瞟了伊夢一眼后,說道。

韓齊韓燁上前推開腐舊的大門,隨后師徒五人便進入了莊內,剛剛走到院落的正中央,身后突然有異樣的聲音,回頭一看只見剛打開的大門已緊緊關閉。朦朧的夜色中,不斷的有腳步聲靠近,韓燁、韓齊、伊夢、江陵未等人靠近,三下五除二便將前來的人打倒在地,這時院內突然燈火通明,一群青衣裝扮的人將師徒五人團團圍住,韓叢明鎮定自若立于院落中央,韓燁韓齊兩人在兩旁警戒,右手搭在劍柄上,隨時準備出劍!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妙齡女子從正廳走了出來,男的軒昂魁梧、氣吞山河,一看就是這群青衣人的首領,男子掃視了一眼被打倒在地的門下弟子后,又看了看伊夢,說道:“莊主門下弟子好身手啊!駱某慚愧啊。”話落,走到又對被打倒的門下弟子喝道,“還不退下!”

“駱閣主何須慚愧,鼎鼎大名的駱蒼離難不成在恥笑我這無名之人!”韓叢明道。

“哈哈哈,神劍山莊鼎盛一時,若是韓莊主有心爭名,誰敢說無名?不過韓莊主竟能知曉駱某,看來神劍山莊也不是不聞江湖事!”駱蒼離笑道。

韓叢明見身份被識破,也不否認,問道:“駱閣主不遠萬里光臨這破敗的神劍山莊,不光是為了與韓某說笑吧?”

駱蒼離側身向屋內引道,笑說:“駱某在此恭候許久,只想請韓莊主到屋內敘敘舊而已!”

“師父!”“師父!”……韓齊江陵等人攔住朝屋內走去的韓叢明,十分擔憂。

“你們在此等候!”韓叢明說完,便獨自一人進了屋內,駱蒼離緊隨其后,兩人進去后,房門便被緊緊關閉,留下韓齊韓燁等人面面相覷……

“師兄,師父不會有什么危險吧?我們要一直等在這里么?”韓齊向韓燁問道。

“暫且等等看吧!”韓燁道。

“神劍山莊避世已久,他們是怎么知道我們近日就一定會出現在這的?”江陵疑惑道。

“應該是駱蒼離!”韓燁道

“駱蒼離?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在江湖上很有名么?”伊夢問道。

“駱蒼離是冥霜閣的現任閣主,祖上曾與神劍山莊是至交,曾獲神劍山莊贈劍——冥霜劍,冥霜劍寒氣逼人,劍氣所到之處如霜降一般,草木枯萎,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之后其祖上憑此劍在江湖上闖出了名堂,創立了冥霜閣,聲名遠揚!不過,自神劍山莊避世后,韓氏一脈便與冥霜閣斷絕來往了!”韓燁解釋道。

冥霜劍?伊夢腦海中浮現出那天父母慘死的情景,莫雪音手持冥霜劍,勢在必得的樣子!

“這樣看來,也就不奇怪了!冥霜閣知道神劍山莊最是尊祖敬宗睦族,必然會在每年的祭祀日回到神劍山莊祭祖!”韓齊道。

“既然是這樣,幾輩都沒有聯系了,那冥霜閣突然尋神劍山莊是有所求么?找神劍山莊能求什么呢?”江陵喃喃道。

“神劍山莊是鑄劍世家,難不成是為了求劍?”伊夢道。

“極有可能!”幾人異口同聲道。

“那就指望著駱閣主能有一個讓師父心甘情愿拿出劍的理由了,不然我們手中的劍不就是送上門的四把餓狼劍么!”江陵道。

“不至于吧,好歹是世交!”韓燁撫摸江陵的頭,安慰道。

“茶館里的人怎么說的冥霜閣,你忘了?囂張哎!”江陵反駁道……

“你們幾個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我警告你們,不要背地里說冥霜閣壞話!”守在門口的妙齡女子大聲喝道。

“這女子誰啊,駱蒼離的女兒嗎?果真是囂張。”江陵小聲問道。

“應該是的,往年祭祖途中曾聽聞駱蒼離的有獨女駱冰,性格張揚跋扈!未明勢態前,還是不要惹她好!”韓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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