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臨溪看著bill拔出那寒光閃閃的劍,以她多年研究冷兵器的經驗來看,這時一把真劍,并且是難得的寶劍!
哪有人拍戲用寶劍?她靈機一動想起仙女的話,異世!
這個bill看起來就魁梧健碩,要是真的打起來,她不一定占上風——主要是因為她溺水了,是的!
畢邇寶劍出鞘,寒光一閃,已不見劍影!
玄臨溪側后一躍,驚險避過,快得幾乎難以用眼捕捉!
好快的劍!bill堪稱劍術大師!擱現代簡直封神!
畢邇再次出劍,招式連環,劍芒如織,密不透風!
玄臨溪左閃右閃,上躥下跳,可惜衣袖衣擺慘遭毒手。
敵強我弱,玄臨溪悲哀地發現自己打不過bill,林溪拿下手腕上的鐲子,反手一甩,那鐲子轉如同旋風,直奔畢邇落下的劍鋒。
剎那,鐲碎劍震!
畢邇感覺劍身一顫,巨大的力量傳到手和腕,瞬間麻木,差點扔了劍。
玄臨溪趁這個空當飛身一躍,熟練翻墻,即使這時還不忘為自己的逃跑辯解:“慶幸吧!都是和諧社會救了你!”
眾人腦后滴下一枚巨大的汗滴,他們都替這姑娘感到羞愧!
太子皺眉,“可有保留?”
“屬下用了七成功力!”畢邇答。
太子眸色深了深,“令手下人追。這個女人不簡單。”
畢邇劍術在天下各國都算數一數二,而這女人竟全部避過,倘若是敵方刺客,將是一大患!
玄臨溪在偌大的東宮橫沖直撞,費了好大力氣才逃出東宮,這就是路癡的悲哀啊!
太子不是好欺負的!玄臨溪充分認識到了這一點,看看身后這轟轟烈烈的追兵,一個個眼睛噴火,一副不把她剁成肉松誓不罷休的樣子!
她到底對太子干什么了,他手下對她這樣咬牙切齒?
不過她玄臨溪也不是那么好抓的!她上輩子專修過逃跑這一高級技能,逃得過初一,也逃得過十五。
面對太子派來的追兵,玄臨溪專門挑鬧市跑,追兵不敢貿然放箭。百姓們乍一看,是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花里胡哨的女鬼在前面張牙舞爪扔茄子,還沒等弱勢群體尖叫,老百姓就看到身后一大堆黑不溜秋的追兵破壞了他們的店鋪!他們的生計遭殃,看到女鬼的示范,加上多年郁積的憤懣,人民群眾終于爆發,爛菜葉,臭雞蛋 ,洗腳水……呼呼啦啦比玄臨溪還賣力!
玄臨溪明時暗:制造能夠抓住她的假象,誘敵深入,準備了滿地流動的豆子,和劈頭蓋臉的蔬菜瓜果!做追兵的也不容易,當他們摔得鼻青臉腫,掛著菜葉,已經決定放棄追捕,回去挨罵的時候,玄臨溪偏偏又騷擾隊尾,挑釁糾纏,言語無不涉及他們身為男人的尊嚴,真是恨得人牙根癢癢!
最令人氣憤的是,更有愚民效仿,拿砸中他們出氣,或是單純的取樂,著實可恨!
就這樣,一個剛穿來的玄臨溪,和一隊追兵,毀了南昭中都的幾條街。
沓沓正在菜市場選購食材,聽到身后一片嘈雜,她轉身看到那驚悚的畫面,嘴角一抽,那五顏六色姹紫嫣紅的羅裙,怎么跟小姐昨天買的風格那么像?
再看看那女賊的臉,她驚得手里的蘿卜都掉了,腦海中浮現出三個大字:完蛋了!
沓沓扯下發帶弄亂頭發,把白凈的小臉抹上泥土,拎著菜籃子就在玄臨溪前面起跑,等到玄臨溪追上她,一個快準狠,抓著玄臨溪就往家跑。
玄臨溪聽她喊小姐,估計是自己人,此刻沒有目的的亂跑也不是辦法,就按照沓沓的指引東躲西藏,甩掉追兵,成功到家!
玄臨溪看到狗洞,毫不猶豫地鉆進去——她真是沒力氣翻墻了。
沓沓也鉆進來,抹去額頭上的汗,一臉嚴肅:“小姐,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玄臨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還用問?你沒看出來嗎?”
沓沓嘴角一抽,沒見過闖了禍還這么理直氣壯的!
“你不會……你不會真的去偷看太子洗澡了吧?”沓沓驚呼。
“什嗎!?”玄臨溪驚呼。
這下輪到玄臨溪嘴角一抽,怪不得太子美人剛剛眼光那么歹毒,他手下一個個眼神火辣滾燙,原來是記恨這姑娘生前用骯臟的眼睛褻瀆了他們主子神圣的身體!
玄臨溪明白后頓時火冒三丈,她剛穿過來就喝了一肚子水,帥哥神姿還沒看到,就被一堆人追著砍,這也太憋屈了!能忍嗎!
玄臨溪摸摸并不存在的兩撮胡子,此仇不報非君子!等她恢復了體力再去偷看!不不,再去欣賞!
“美女,我想先洗個澡!”玄臨溪看著自己難民的形象。
沓沓對這“美女”一稱很無語,“小姐,沓沓這就去準備。”
“嗯嗯,你也記得沐浴休息!”玄臨溪甩甩被砍掉半截的衣袖。
沓沓心里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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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臨溪沐浴后倍感清爽,但遺憾地是沒晚飯吃,沓沓告訴她原因是三天前身體的原主林溪圖謀夜闖東宮,被她爹知道了,于是禁足,沒晚飯。
夜闖東宮?
估計還是去偷窺太子。
“沓沓,我今晚要干一件大事!”玄臨溪義正言辭。
沓沓幽怨,“小姐,你不會又要……”
“呵!”玄臨溪滿臉不忿,“你也看到了,今天太子派那么多人追著我滿街跑,最重要的是害得我三天沒晚飯吃!此仇不報非君子!”
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卻什么也沒看到!實在是太不劃算了!
沓沓在腹誹:怎么不說女流氓偷窺美男子在先呢?
“咕————”玄臨溪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她可憐巴巴地望著沓沓。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于是今晚的大事改成去廚房行竊!
沓沓敲敲墻壁,找到暗格。玄臨溪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沓沓拿出暗格中的人皮面具,嚴肅地告訴她以后不能再如此莽撞,白天一定要戴著面具。
玄臨溪帶著玩味地試戴,那面具薄如蟬翼,兩副面孔如假包換,堪稱完美。
不過,就是面具功效有限,改變不了大的輪廓,只是換了張臉面。
她看著銅鏡里五官平凡,毫不出眾的自己,揭下面具,又看到靈動秀氣,和前世長相一樣的自己。
為什么呢?這個面具到底要隱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