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莫桑,木托老爹十幾年前收養的孤兒,木托老爹以前是聯邦國的士兵,常年駐守在北侖聯邦省北部,退役后就回到了家鄉加利亞聯邦省,找了個安靜的村莊定居了下來,靠著服役時學會的鐵匠手藝在落葉村開了家鐵匠鋪。
莫桑將手中一個黑兮兮的還帶著不少潤滑油的鐵匣子遞給了木托老爹,然后將那中年漢子肩上的鉤索卸了下來,放在鐵氈上仔細檢查了起來。
“唉,那頭該死的海鯊起碼有六百斤重!這家伙,我和亞力兩條鉤鎖都拉不住,亞力那條直接被它拖走了,要不是我收手快,我的估計也保不住,莫桑,你看看,還能不能修?”布飛有些擔心地湊上頭去問。
莫桑仔細檢查了一遍,搓搓手說道:“嗯,可以,不過得到明天才能修好,這東西有點麻煩。”
“哈!莫桑小子,我就知道你成,你木托老爹的手藝可是被你給學全了!”布飛使勁拍了拍莫桑的肩膀大聲笑道。
接著,他又湊上去問道:“對了,莫桑,你明天修好能不能給我送過去?”
莫桑扭頭看了看他,正要拒絕,布飛卻神秘兮兮地笑道:“你要是給我送過去,你可以在我家吃中飯,今天打的魚不少,明天說不定是布娜親自下廚哦。”
莫桑一聽,嘴角一咧,急忙點了點頭,布飛家的布娜可是落葉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了。
一邊的木托老爹聽了卻大聲氣道:“喂!布飛,別用你家丫頭勾引莫桑,這東西的修理費可是一個銅板都不許少!”
“知道了知道了,木托老哥,保證一個銅板都不少你。”布飛對著莫桑使了個眼色,哈哈大笑著出門去。
木托老爹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滿意地將手中的鐵匣子放到一邊,然后對莫桑說道:“莫桑,過兩天就是美酒節,明天我要到卡布鎮去買點東西回來,你有沒有什么要買的?”
“不用了老爹,我什么都不缺。”莫桑回頭笑了笑。
“嘿,你這小子!那你好好看著鋪子,我可能要兩天才能回來。”
“嗯,知道了老爹,反正這里的活我一個人也能干完。”
第二天一大早,木托老爹就出門往卡布鎮去了,他前腳剛走,一個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后腳就走進了鐵匠鋪。
“莫桑哥,莫桑哥,木托老爹他走啦!快,快,我們也走。”
“噓,你小心點,別被老爹看到,我們今天又去不成了。”莫桑探出腦袋,確定看不到木托老爹的身影了,才一臉輕松地走了出來。
來找他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他就是布飛的兒子,布魯。
“莫桑哥,你這么厲害怎么這么怕木托老爹,這你就比不上我了,我可是一點都不怕我爸爸!”布魯挺了挺胸膛得意地說道。
“你這么厲害,上次怎么看到只箭豬就嚇得大哭。”
“我,我……我以為那是只真正的加利亞野豬!”布魯忽然間就成了個泄氣的皮球,小聲嘀咕道。
“就算是加利亞野豬,那么點大,估計還是沒斷奶的小野豬,你還好意思說。”莫桑不屑道。
布魯漲紅了臉,不服氣說道:“哼!今天我一定把那只該死的箭豬抓到!”
說完,布魯拿出藏在身后的一把有些老舊的長劍來在莫桑面前晃了晃。
“你怎么把布飛大叔的寶貝也帶出來了?就不怕他知道了揍你一頓?”莫桑驚訝道。
“他不會知道的,就算他知道了,等我晚上帶只箭豬回去,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好了好了,你就吹吧,到時候別拖我后腿就行。”莫桑無奈擺了擺手,回身拎起一個簡易的工具箱,關好鐵匠鋪的大門就和布魯兩人離開往科迪斯山腳下走去。
這個木質的工具箱里插著三支大概兩指粗細的標槍,每一支都差不多有一米五長,槍身都是用堅硬的鐵木做的,頂端鑲著一枚鋒利锃亮的梭形鋼頭,用鐵釘牢牢固定著。
布魯盯著他背上的工具箱不解地問道:“莫桑哥,我爸爸說你的手藝比木托老爹還要好,為什么不自己打一把長劍用?”
“光有手藝頂什么用,打造長劍得用上好的鋼精,就算是鎮上最便宜的那種鋼精,想要打造把長劍都需要二十多個銀幣,不然你以為布飛大叔他干嘛寶貝這把劍,我看這把劍這么鋒利起碼值四十個銀幣!”莫桑看著布魯手里的劍,眼中微微有些羨慕。
布魯張大了嘴巴,摸著手中的長劍瞪著眼睛道:“這么貴!早知道我不帶出來了!”他已經有些后悔了,四十個銀幣,都夠他全家每人做一套上等料子的新衣服了,這下他開始有些擔心回去要挨打了。
“好了好了,只要不碰到加利亞野豬就行,這劍你只要不要丟了就好,殺一只箭豬夠用了。”莫桑安慰道。
兩人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就看到了科迪斯山腳下的那片大林子。
“我先進去放幾個陷阱,你在這里等我會。”
“嗯!”布魯有些興奮得抱著手里的長劍,眼中透露著少許緊張。
莫桑一個人走進了林子,觀察了下地形,挑了個平坦干燥的林地,從工具箱里取出兩只事先準備好的大號鐵夾子,埋在了草堆下面,然后又做了兩個記號,才轉身離開。
科迪斯山腳下的樹林并不安全,莫桑不敢深入,因為樹林深處生活著一種可怕的大型野豬,是加利亞特有的野豬,成年的加利亞野豬差不多有一噸多重,四腳站著都和莫桑差不多高,碰到了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