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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身世之謎

“伶華音,你方才做夢了?”被強行帶回現實中的鄂蘿看著若無其事繼續抄寫經書的伶華音,滿臉疑惑。

“夢做的好好的,你進來做什么?”伶華音忍不住道出不滿。

“我不是擔心你,怕你入了魔障了,哪有人醒著還做夢的?”鄂蘿想到方才伶華音靈魂脫殼的模樣,心有余悸。

伶華音無奈地搖了搖頭,邊抄寫經書邊說道:“那你現在知道了,以后不要隨隨便便進入我的夢。”

鄂蘿知道伶華音最不喜歡別人窺探她的隱私,所以馬上換了副討好的嘴臉,訕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伶華音你究竟夢到什么了呀,那么神秘?我似乎看到了一片梅花林,好像還有兩個人……”

伶華音停下筆,正色道:“我又夢到上次那個女子了,還有一個長得很像司徒衍的人。”

“夢由心生,你兩次都夢到同一個人,或許和你曾經的某段經歷是有一定關聯的,你會不會曾經在哪里見過那個女子?加上我們今天討論了司徒衍的來歷,所以你很自然地聯想到某個和他相似的人。”鄂蘿憑著自己對夢境的了解猜測道。

伶華音認真思索了一陣,坦誠道:“我認識的人不多,能記得住的人更少,你說的這些可能性聽似很有道理,但應該不存在?!?

鄂蘿發出愉快的笑聲,“能被伶華音記住,那我還真是榮幸呢。哎,長得好看真是讓人沒辦法不記住。”說完,鄂蘿便在伶華音的鏡子前欣賞自己鏡中的美貌。

伶華音對鄂蘿的孤芳自賞熟視無睹,問道:“對了,你今天說司徒衍像你認識的一個人,那個人是誰?”

鄂蘿揚了揚眉,對著鏡子里的伶華音調侃道:“咦?你之前不是對司徒衍的來歷不感興趣么?怎么?”

“你不說就算了,當我沒問?!绷嫒A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哎,我沒說不告訴你呀,對你,我定知無不言。不過我知道的也就一點點?!倍跆}笑著說道,“我說的那個人是天界的神仙,靈音戰神麾下的仙人,僅憑一曲鎮魔曲就殺死了九霄魔帝的坐騎昝燚,而且據說神魔大戰之后,這位仙人就一直下落不明,傳言他已經死了,但也有傳言他去尋找靈音上神的轉世了。我雖未見過這位仙人,但是也從族里聽過不少他的傳聞,說仙人溫文爾雅,為人隨和,喜穿一身白衣,還擅彈一手好琴。司徒衍和他很多地方都很相似?!?

“……”伶華茵聽罷陷入了沉思。經鄂蘿這么一說,現實與夢境確實有很多相似之處,伶華茵對司徒衍的來歷便又多了一分好奇。這幾日,她便邊等著師祖的消息,邊借著與司徒衍探討古法之機細心觀察他。

云夢臺終日云霧繚繞,山谷里梅花成林,泉水淙淙。朦朧的幽谷小徑和蓮葉浮臺,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云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粉白色的梅花林中。水中朦朦朧朧倒映著涼亭里的兩個人,讓人如置夢境。

“司徒衍,你借我的卷軸我已經看完了,里面的內容十分有趣,我受益良多,多謝?!绷嫒A茵將古卷軸遞還給司徒衍。

司徒衍微笑著接過,問道:“那么伶華對里面記載的神龍蚩鰲神魄分離之法有什么見解?”

“我覺得若是靈力行不通的話,或許我們可以試試用魂力,你的靈力再加上我的魂力,或許能夠造出一個更穩定的分神。我師傅將墨魂劍交給我時,曾與我闡述過如何支配魂力的方法。既然我們無法做到像蚩鰲大神一樣隨意支配神魄,但魂力的使用我們或許也可以一試。你不是還有血魄珠嗎?我們可以借其一用。”伶華茵說道。

司徒衍微微思索,然后微笑地贊同道:“不愧是衡葳的徒兒,見解果然獨到,這我怎么沒想到呢?”

伶華茵勾起一抹笑意,說:“可惜我本體無法離開大荒山,不然也不至于這么麻煩。此去無歸海,或許比之前更艱險,我也想盡盡自己的微薄之力,而不是一味躲在你們身后,讓你們兩個赴險?!?

“赴險算不上,這一路也沒讓我們損傷了什么,況且柏熠和魘魔的事已經不只是你們仙澤宮的家事了,蒼生受難,我豈能袖手旁觀。再說,幫你也是幫了我自己?!彼就窖苎劢菐?。

伶華茵疑惑道:“?。俊?

司徒衍笑瞇瞇道:“伶華不是說要陪我去找進入地界的方法嗎?你既是仙澤宮的長老,又是衡葳的徒弟,還有郜芒前輩這樣的師祖,或許能打探到更多的消息。伶華在身邊,定能助我早日找到進入地界的方法?!?

“朋友之間,理應相幫?!?

兩人相視而笑,竟有知交之感。

這日,伶華茵又做了同樣的夢,于是對司徒衍的身份之謎越發好奇了。然而問起司徒衍關于靈音戰神的事,司徒衍都是一臉疑惑迷茫,就連昝燚的名字他也說是從鄂蘿口中聽到的。不過司徒衍會彈鎮魔曲是真,若司徒衍真是鄂蘿說的那位仙人或者轉世,又因為遭遇了什么事而魂魄不全以至于忘記了靈音上神呢?

“司徒衍,若是你生命中曾經遇到一個很重要的人,你會忘記她嗎?”

司徒衍認真一想,說道:“哈,伶華這問題真是刁鉆,畢竟我是一個自己都快想不起自己是誰的人,但是若真要回答的話,不管過去多少時間和年歲,非要記住一個人的話,我想我應該不會忘記伶華。”

司徒衍說的萬分認真,半點沒有虛言假意,伶華茵心中頗為感動。

“突然想聽琴了。”

司徒衍笑問:“想聽什么曲子?”

伶華茵心中一動,半分試探,半分真意,脫口道:“鳳歸兮。”

“這是什么曲子,從未聽說過?!彼就窖苊嫔行殡y,伶華茵看不出他表情上的一點作假。

司徒衍略微思索,便道:“不如我給伶華彈奏另一曲吧?!?

伶華茵笑道:“也好。”說著便閉上眼睛靜靜等待那天籟之音。

司徒衍將琴置于身前,表情猶疑了一下,似乎有所顧慮,然后才將手指一撥,一首悠遠綿長略帶悲愴的曲聲便在山谷中回蕩開來。

……熟悉而又久遠的韻律猝不及防地從記憶深處重現光明。

“你吹的是什么啊?曲子真好聽!”

“這叫塤?!?

“你能教我嗎?”

“你太笨了,學不會。”

……

伶華茵睫毛劇顫,曲子彈至一半,她猛地睜開眼來,不可思議地望著司徒衍。

司徒衍也覺奇妙,他從未彈過這首曲子,甚至不知此曲在哪聽過,然而這韻律卻似乎在腦海里重奏過無數遍,熟悉到手指竟然不由自主地彈奏起來。一曲作罷,他自己也愣住了。

司徒衍抬頭看向伶華茵,見伶華茵沉默不語地低頭看向別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伶華?”司徒衍逐漸平息內心的震愕,看著同樣失神的伶華茵,然后喚了她一聲。

伶華茵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聽到司徒衍的叫喚。

司徒衍又叫了一聲,伶華茵才猛然驚醒,一臉迷茫地望著司徒衍。

“這曲子你是在哪聽到的?”伶華茵控制不住自己聲音的顫動。

“方才莫名其妙就學會了,這曲子莫非有什么問題?”司徒衍看她臉色異常,便覺此曲定有什么特別之處。

伶華茵看司徒衍的眼神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樣,不知是問他還是自言自語:“你又會彈鎮魔曲,又知此曲,你究竟是誰?”

司徒衍驚詫至極,只見伶華茵問完話,便一臉怔然地匆匆離開了云夢臺。

“伶華茵,茵桃一整天都鬧著要找你!”鄂蘿一看到伶華茵回來,便抱著茵桃向伶華茵招呼著走去。

伶華茵腳步匆忙,搭理都不搭理,一聲不吭地走到房里,快速將房門鎖上了,留下鄂蘿和茵桃在門外大眼瞪小眼。

伶華茵坐到案桌前,埋頭便開始抄寫經書,但是每每抄經就能平靜下來的心緒,今日卻怎么也平復不下來。腦海里盡是今日司徒衍彈奏的那首曲子還有一個孤冷的影子。

“你老跟我說人間繁花似錦,待我有朝一日離開此地,我定會去看看你所說的盛世繁華。”……

“以后別再來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不來,以后誰跟你說話?誰聽你吹曲子呢?”

……

“我喜歡上一個人,他對我很好,以后我或許不會再來這里了。這次來,就想和你道個別……”

“雖然你說過自己早已是被世人遺忘的孤魂,但是哪怕全世間所有人都忘記你了,我也還是會記得你的!”

…………

伶華茵把筆往桌上一放,單手支著下巴,盯著案桌上明明滅滅的燭火失神了良久,然后從抽屜中拿出一個上了封印的木盒,猶豫之下解除了盒子的封印,“咔噠”一聲,鎖就開了。伶華茵將盒子打開,只見盒中靜靜躺著一個刻著精致花紋的塤,古老暗沉的色澤看起來就是很多年代以前的舊物。伶華茵將塤拿在手中,細細摩挲片刻,最后將其放進了腰間的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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