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在瘋狂叫囂著，但他面上還是裝得風平浪靜說：“是因為年紀大了，這段時間天氣不好又感染了風寒，才不幸去世的。”

“是嗎？莫非是我記錯了，我怎么記得川哥和我說是食物中毒死得？”陸玫“嘖”了一聲，似乎真的在努力回想這件事情。

“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食物中毒死的。”林霄一邊慌張回憶上次解川是怎么說得，一邊微笑著應付陸玫。

“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陸玫拿起一只碗沖洗起來，“這鳥到底吃了什么，居然會食物中毒？”

“呃……”林霄覺得這話越來越難接下去了，“可能是不小心吃了、吃了耗子藥吧？”

陸玫佯裝惋惜地點點頭，“話說，你很喜歡吃老鼠嗎？”

林霄：“……什、什么？”

“沒什么，隨便問問。”陸玫洗干凈一只碗放到一邊，又拿起一只來，“話說，那只鳥不是死了嗎？可我怎么會在屋里看見黑色的羽毛？”

“啊？”林霄感覺自己像個被動的傻子，有種任由別人拿捏的感覺，“你是說九霄的羽毛嗎？可是它已經死了，屋子里怎么會有它的羽毛呢，呵呵呵……”

說罷，林霄干笑兩聲。

不知道為什么，女人那雙眼睛一旦盯著他看，就盯得他發虛。

陸玫把碗放下，扯了一張紙慢條斯理地把手擦干，隨后把手伸向男人身后，兩指捏著一根黑色羽毛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你身上的是什么？”

林霄：！！

這根黑色的羽毛很寬大，羽毛的質地如上等綢緞一般，在隨著光線的移動時散發出漂亮的光澤。

跟那只叫九霄的鳥兒身上的羽毛……

不能說毫不相干，只能說一毛一樣！

林霄嘴角艱難地扯動了下，從陸玫手上拿過那根羽毛來，拿在手上仔細端詳起來，“哦，這個啊，因為我對九霄感情太深，他死后我便取下它身上一支羽毛貼身放著。”

陸玫盯著他的臉，仿佛要在他臉上看出什么漏洞來，半晌，她輕笑起來，那雙杏眼亮亮的，“九霄，川哥都跟我說了，你干嘛還和我藏著掖著？”

聽見九霄兩個字，男人的神經一崩，有些遲疑，“他……和你說什么了？”

以他對主人的了解，他主人遲早會對這個女人坦白，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早?

他盯著女人，想要看看女人的反應。

如果主人都說了，那他自然沒必要藏著掖著；要是沒說，他還是得在陸玫面前隱藏好才是。

“就……說了你的真實身份，還有他自己的一些事情。”陸玫這么說道。

還真說了？主人這么快就把他和自己的老底交代了？

在內心吐槽了一通主人太不矜持，林霄逐漸放下警惕，“原來主人和你說了啊。”

“主人？”陸玫立刻捕捉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字眼，這可不像是現代打工人會說的詞匯。

“是啊，他就是我的主人……”眼見著，陸玫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曖昧起來，他突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這些主人沒和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