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什么?”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我背后傳來,泛起一陣陣漣漪,我的心猛的一顫。
我一回頭,便看到一雙黑得發亮的眼睛正在居高臨下的盯著我,盯得我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我……我……”我在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真的,就那一瞬間緊張的說不出來話來。
這個男人給我的第一感覺便是,危險。
他盯著我的眼神,就跟獵人盯著獵物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讓人打心眼里害怕。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被那老女人派來伺候我的吧。”那人拿起了搭在我肩膀上的白色毛巾,擦拭著自己頭上的水。
我這才發現,那人剛才之所以沒有在,是因為他剛才在洗澡,可為什么,洗澡,他不開燈呢?
真的是挺奇怪的。
“是……是的……”我努力的,不想再結巴,可我的嘴,就是不聽我的使喚,偏要跟我作對,說了好長時間,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怎么辦……怎么辦……
我突然就好想回家,我突然就好想我媽媽啊,我當時,為什么選擇要背井離鄉,來到這個地方,我當時就不應該來這里。
“怎么?后悔了?”似乎,那人彷佛是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把我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說完,那人就打算要走,我趕忙抱住了他的大腿,戰戰兢兢的說道。
“不……你不能走,你走了……那個把我拐過來的老女人,會打死我的……”
那人皺眉,有些憤怒的甩了甩腿,想要掙脫束縛,他似乎很反感我的這種行為,“你死了關我什么事?難不成我還要為你的死買單?”
“我不管!你就算不碰我,那你也不能出去,你出去了,在跟她一告狀,說我伺候的不好,我這條小命就玩完了。”我不放手,緊緊的抱著他的大腿,不撒手。
“放手!別讓我對女、人、動、手!”那人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強調著后面五個字。
‘對女人動手。’
似乎,我真的快要將他激怒了,我能感受到他對我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可我明明知道,接下來我要受皮肉之苦,但我就是不放手,這點皮肉傷,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只要我不會因此丟掉了性命就好,他想打,就讓他打吧,我心里想著,心里有了盤算。
這大概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為了活命,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來的那種吧。
“好!既然你想,那我就如你所愿。”說完便打橫把我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房間里面,把我狠狠地扔在了床上。
我被這突如起來的轉變弄得錯不及防,我想要坐起身來,卻見那人直接順勢欺身而下壓了上來。
我身上,瞬間多了另一個人的重量。
“你想要干什么?我……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看著那男人危險的目光,我很害怕,怕他突如起來的舉動讓我招架不住。
“你會伺候人嗎?”他在我耳邊輕飄飄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不……不會……不過我可以學。”
我真的快要哭了,這突如起來發生的變故讓我有些錯不及防,這簡直就是一秒天堂一秒地獄呀!
他的眼里,燃起了yu火,眼神開始變得危險,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的進去我說的話,我就只知道一道火辣辣又刺眼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我臉上,那人見我說完,手上一用力,刺啦一聲,我身上的衣服變被撕碎了。
我臉色一變,雙手死死的拽住他不安分的手,眼里滿是驚恐與害怕。
那一刻,我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叫做恐懼。
他不在跟我多說什么,一只手靈活巧妙的躲開了我的手,另一只手直接把我的兩只手舉過了頭頂。
我掙扎著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可發現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是徒勞無功的。
他吻了上來,我周圍的空氣瞬間被堵住了,我的大腦開始缺氧,我的頭有些發昏,他的吻技不知道是不是練過還是天生的那么好,直接吻得我頭腦暈乎乎的找不到北。
他見我漸漸失去反抗放下戒備,似乎很滿意我現在的狀態,他解開了我的衣衫,在我身上胡作非為,不緊不慢的吻著我身體上的每一寸皮膚,他的吻落在我身上,引起一陣陣漣漪,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我所在的這個床上,凌亂不堪,白色的床單上留有一抹紅色的鮮血,他人已經走了,我看著這一屋的狼藉,憶起了做晚的一切,我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我以為,我可以不在意,我以為我能承受的了,可后來我發酸的眼淚告訴我,我的心臟對我說“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堅強。”
我就那樣,坐在床上,發呆,又哭又笑,坐了將進半個小時,才慢慢的恢復了神智。
我擦干了眼淚,穿上了衣服,站起身,拿出了放在一旁的新的床單,給換上,在收拾房間的時候,我發現,桌子上多了一沓錢。
我數了數,一共有,三千多塊錢,還有一張類似于銀行卡之類的東西,和一個,帶有龍紋樣式的戒指。
我看著桌子上的錢,不禁心酸一笑,這,算是給我的報酬嗎?
眼看著眼淚又快要溢了出來,我趕忙伸手去擦,安撫好了自己的情緒放正了自己的心態,順手把那個戒指,就套在了我左手的無名指上面去了,拿著那一沓錢,便走出了房間。
我來到了一樓大廳內,看到周圍人滿為患,每個人都心神不寧的看著坐在沙發上,手里抽著煙高高再上的林姐。我不禁疑惑,趕忙拉著旁邊的同僚,小聲的問,“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們臉上都愁容滿面的?”
那姑娘,是跟我同一批被拐進來的,叫毛雨薇,約摸十五六歲的模樣,面容姣好,長相清純可愛,讓人見了就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心生歡喜。
偏巧,這個姑娘又是熱心腸,跟誰都能說上一兩句話,在場的雖然不是所有人都很喜歡她,但我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歡這姑娘。
只是,我總覺得這姑娘待在這里會埋沒了她眼睛里的光彩,沾染上了灰塵。
但是又無可奈何,我連自己都走不出去,更別說帶上這姑娘逃跑了。
“你可別去觸琳姐的霉頭,現在琳姐正因為曉煙惹怒了客人這事發著脾氣呢。”
“曉煙她怎么了?”在我的印象里面,柳曉煙是那種千金大小姐的那種,估計是被家里人給慣壞了,脾氣火爆從來都沒有受過苦,來到這的第一天就要死不活的大鬧一場,被琳姐給收拾了一頓這才安生了一段時間。
“她?做晚拿著一把刀威脅客人,直接把那客人給嚇到了,那客人找到琳姐說什么也要給他一個交代。”
我轉身,沒說什么,繼續干著手里頭未完成的活,生怕出了一點差錯,這件事情我管不了,更何況,也不關我事,我現在還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
來到這里半個月,我已經熟悉了這里的為人處世基本的流程,和規矩。
那便是少問多做,至于接不接活,伺候什么樣的客人,根本就不是你能夠所決定的。
思及此,我摸了摸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情愫再翻涌。
我伺候的第一個客人,是嶧城遠近聞名的君少,當時我就隨手把這個戒指給帶到手上,卻沒想到,這個戒指竟然隨手救了我一命。
他們看到這個戒指的時候對我態度直接就是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更沒有逼著我去接待其他的客人,也沒有強迫我讓我去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起初,我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直到后來有人告訴我,說“你現在帶上了君少的戒指,也就是說,你是君少的人了,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惹你?溫情,你知道嗎?我真的好羨慕你,都不用去接待那些難纏的家伙。”毛雨薇一臉羨慕的看著我,眼睛放光,嘴里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
而我卻沒有聽進去,只聽到了最后一句話。
毛雨薇對我說,“如果你足夠幸運的話,沒準君少就會來替你贖身,解救你于水火之中,那也說不一定呢。”
“真的嗎?我怎么不信?君少每天日理萬機,會記住我這么一個小人物?”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連我自己都有點心虛。
我嘴上雖然說著不信,那個男人也并沒有對我說過要來接我之類的話,可我心里還是會忍不住的去期待,萬一哪天,他記起了我,來‘夜來香’,接我,也說不一定呢?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君少給你這個帶有家族圖騰的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他肯定會來接你的。”
或許,是少女懷春,覺得,世界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殘酷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毛雨薇說的一臉認真,篤定的說那個男人會來接我的,于是,就帶著這樣一份激動期待的心情,過完了一天又一天,只為,等到那個男人的到來。
只是這一等,便等了四年。
四年,那個叫君少的男人一次都沒有出現過,更沒有一點消息,等來的,便是他死了的消息。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在打掃衛生,正在拖地,這棟樓一共五層,我拖完了第五層,又下樓去拖第四層,緊接著,是第三層,第二層,每個房間里里外外我都拖了一遍,拖得格外的認真,干凈。
正在我拖完第一層大廳的時候,一個喝醉了酒的酒鬼突然出現在我身后,發了瘋似從后面的抱住了我,欲圖想要輕薄我,我奮力抵抗,才掙脫開來。
只是我掙脫的時候用力過猛,那人踉蹌幾步,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樣的場面我是第一次見到,被嚇得不輕,好在我反應能力夠快,趕緊找到了琳姐,問她我該怎么辦。
琳姐被我拉了過來,看了一眼癱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酒鬼,不屑的說道:“你大驚小怪個什么勁啊!這不還沒死嗎?還不趕緊把人送到房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