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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病暈倒

  • 新婚下堂妃
  • 彼岸花蕊
  • 4284字
  • 2020-10-23 23:56:42

“奴婢已為將軍備好熱水,請將軍更衣沐浴。”恒奴恭敬地一屈膝。

“本將軍說沐浴要用熱水了嗎?”仇斯冷冷道,目光閃過一絲凜然,然后低沉道,“是誰讓你自作主張的?”雖然他沒有怒吼,但是卻有著明顯的慍色,而這慍色多數(shù)都是來自剛才恒奴與上官辰之前默契的眼眸。

恒奴被他問得啞口無言,確實并沒有人告訴過她將軍用熱水沐浴,可是雖未到冬天,可這深秋的天到底有些涼,這個男人該不會用冷水吧,他到底是什么構(gòu)造。

“還愣在那里做什么?”仇斯有些不耐煩,但依然壓低了聲音啞聲警告著她。

“是。”

雖然她從小就被后娘指使著伺候爹、伺候后娘和姐姐,但是她卻從來沒有過怨言。在婚前,溫順的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想過可以忘掉和沈大哥的往事,做個賢妻良母,能盡心盡力地伺候自己的夫君。確實,現(xiàn)在她在服侍自己的“夫君”,可是他卻無時無刻在提醒自己奴婢的身份,而她也在努力地壓下自己時常想要反抗的靈魂。

她一桶一桶地提著井水,嬌小的她有些艱難地提著水,干了一天的活,她扎起的發(fā)髻有幾縷發(fā)絲散了一下,貼在她的額頭上,滿滿一浴桶的水讓她的額頭沁出汗珠,正當(dāng)她想靠在浴桶邊稍作休息時,突然一個高大的影子壓著她的影子,“我讓你休息了嗎?”冷酷無情的話,讓此刻的恒奴突然心里涌出陣陣酸澀,昨日身上的痛和今日一天的勞累讓她嘴邊不覺泳著苦澀,她緊緊地咬著下唇,依舊低著頭,沒有說話。

“怎么……委屈了?”仇斯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迫使她直視自己的雙眸。

她的眼里隱隱閃著淚光,他的雙眸深邃得無情。

恒奴掙脫開他并沒有用力的手,“請將軍沐浴。”她低下頭,屈膝半蹲在木桶旁,聽得出她的聲音里帶著顫抖,但是她就是那么努力去抑制顫抖。

仇斯并沒有再說話,直視緊抿著薄唇,棱角分明的下頜透露著他的堅毅。莫名其妙地,他的心里竟流淌過一絲奇異的感覺,心好像沒一只手輕輕地揪起一塊,有些難受。仇斯努力去甩掉那份該死的感覺,然后自己脫掉了身上的衣物,浸入浴桶中。

恒奴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拿起浴巾擦拭著他的背。整個水房都沒有人說話,空氣沉默地讓人窒息,只有布摩擦在結(jié)實肌肉上的接觸聲。恒奴用力地擦拭著他一塊塊突起的肌肉,有些涼的水浸得她的手有些麻木。看著他背上留下的大大小小隱隱的傷疤,恒奴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除了苦澀,竟還有一層別的,連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擦夠了嗎?”仇斯冷冷地問道,“背擦夠了,是不是該擦前面了。”

前面……那不是……恒奴咬著下唇,有些猶豫地站在他背后,只感覺到一陣陣難堪和尷尬,難道真的要她,可是……

正當(dāng)她猶豫著要不要幫他擦拭前身時,突然她感覺到頭皮被猛烈地扯起,一陣劇痛讓她清醒。仇斯狠狠地扯著她的長發(fā)從浴桶中站立起來,濺了她一身水,而他全身上下也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她面前。此時的恒奴根本顧不得尷尬之事,因為頭上的痛讓她感覺到無助和恐慌,他的力道好像要將她的一頭長發(fā)全部連根拔起。

“你還知道害羞,”仇斯突然的暴怒響徹整個水房,“我以為你不知羞恥,你楚楚可憐那招不是勾引男人屢試不爽嗎?怎么,現(xiàn)在不僅是沈予軒了,想爬上王爺尊貴的床了?”他的話在徹徹底底地羞辱她,沒有一絲保留。

恒奴的掙扎,使扎好的發(fā)髻一下子散了下來,此時的她凌亂,像是被人踐踏過的嬌花。“我沒有……”恒奴忍住劇痛,只是用唇語輕輕地比劃了三個字。

她的反應(yīng)一下子激怒了仇斯,他突然發(fā)瘋似地一下子將恒奴的腦袋按在水里,她的臉、她的鼻、她的發(fā)整個浸在水中,而他的手依舊緊緊地按著。就像溺了水的孩子,她不斷掙扎,卻不斷地嗆著水,只感覺她像被人扔進冰冷的河里,就快要窒息。猛然喝了幾口水,她的無助、她的害怕讓她突然平靜下來,停止了掙扎。她的頭埋在水里,她心底暗想,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結(jié)束。

突然,正當(dāng)她以為自己會溺死在水中時,脖子上的力度突然消失,她猛然從水中抬起頭,不斷嗆著水,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還活著。她的頭發(fā)凌亂不堪,臉色蒼白,因為虛弱,因為害怕,此時的她是難堪、是羞辱,帶著上半身的水,她一下子轉(zhuǎn)身跑出了水房。

當(dāng)恒奴轉(zhuǎn)身的那一霎那,仇斯看到了她眼角的淚光,莫名地他竟有追出去的沖動。

回到房間的一瞬間,恒奴把自己摔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里便徹頭徹尾地痛哭起來,忍了太久的委屈,太多的疼痛,已下載從淚水中釋放,她以為她可以適應(yīng)奴隸的生活,她以為她可以漠視他的羞辱,可是她高估了自己,那顆自尊的心從未有過妥協(xié),每次受到侮辱時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小恒,你怎么了?”秀竹老遠(yuǎn)就看到恒奴哭著跑進房間,她有些擔(dān)心,便跟了進來。進來后,只見到恒奴埋在單薄的錦被里痛哭,整個嬌柔的身子不住地顫抖著,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里好好地安慰。

“小恒,究竟怎么了?”秀竹走過去,輕輕地把埋在悲傷里的恒奴掰了起來,讓她輕輕靠在自己的肩上,溫柔地搭著她的背,像個母親輕撫著自己熟睡的孩子。

“為什么,為什么……”感受到秀竹的關(guān)心和溫柔,恒奴心里的委屈一下子被擴大,她因落淚而含糊不清地呢喃著,“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究竟……究竟做錯了什么……”在秀竹的懷里,繼續(xù)地哭著,聲音悲傷得充斥整間屋子,讓人不由地心痛,她的淚落入秀竹的衣襟,只讓秀竹感受到隱隱的心疼。

秀竹雖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她也知道是將軍讓恒奴受了委屈。可是她想不通,她自幼進宮,可謂嘗盡人間冷暖,她自認(rèn)為將軍是個會體恤下人的主子,可是為什么將軍會那樣刁難這個讓人心疼的可人兒呢?想著,秀竹突然感覺到恒奴的上身濕地厲害,一下子把靠在身上啜泣的她掰了開來,“小恒,你身上是濕的,你要換掉身上的衣服,不然會生病的。”

此時的恒奴已經(jīng)哭累了,眼神渙散,沒有給秀竹任何回應(yīng)。秀竹不等她的反應(yīng),便動起手來,用干毛巾擦干她身上殘留的水珠,然后替她換下濕衣服。恒奴猶如一個娃娃似的隨秀竹擺弄著,因為此時的她太無力,太疲倦。

過了很久,她才緩過神來,“秀竹姐,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想睡一會。”她的聲音帶著點喑啞,聽起來很累,“若有什么事,再喚我吧。”說完,便把自己整個埋在單薄的那層被子里。

秀竹沒有再說話,只是暗自嘆了口氣,便離開。可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那一聲氣究竟是為了恒奴還是為了她自己。

很快,恒奴便陷入了昏沉的睡眠,因為她太累、太疲倦了。不過短短幾日,她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心里嘗過太多太多的苦,如果老天是在懲罰她這個不祥之人居然想要擁有幸福的可笑行徑的話,那也真的足夠了。單薄的一層被子蓋在她的嬌軀上,她只感覺到陣陣發(fā)寒,不由地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用雙臂抱住自己,可是隔著被子,依舊可以看到她不停地顫抖。除了身上的疼痛,還有來自于骨髓里傳出的疼痛,和心里如被千刀萬剮的焦灼,猶如一只幼蟲一點點嚙噬她的心靈,她緊緊皺眉,可就是睜不開眼睛。

“小恒,小恒……”林管家在門外喚道,“小恒,將軍讓你去伺候晚膳……”林管家在門外喊了幾聲,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一點動靜,“小恒,你在里面嗎?”邊問著,邊輕輕推門進去。

林管家輕輕地走到恒奴床邊,看到了那個蒼白的小臉上時緊緊蹙著的雙眉,嘴唇因干澀而有些裂開,眉宇間沁出的冷汗顯示著此時的她是多么痛苦。恒奴在那張單薄的棉被下緊緊蜷縮著自己嬌小的身軀,但是卻忍不住地顫抖著。

林管家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用寬大的手掌輕觸她的額頭,突然感受到灼人的溫度,讓管家的手仿佛被燙到般迅速回收。她發(fā)燒了,而且燒得很嚴(yán)重。

大概感覺到有人觸到了她的額頭,恒奴用盡力氣睜開了因干澀而異常沉重的眼皮,她只感覺到全身上下毫無力氣,無法動彈,頭仿佛要裂開般的痛,喉嚨干澀得發(fā)疼,身上從骨髓里涌出的冷依然刺痛她的寸寸肌膚。

她模糊的雙眼看到林管家焦急的目光,用沙啞無力地聲音問道,“管……管家……有……事嗎?”

“哦,你醒了?”管家看到她醒了,微微放下了顆心,“是將軍讓你過去伺候晚膳,不過若你生病了,我替你向?qū)④娬垈€假,我讓秀竹來照顧你,你發(fā)燒了,要好好休息……”

恒奴心里冷冷一笑,請假?他會同意嗎?她不想讓林管家為難,那個暴戾的男人說不定會沖林管家發(fā)脾氣。恒奴淺淺扯動了下唇角,淺的幾乎看不到,“不用了,”一邊說她一邊撐著自己坐起來,“我沒事的……”她頂著快被撕裂的頭坐起來,只覺得全身癱軟無力,身子沉重地似乎隨時要倒下去。

“可是……”林管家有些擔(dān)心眼前這個好像隨時都要倒下的虛弱身子,“你這樣子怎么能去此后將軍呢……”

恒奴搖了搖頭,用盡力氣讓自己站起來,然后對著管家苦苦一笑,“你覺得將軍會讓我休息嗎……”說著,沒有別過頭,便往門外走去。

“哎。”林管家深深地憐惜著這個女孩,這樣下去,那嬌弱的身子能經(jīng)得起幾次這樣的折騰。

恒奴強打精神,用冷水敷了敷臉,讓自己清醒過來,拖著疲累無力地身子,跨進餐廳,仇斯見她進來,眼里泛出冰冷的光,“你以為你還是千金小姐,還要千邀百請才會出來?”他的話里是狠狠地諷刺。

恒奴只能顫顫地屈了屈膝,用虛弱的聲音帶著微顫,“請將軍恕罪。”

仇斯看出了她的虛弱,她整張臉面無血色,嘴唇還有些干裂,可是那雙眼睛依舊楚楚可憐,仇斯只是厭惡地抿了抿嘴唇,別以為用病態(tài)裝可憐就可以引起他的同情,“還杵在那做什么,還不去廚房傳膳!”他的低吼突然讓時冷時熱的她渾身一抖,但她也只是站起身,轉(zhuǎn)身便朝廚房走去。其實,此時只有仇斯自己知道,他的厭惡不是來自于恒奴的裝可憐,而是因為自己心里那一絲不舍和憐惜。

就在恒奴跨出餐廳那一刻,突然來的暈眩讓她突然一下子陷入黑暗,她虛弱的身子再抵擋不住,只覺得眼前一黑,她用力扶住餐廳的門,可是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往下滑,最終便失去了意識。

看到她一下子倒在了餐廳門前,仇斯心里竟不經(jīng)意地痛了一下,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身子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沖向門外,將她橫抱起來,沖進臥室。他沒想到,她竟然那么輕,輕的好像會隨風(fēng)飄走一般,她單薄的身子躺在他的榻上,渾身微顫著,不由得瑟縮成小小的一團,好像是因為冷,好像因為害怕。仇斯的心不知道為什么竟像被人揪起一層皮,隱隱痛得他難受,他的大手覆上她的額頭,該死的!他在心里咒罵一句,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發(fā)燒了,她以為自己是銅墻鐵壁嗎?確實,他恨透了她的倔強,因為她的倔強說明她骨髓里依舊的桀驁不馴。

想到這,仇斯突然清醒過來,他究竟在想什么,他不是應(yīng)該恨她的嗎,怎么開始可憐她、同情她?仇斯粗濃的眉宇緊緊蹙在一起,目光里暗涌的光亮一下子被他壓在眼底,只剩讓人害怕的黑暗。

他走出了臥室,只是傳了秀竹,“好好照顧她。”他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將軍,”秀竹喊住了他,“奴婢不知道為什么將軍要這樣對待一個柔弱的女子,可是奴婢知道將軍這樣做并不快樂。”是的,聰慧如秀竹,看出了仇斯內(nèi)心不斷的掙扎。她對將軍一直都有憐憫之恩,她一直認(rèn)為將軍內(nèi)心善良,她只想讓將軍得到幸福。

仇斯并未說話,只是頓了頓腳步,眉頭蹙了蹙,便抬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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