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甜甜懷了我們家的孩子,我就來看看,只是,我好像來的不太是時候。”
蘇凈衣聽到后不可置信的看著澄海恩。
怎?
怎么會?甜甜懷孕了?懷的還是澄海恩的孩子,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還被蒙在鼓里。
“甜甜她還的是誰的孩子?”蘇凈衣撐起最后一絲堅強,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站了起來,深邃的眼神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澄海恩,眼里的希冀刺痛了澄海恩的眼。
蘇凈衣的眼睛告訴他,仿佛再說,只要澄海恩承認,孩子不是他的,她就可以放下一切,放棄以往他對她的傷害,從新開始。
只是……
他們好像已經回不去了。
澄海恩捏緊了泉,看著蘇凈衣,一字一句的說:“是的,她懷得的確是我的孩子,以后,我澄海恩的妻子,只能是身份尊貴,配的上我的,而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聽到。蘇凈衣聽他說完,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如五雷轟頂般,一時難以辨別辨別東南西北,蘇凈衣兩條小腿之間突然痛了起來,蘇凈衣吃痛,猶如霜打般的茄子一樣頃刻間跌坐在地,臉上,臉上滿是淚痕。
思緒凌亂地結成一張網,越網越緊,直達心臟,一陣隱隱作痛之后,方才罷休。
只一會,蘇凈衣就變得狼狽不堪。
蘇凈衣移開了澄海恩的視線,抬頭看天空,才發現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
雨一滴滴的落在蘇凈衣的身上,就好像跟蘇凈衣賭氣般似的越來越大,砸在蘇凈衣的臉上衣服上胳膊上哪哪都是。
天空是黑暗的,正如她的心一樣,黑暗。
蘇凈衣的心里空洞洞的,她感覺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都敏甜看著蘇凈衣狼狽不堪的樣子,一陣快意從心里掠過,很快,一個陰謀詭計從都敏甜的腦海里一閃即過。
“阿澄,我肚子疼。”都敏甜痛苦的捂住了肚子,臉上表情因為疼痛而扭曲,明明很丑很丑(在蘇凈衣的眼里)而變得更加的楚楚可憐。
隨著都敏甜的一聲痛哭呻吟,所有人都朝著都敏甜望去。
都敏甜瞧了一眼蘇凈衣,身體好像很應景似的暈了過去,那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澄海恩的懷中。
隨著都敏甜的暈倒,頓時,所有人都跟炸開了鍋似的。
眾人趕忙簇擁著都敏甜離開。
澄海恩一把把蘇凈衣抱了起來,朝著別墅走去。
所有人都走完了。
就連守門的保鏢也有事要辦離開了。
澄家別墅門口只留下蘇凈衣一個人在雨里坐著。
蘇凈衣覺得頭暈乎乎的。
雙腿之間好像有水順著她的小腿肚流淌下來。
此刻的蘇凈衣目光呆滯,并不以為然,以為是雨水而已。
那雨水好像越流越多,蘇凈衣摸了一下自己的腿,結果看到了一攤血。
只見蘇凈衣兩腿之間流出了長長的一條血痕順著蘇凈衣的短褲流了下來,雨水沖刷著血跡斑斑的血水,只一會,變成了一條血泊。
蘇凈衣痛哭的喊著叫著,因為怕失去孩子的恐懼,使得蘇凈衣就跟瘋子一般嚷嚷著。
蘇凈衣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怎么也站不起來,渾身的力氣就好像被抽走一般,恐懼、痛苦、和絕望縈繞在蘇凈衣的腦子里。
這里什么人都沒有!
她該如何自救?保護自己的孩子?
蘇凈衣看著澄海恩一眾人是背影,拼命的想要往前爬,只想要讓他們把自己送到醫院。
蘇凈衣拼命的想喊前面的一眾人,可是因為聲音沙啞再加上雨的聲音太大,他們根本就聽不見蘇凈衣的叫喊聲。
難道她就真的要命喪于此了嗎?
蘇凈衣拼命的捂著小腿不讓血流出來,另一只手捂著絞痛如麻令她快要痛死的肚子。
真的好痛!
蘇凈衣一知道生孩子有多么的痛苦,可是今天到了蘇凈衣身上,蘇凈衣才知道原來真的會很痛很痛。
那痛,完全就是魔鬼級別的痛。
蘇凈衣的臉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珠,許是哭累了喊累了,痛得已經麻木沒有直覺了,蘇凈衣躺在雨里一動也不動。
眼神如死灰般得看著澄海恩一家人離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沒想到吧,才幾個月的相處時間澄海恩就毫無理由的奪走了她的心,她的一切,甚至她的全部,這好像比一見鐘情更可怕,可怕的不是愛的有多深,而是一種沒有你我不習慣的那種感覺。
蘇凈衣想,我喜歡你,這件事,大概沒有人知道吧。
對于你,蘇凈衣只能說愛而不得,恨過、愛過,你卻永遠都在做著同樣一件事情,就是拿把刀朝她溫柔一笑,做著扎她心口的事情。
不過也好,就這樣死在你家門口也不錯,她希望你澄海恩這一輩子都記得我,她的存在會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你們這對狗男女。
因為你們的一夜風流和陰謀算計曾經害死過過兩條人命!
蘇凈衣會永遠記得都敏甜和澄海恩這對狗男女兩個對蘇凈衣的傷害!
倘若有那么一天,絕對,她絕對會把她所受的痛苦和傷害千倍百倍的奉還回去!
――――
蘇凈衣并沒有死,在蘇凈衣失去直覺的時候是蘇凈衣同父異母的哥哥,陸蕭潔。
陸蕭潔剛從自己的女朋友家出來,找了一身晦氣。
那個女人,真的好難撩……
就連玫瑰花都不管用。
撩妹三十六計他都用上了,那個女人就是不受用。
這讓陸蕭潔對寒安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就像捕獵者對獵人的那種想要征服她的那種沖動。
陸蕭潔看了一眼天空,頓時一頓挫敗感迎面而來。
“真晦氣。”陸蕭潔扔掉了手里的玫瑰花。
按了一下自己的勞斯萊斯車鑰匙,只見車鑰匙響了一聲,就直接自己打開了門。
陸蕭潔一屁股坐了進去。
剛要驅車回去就通過后視鏡遠遠的看到了倒在雨水里昏迷不醒的女人躺在血泊當中。
這是要上演哪一出?
怎么會有一個女人躺在血泊當中?
陸蕭潔出于好奇心,就從旁邊拿出了一把傘。
陸蕭潔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個躺在血泊里的女人。
夜晚,路燈好像不是很亮,陸蕭潔拿起了自己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就朝著那女人臉上照。
不照還好,這一照,就照出了自己那個所謂的同父異母的“妹妹。”
雖然臉上有明顯的巴掌印,頭發貼在她的臉上,但陸蕭潔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陸蕭潔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
能讓他一眼就記住的要么是特別丑的,要么就是特漂亮有氣質美的很特別的那種,否則?
他會記得你是誰?
陸蕭潔之所以會一眼就能認出來那個躺在水里的女人是蘇凈衣是因為她的眼睛自帶美瞳和眼線,她的那張臉并沒有多么好看,五官也不是很出眾,全身唯一好看的也就是那雙眼睛了(在陸蕭潔這樣的眼高手低的男人眼里蘇凈衣是長這樣的)。
蘇凈衣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短褲,很靚很潮的那種,既顯年輕又顯得活力四射。
只是在雨水的沖刷下,蘇凈衣的衣服貼在身上,露出了黑色的內衣,經過雨水的洗禮頓時間春光乍泄。
陸蕭潔看了一眼蘇凈衣,搖了搖頭,心里想,自己不能這么禽獸。
現在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還好!還沒涼投。”陸蕭潔把纖細的食指放在蘇凈衣的鼻子上探了探,發現她還有呼吸,就立刻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把蘇凈衣打橫抱起抱到了車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
車里,陸蕭潔把空調打開,頓時間整個車里都暖和了起來。
陸蕭潔拿了幾條備用毛巾,把蘇凈衣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裹了起來,以免,蘇凈衣的血,臟了他的車子。
話雖這樣說,陸蕭潔只是潔癖犯了而已,并沒有說多嫌棄自己的這個妹妹。
畢竟,女生是這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他怎么可能會去嫌棄她呢?
陸蕭潔把車開到了醫院,把蘇凈衣送到了搶救室搶救。
蘇凈衣在那些醫生們的全力搶救下醒了過來(是在陸蕭潔的威逼下),只可惜,蘇凈衣醒了過來,而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再也醒不過來,永遠沉睡了過去。
在得知自己的孩子沒有了拾,蘇凈衣的情緒一直處在崩潰當中,眼淚就好像泉水般涌現出來,整個VIP病房,都縈繞著蘇凈衣的哭泣聲。
陸蕭潔跟在柳文笙后面,走到了蘇凈衣在的病房。
一開門,就見蘇凈衣坐在病床上,雙手捂著頭痛哭。
而旁邊,是兩個手足無措的護士。
柳文笙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因為失去了孩子痛苦的樣子,只一眼變淚流滿面。
原本想要安慰的話語,卻變成了譴責。
“誰讓你不知好歹偏要去賭澄家那臭小子的真心?現在好了吧,敗的一塌糊涂,就連孩子都沒了自己也搭進去了半條命,你難道就非要去步你姐姐的后塵?當初在家,你明明答應我好好的不跟澄家的人來往,你怎么就是死性不改呢!”
柳文笙看著自己那不成器的女兒,就跟看到當初蘇凈香那樣,自己的兩個女兒一連折在澄家的人手里。
她這是造的什么虐,上一輩子的恩怨為什么要報復在她這兩個不懂事的女兒身上。
現在,就連她的小女兒也……也……
柳文笙一想起自己小女兒的遭遇,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心里的氣憤更是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