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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殿下的病

宸王府內(nèi)。

“咳咳......”三殿下正坐在病榻上,將一碗藥汁一飲而盡。他的床邊,跪著烏泱泱的一群人,都是宸王府的守衛(wèi)和婢女。

“這個把月來,每天三帖藥下去,也沒見本王的身體見好。看來,你們是需要另謀出路了。跟著一個久病不起的皇子,是不會有未來的?!?

“三殿下為人敦厚,待我們極好,這個時候,咱們更應(yīng)該留在三殿下身邊伺候了。”為首的總管說道:“奴才的命都是三殿下救下的,奴才蒙受三殿下大恩,誓死也不離開三殿下!”

“奴才(奴婢)愿效忠三殿下,誓死報效三殿下?!币晃葑拥娜她R齊磕頭。

“你們倒是忠心?!绷核剂x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群,不免有些感動,又有些難過:“宸王妃如何了?”

“回殿下,自從上次宸王妃聽說您要寫休書,大鬧一場回去后,已經(jīng)整整三天沒吃東西了。但這幾日王妃也沒閑著,整日在廚房藥房忙碌?!逼渲幸粋€小婢女抬頭說著,眼角還帶著淚痕。

“宸王妃每日都親自為殿下煎藥、做飯,奴婢瞧著,王妃最近也消瘦了許多?!?

“哎.....”隨著梁思義的一聲嘆息,宸王府陷入了一片長久的沉默。

“三殿下,門外有人求見,說是能治好您的病?!笨撮T的守衛(wèi)前來,打破了寧靜,所有人都朝著他看了過去。

“哦?”宸親王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宣。”

當所有人看見來人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女娃的時候,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宸親王剛升起的一絲希望也仿佛破滅了。

“聽說,你有辦法治好本王的???”他仍然是客客氣氣地問出口。

蘇月婁單膝跪地:“小女子幼時在南詔國待過一段時日,對蠱毒之術(shù)略懂,還請三殿下配合,讓小女子查看殿下的病情。”

“蠱毒?”他狐疑,配合地將身上所穿的寢衣解開來,露出挺闊的胸膛。是啊,太醫(yī)治了多日不見好,莫非真是蠱毒?

可是眼前的女子看起來就是個還未及笄的小女娃娃,真不像有能力為他治病的樣子。

蘇月婁只見他心臟的位置,正長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瘡,流出殷紅的血,形狀和顏色看起來,都像是開得正艷的薔薇。

“看見了吧,本王生了這瘡,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可看得出是為什么?”宸親王看著蘇月婁,淡定說著。他因為病中的緣故,唇色蒼白。

蘇月婁立時變了臉色——這不就是薔薇蠱毒嗎?

“請宸親王命人準備一節(jié)竹筒、三張干香葉、十枚赤陽針、一碗烈酒,小女子姑且一試。”蘇月婁再次單膝跪地,求道。

宸親王抬眼略詫異地看了看蘇月婁,便大手一揮,命人準備去了。

“三王妃!”三王妃身邊的丫鬟匆匆往廚房跑來:“王妃,今晚府里來了個蒙面女子,說是能治好三殿下的病?!?

三王妃的臉上終于露出幾分光彩:“此話當真?!”

“是??墒桥究粗桥蛹s摸十幾歲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治好三殿下。”

“不管怎么樣,終歸是有幾分希望的?!比蹂p手不由自主地揉搓著,在院里踱步:“可是三殿下的藥一直都是本王妃煎的,我也暫時抽不開身去看?!?

“靈鵲,你快去守著殿下,若有好轉(zhuǎn)的跡象,立刻過來告訴我?!彼愿赖?。

“是。”靈鵲聽了,又往宸親王的寢殿跑去。

蘇月婁要的東西并不難找。約摸過了半個時辰,竹筒、赤陽針、烈酒、干香葉都已經(jīng)備齊,只見蘇月婁用赤陽針封了宸親王的各處大穴,又用火折子點染了干香葉,放在竹筒里,湊近了宸親王的嘴。

宸親王平躺在床上,嘴大張著,沒過多久,便感覺喉嚨一緊,有什么東西從喉頭爬了出來。

眾人只見一條血紅色的蟲子從宸親王的嘴里爬了出來,在場的無一不汗毛直立。

“別動!”蟲子還沒有完全爬出,蘇月婁小聲提醒道。宸親王只得忍受著,躺好。

當那只蟲子完全爬入細長的竹筒的時候,蘇月婁眼疾手快,把竹筒放在了地上,烈酒往筒里一澆,那紅色的肉蟲子便冒出滋滋的聲響,不停地蠕動著,直到再也動彈不了。

這邊宸親王的狀態(tài)才終于好了一點,見她本事了得,不由得對自己做先前的態(tài)度感到羞愧,便下了地,雙手抱拳:“姑娘?!?

“三殿下。”蘇月婁也雙手抱拳回禮:“蠱毒已除,三殿下這幾日多用艾草泡泡身子,不出一月就能好了。更深露重,小女子便告辭了?!?

“等等!”宸親王叫住了她:“姑娘救了本王的命,本王還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誰?”

“名字不過一個代號,小女子救您,是欽佩您的為人,不為其他?!?

“姑娘再等一等,本王有好禮要送給姑娘?!卞酚H王說完,又吩咐旁人去取一樣物什來。

沒一會兒,一名侍衛(wèi)上前來,遞上一把通體鎏金的黑烏金刀。

原以為是普通的金銀俗物,沒想到宸親王大方,竟肯將這樣的傳世之寶送給她。

蘇月婁看見那把黑烏金刀,眼睛立時放了光,伸手去接黑金烏刀。黑金烏刀一入手,她立時感覺到一股沉甸甸的分量。

這把刀通體烏黑,邊上鑲著足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聽姑娘說從前在南詔待過一段時間。這是本王從前出使南詔時,南詔國王送給本王的禮物。相傳這把刀是上古時期炎黃大戰(zhàn),蚩尤落敗時,炎帝的部下倉頡留在南詔的?!?

蘇月婁笑納:“如此珍貴,三殿下有心了?!?

“哐當”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眾人朝著門口望去,只見三王妃激動之下,打翻了剛為三殿下熬的藥。

“三殿下!”見宸親王能下地了,三王妃不由得淚眼婆娑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三殿下!”

“婉兒,沒事了。”三殿下反握住她的手:“沒事了?!?

三王妃卻抽出手,背過身去,擦干了眼淚:“既然三殿下好了,婉兒也該拿著休書離開了?!彼f著,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宸親王磕頭:“殿下前些日子寫給妾身的休書,還在妾身這里呢。妾身……”

“婉兒!哪里的話?!卞酚H王趕忙上前扶起她:“從前我寫休書,讓你離開,無非是不想你跟著我受累,現(xiàn)在我好了,我又怎么舍得你離開?”

“噗!”三王妃破涕為笑,輕輕捶打了宸親王一下:“你可把我嚇壞了,說起來,咱們還得謝謝……”

……

“咦!”兩人環(huán)顧四周,都不見剛剛那個穿著黑色披風、蒙著面紗的女子:“殿下,剛剛那個女孩兒呢?”

“是啊?!卞酚H王說道:“這女子莫不是趁著我們聊天走了?”

……

蘇月婁回到仙云閣,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躺在床上好久才入睡,沒過多久,青綰就過來敲門,叫醒她起床用早膳了。

蘇月婁應(yīng)了聲兒,打了個哈欠,起床收拾,忽而就看見窗臺放著一枝開得正盛的紅百合。

她有些詫異地走過去,將那枝還帶著露珠的紅百合拿起,嗅了嗅,就插入了一旁的花瓶中。

父親是知道自己喜歡紅百合的,大概是自己睡得太香了,竟沒有察覺到父親已經(jīng)來過了。可是父親,以前從來沒有送過花呀!

一路進了前廳,就見到父親正在匆忙用早膳,陳姨娘和張姨娘在一旁陪侍。

“月兒,爹今日去朝中有事,就不等你用膳了?!?

“嗯?!碧K月婁知道朝中有事也是常態(tài):“謝謝爹早上摘的百合?!?

蘇齊章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蘇月婁:“什么百合?”

兩人面面相覷。蘇齊章趕著去上朝,也沒有細想:“算了,晚點回來再說?!闭f著,接過張姨娘手中的官帽,戴上就出了前廳。

父親已經(jīng)走了,她和陳姨娘也沒什么好說的,于是問了問蘇玉伶的情況,匆匆喝了碗粥,就回仙云閣了。

紫東苑內(nèi)。

陳姨娘從前廳回來,為蘇玉伶帶回一些清淡的吃食。她一推開蘇玉伶的臥室門,一只藥碗就迎面飛了出來。

“我都說了別進來,你們這幫狗奴才,欺負......”蘇玉伶話還沒說完,隨著清脆的一聲響,陳姨娘端著的一盅海鮮粥灑了一地。

“玉伶,你......”陳姨娘錯愕,手上被粥燙紅了也仿佛渾然不覺。

“娘......”蘇玉伶看著母親,“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疼......我好疼啊......”

“哎?!标愐棠飮@了口氣,走到蘇玉伶床邊坐下,拿過一旁的藥膏為她上藥:“你這個樣子,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咱們拿什么跟人家斗???”

“都怪蘇月婁那個賤人!”蘇玉伶恨恨地抓著身下的床單,露出的臀上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謹言慎行,就算你對她有諸多不滿,也不該這樣公然罵她呀!現(xiàn)在府里的人都傳遍了,說你因為那顆鮫人淚珍珠的事情,侮辱嫡姐、不分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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