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后的兩天里,張宸赫沒有找過她,估計是他太忙,沒空吧,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給自己一個緩和的時間,讓她慢慢消化下,自己和張宸赫之間的關系,以及那天和錫成見面后帶來的痛。
老天好像挺關照她,給了她休息的時間,不過這天,譚玉接到一個電話,是趙臣打來的,電話里恭敬的告訴她,老總要譚玉住進張宸赫的家。
雖然譚玉心里有一千萬個不愿意,但因為之前和張宸赫的協議,只能無條件答應,同時,譚玉在心里也想到了,前不久不是還在好奇,這個張赫宸要怎么處理他們這種尷尬的婚姻關系嗎?
看來現在他就已經實施了。
那所謂的婚姻,當然要先讓女人住進去,讓這種名義上的婚姻付諸于實際,然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真的不怎么樣。
在學校時,只是聽老師講課時提起,現在當真的體會“受制于人”這四個字的真諦時,才知道是啥滋味。
和趙臣約定了時間后,譚玉掛斷電話,便下樓了,她要和管家打聲招呼,說自己找到了新的工作,因為離家太遠,只能暫時住員工宿舍。
應管家知道大小姐不容易,只是關切的告訴她,家這邊有他在,不用那么惦記,譚玉和管家說完,要來了他的銀行賬號,每個月要給管家打工資的,爸爸在時,爸爸給發,現在就只能自己來了。
晚餐后,很晚了,胡梅才從外面回來,譚玉一直在大廳里等著她,看著電視節目。譚玉不怪她,畢竟胡梅之前的生活那么優越,現在只有她那點的工資,夠她自己花就不錯了。
“媽,這么晚了,吃飯了嗎?要不要我幫你熱…”
已經晚上10點多了,胡梅見大廳里有人,她的確在門口愣了下,不過還是大步走進去,她本打算裝作什么都看到,可聽到譚玉的聲音后,她還是停下了腳步,畢竟譚家落魄后的日子里,自己在單位,過得也不順心。
經過這些天,各種事的洗禮,她也多少知道了目前家里的情況,有這么個小別墅來住,已經是萬幸了,不是這個丫頭的話,胡梅自己還不知道該怎么辦,甚至都不知道該住哪里。
她轉過身,美婦的年齡雖然大了點,但畢竟是個美人,獨特的風韻依然在,她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譚玉,
“我不餓,你等我干什么啊?”
胡梅的秀眉擰著,尤其是看到譚玉沒有帶黑色的美瞳,她很不高興,但再怎么不高興,胡梅現在沒心思管那么多,也顧不過來,更何況她又不是自己的孩子。
“我找到了個薪水還算可以的工作,不過離家有點遠,需要住宿舍,明天起,就不回來住了…”剛才叫住她,已經讓胡梅心煩了,她根本不想多看這個女孩一眼。
“哦,知道了。”胡梅答應完,就往樓上走去。
之前譚玉一直在瞞家人,每天按時出門,事實上出去找工作。其實她丟工作的事,家人后來也都知道了,只是沒有揭穿罷了。
聽著媽媽的腳步聲,譚玉知道,胡梅很不愿意和她在一起,更不愿見她,其實譚玉自己也不想讓她因為自己而不開心。但她給胡梅打電話,通常都是不接的,所以才在這里等她。
和胡梅打完招呼后,譚玉把電視機給關了,然后把大門鎖好,回到了自己的小臥室,這晚,她躺在這里,想了好多,不知不覺間入睡。
譚玉本想自己去張宸赫住的地方,因為她覺得跟他身邊的人在一起,會不舒服,但趙臣因為有老板的要求,還是把譚玉帶到了張宸赫的家。
當譚玉下車后,才知道,什么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她一直覺得,譚家過得好的時候,那個大別墅已經很不錯了,現在看來,和張宸赫的比較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大的來頭,或者多大的能力?現在看來,也不怪錫成會給張宸赫單膝下跪的給他點煙,貌似,一點都不為過,這個別墅里的東西,精致到每一個窗簾上的流蘇,和門窗的把手。
好像傭人們的服裝都比自己身上的好,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之前也因為在家不受寵,所以穿戴也只是比普通人好那么一點點罷了。
譚玉按照管家的帶路到了她的房間,一邊心里想著事,一邊放下自己的東西,剛把身上的外套脫.掉時就聽到一個讓她一直不喜歡的聲音,
“為什么和趙臣要求今天才到?”張宸赫的聲音出現在譚玉的身后,一點預兆都沒有。
譚玉猛地一回頭,突然想起昨天和趙臣在電話里提的要求。
昨天趙臣說,要譚玉馬上到這邊來,但因為譚玉想和媽媽見面打招呼,告訴她搬出去住,所以才把到這邊的時間,給推到了現在,但沒有想到會讓張宸赫這么不高興。
“我…我想準備下,畢竟到了新的環境。”譚玉在見到張宸赫的下一秒鐘,耐心的和他解釋著,希望這個不定時炸.彈能理解,雖然幾率有些低。
張宸赫從沙發上起身,高大的身形,帶起一個淡淡的陰影,讓譚玉有些怕,她有些不自主的抗拒,甚至都有些后悔為什么剛才進屋時直接脫.掉外套,搞得她覺得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因為男人的靠近,而變得有些涼。
“準備和老情人道別嗎?”張宸赫人高腿長,幾步就到了譚玉的跟前,大手捏住了她小巧前翹的下巴,為了看清她臉上的表情,順勢抬高。
張宸赫的話,讓她想起了幾天前和錫成的見面,她知道,以張宸赫的能力調查到自己和誰見面,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她身體莫名的一僵,然后說道,
“沒有…只是和家人打聲招呼。”細密卷翹的睫毛很好的遮蓋了譚玉的眼睛,而張宸赫卻在此時伸手輕輕的拂了下女人的睫毛,那種感覺讓他覺得心里癢癢的。
就好像這睫毛掃過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的心。
“真的嗎?”張宸赫的語氣聽起來很淡,但譚玉想起來了那天在咖啡廳里時,錫成過分的舉動,不由得有些心煩。
該不會是被這個男人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