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試著相信
- 新婚下堂妃
- 彼岸花蕊
- 1838字
- 2020-10-23 23:56:42
看著在他懷里已然昏厥過去的恒奴,仇斯的眼里突然迷上一層薄霧,眼里的情緒有些模糊。難道她真的那樣恨他?難道她真的要他死?想到剛才若不是自己及時封住穴道,不讓毒性擴散,就算有了解藥也難以除盡毒性,仇斯微微瞇起雙眼,眼里冷意盡泛。
仇斯眼里的疼惜褪去,只剩危險的氣息。他重重地將昏迷的她擲在地上,“潑醒她!”他的厲聲劃過整個地牢,回蕩著森冷和陰鷙。
侍衛(wèi)不敢怠慢,一盆冷水瞬時潑向昏迷在地的恒奴。刺骨的冷意讓昏迷的恒奴強烈地顫抖了一下,身子不禁蜷縮在一起,神智慢慢的清醒,帶動痛覺神經(jīng),沾了水的傷口讓恒奴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痛得渾身顫抖。
單薄的衣衫被冷水澆濕后,顯得近乎透明,腥紅的血痕在水中蔓延開來,滲透在衣衫里,此時的恒奴狼狽而又虛弱,像從枝頭上搖曳下來的嬌花,落在地上沾滿塵埃。
恒奴緩緩睜開雙眼,視線里有些模糊,只是感覺周遭黑暗陰沉的空氣,待實現(xiàn)有些清晰后,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他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仿佛堵上了周圍一切光亮,遮掩了她生命里所有希望。她就那樣匍匐在他腳下,就像被他任性踐踏的自尊。
仇斯低下頭俯視蜷縮在他腳邊的恒奴,此刻的她看似失去任何尊嚴,她就那樣匍匐在他腳下,她的嬌軀不斷顫抖,凌亂的發(fā)絲因為冷水擰成一綹一綹地散開來,她再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個花間仙子。可是,她的眼里依舊沒有一絲恐慌和乞求,即使無法直起身子,趴在地上的背脊依舊沒有一絲弧度。
“你們都出去!”又一聲冷聲命令,似乎將地牢的一切凍結(jié)。
“將軍……”此刻的仇斯就像危險的野獸,讓蔣玉蘭害怕,但是她依舊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那個賤丫頭,輕咬殷紅的下唇,嬌媚地喚道。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要親自審她!”仇斯的話里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不容任何人抗拒。
“是。”仇斯的話不禁讓蔣玉蘭感覺到一絲寒意,身子哆嗦了一下,不敢再說什么,只是退了出去。
待眾人退去,意識又開始模糊的恒奴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冷笑,看來他也已經(jīng)認定自己是下毒之人,不知他又會如何折磨自己。她現(xiàn)在只希望他可以給她一個快點的了斷,只要他可以一刀殺了她,她反而會感激他。
突然,恒奴感覺到她的波后頸仿佛被人勒斷的痛,不由地跟著脖子上的力道抬起身子。
仇斯暴戾地將她柔軟纖細的脖后頸牽起,沒有一絲憐惜。他粗暴地將她拎起,自己蹲在他面前,逼著她直視自己的雙眸。她那雙眼里是絕望的空洞,雖然她被迫看著他,但是仿佛他從未入過她的眼。
仇斯手上的力道不由地加大,恒奴除了疼痛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覺。眉宇緊緊蹙在一起,但是牙依舊狠狠地咬在下唇上,滲出血絲。
“怎么?看到我活著很失望吧?”仇斯沒有暴怒,只是嘴角透著一絲冷笑,只讓人毛骨悚然的森冷,勒著她脖子的手如冰一般寒冷,如鐵一般僵硬,“下次用毒記得不要用那么普通的毒藥……”
聽著他的話,恒奴除了后頸的痛和無法呼吸的窒息,沒有說話,只是依舊空洞地看著他,死死咬著唇,既然他已經(jīng)認定了是她,無論她怎么辯解都是沒用的吧……
“說話!”仇斯被恒奴這種反應(yīng)激怒,伸手將她整個脖子掐住,死死地掐住,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恒奴因窒息蒼白的臉頰泛上因窒息的潮紅,嘴唇青紫,已無法合上,瞳孔不斷放大,此時的
她倒是希望她可以這樣結(jié)果在他指尖。
“究竟是不是你!”此時的仇斯幾乎已經(jīng)瘋狂,他的怒吼響在她耳邊,幾乎震聾她的耳膜。仇斯的臉幾乎扭曲,額頭上的青筋可怕地凸起。
不是。恒奴已經(jīng)無法出聲,只是用唇語比劃了兩個字,幅度很小,幾乎一不留神就會錯過,此時的她只感覺到神智越來越不清晰,眼前漸漸開始陷入黑暗,她絕望地閉上雙眼,幾乎已經(jīng)看到死神和她在招手。
可是,仇斯還是看清了她的唇語,短短兩個字卻讓他手上的力度去了一大半。
終于,恒奴重新有了能力能勉強地呼吸,神智漸漸恢復(fù),她緩緩睜開雙眼,眼里的淚光盈在眼眶,閃得仇斯有些刺眼,可依舊,她沒有一絲求饒,只是看著他,堅定地吐出一句話,“你可以不信我,也可以殺了我,但是確實不是我……”因為虛弱,說出這一句話已經(jīng)讓她氣喘吁吁,但是她的話如此堅定,像是在表明立場,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不可以冤枉我。
突然,仇斯的陰冷的眼里仿佛透進什么光,緩緩縮回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他的心里淌過一絲莫名的情愫,難道真的不是她?他的目光又些許柔軟,也許他該試著去相信她。
恒奴只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消失,虛弱的她再支撐不住,再次倒在地上,突然感覺到身子一輕,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他的雙臂打橫抱起,抱在他的胸前。他的目光依舊森冷,薄唇緊緊抿著,恒奴起初想要掙扎,可發(fā)現(xiàn)自己竟毫無力氣,只是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失去了意識,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