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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身世之謎

  • 夜魔狂潮
  • Addy3
  • 5670字
  • 2020-11-01 11:37:35

“他是夜魔人之子。”

西晉的聲音就像是一記重錘擊打在夜一的腦袋上,他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和夜魔有關系,一直希望那都是別人弄錯了,希望今后自己能夠有底氣正視別人的眼光,在對方稱他為“夜魔雜碎”的時候能夠抬起拳頭一拳反擊過去,然后大聲的宣布,他與夜魔無關。但是他錯了,他最后的希望破滅了,過去所受的委屈在今后也將會繼續下去,而“夜魔雜碎”這個稱呼也將要伴隨他的一生。想到這里,夜一的嘴角不自禁的向下垮,眉毛也皺成了一團,憤怒和委屈的情緒在他胸腔中糾纏。他的眼淚就像是摔得粉碎的希望一般從眼眶中跌落然后摔碎在他放在大腿上的手背上,而他的腦海中漸漸地只剩下一個想法——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我要遭受著一切。

夜一從小就沒有見過他的父親,他問過他媽媽很多次,父親在哪里,是怎樣的人,為什么不在他們身邊?而所有的問題,他媽媽都是一笑而過,從來不回答他,而從小就懂事的他則一直覺得他的父親可能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母親為了照顧他的感受,從來都不提及。在這個想法出現之后,他也就漸漸地不再詢問有關他父親的事情了,因為他不想讓媽媽傷心。但是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謠言,說是他的父親是夜魔,而他的母親則由于這個傳言經常被周圍人指指點點,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最后甚至由于壓力過大而病倒,但就算是這個時候,他的母親仍然輕輕摸著他的頭安慰著他。而他母親去世的那一天,他才6歲……

“夜一?”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驚醒了正趴在窗臺上癡癡地看著窗框邊緣里長出來的一個花苞的小男孩。

“媽媽?”小男孩再看了一眼那個花苞,花苞在窗外的月光下泛著微微的白色,在夜晚有些涼的冷風中輕輕地搖晃著。之后,他便轉過身去,咚咚咚的跑到了簡陋的房間內的一張已經塌了一只腳的木板床邊,一雙大眼睛有神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問道:“怎么了?”

這個女人蒼白饑瘦的臉上帶著淺淺地笑容,不過眉目之間可以看得出原本應該是一個清秀的女人。而她通過鼻子緩慢地呼吸著,就好像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樣。她張了張嘴,發出了像是山谷中輕輕吹過的微風一般虛弱但讓人安心的聲音,“夜一,能倒杯水給我嗎?”

“好的!”小男孩稚嫩的聲音如同風鈴一般清脆,而夜一由咚咚咚的跑到了窗臺旁邊的桌邊,惦著腳勉強從和他差不多一樣高的桌子邊緣拿下了一個破舊的水壺,然后又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之后再次跑回了床邊,遞給了已經慢慢坐起身的母親。

“謝謝你夜一。”母親接過水杯之后微笑著對夜一道謝,然后輕輕將有些亂的長發一勾手別在了耳廓邊,然后微微仰頭開始喝水。而夜一的眼神也慢慢地飄向了窗臺上那朵頑強地鉆出巖縫的花。但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聲音再次打斷了他的思緒。

夜一茫然地轉過頭,看見的卻是母親倒在了自己面前床邊的地上,而水杯則掉在了他腳跟前,摔得支離破碎。而他的母親,眼睛痛苦地閉了起來,眉頭緊皺,張著嘴一下一下急促地呼吸著,夜一趕緊伸手摸了摸母親有些發紅的臉,手上傳來的溫度就像裝著開水的水壺一般滾燙。夜一急忙將母親的上半身扶了起來,但是由于力氣不夠,沒有辦法將母親抱回到床上,也是能扶著母親坐靠在床邊上,然后跑到桌邊拿起了一塊有些臟的抹布,再簡單的浸濕了水之后為母親擦了擦臉,然后跌成一塊不太整齊的長方形后放在了母親往后揚起的額頭上。

“媽媽你等我,”夜一焦急地對神志不清的母親說道,“我去找醫生!”然后便快速地跑出了家門,一步兩臺階地下樓后往一個方向跑去。

在幾分鐘后,借著月光尋路,夜一終于喘著粗氣停在了一間診所的門口,然后急促的敲著診所的門,在一陣聲響之后,一個留著兩撇胡子的男人打開了門:“誰啊!都這么晚了敲什么敲!”

夜一看到這個男人開門后就上前拉住了男人的睡衣下擺,一邊用力拉扯著一邊對著男人大聲說道:“求求您!我媽媽生病很嚴重了!求求您救救她!”

男人被夜一一陣猛晃,然后嘴角發出了“嘖”的一聲,斜著眼看了看夜一之后用力一下把夜一給推了開去摔坐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又是你這個小雜種啊,快滾回去!我們已經關門了!”然后男人就轉身準備關門離去:“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而就在男人要關上門的一瞬間,門縫中突然伸入了兩只小手,那是夜一的手。而就算是夜一的手指被正在用力關上的門壓得發紫,夜一也沒有收回手,而是用他不大的力氣阻止著男人把門關上,并且從門縫中沖里面懇求道:“拜托了,求求您為我媽媽看看病吧!就在不遠的地方,求您了!”

許久之后,就在夜一覺得自己的手指就要被夾斷了的時候,關門的力量突然變弱了,然后在夜一期待的目光中,門被吱呀一聲慢慢地推開了。但是還沒等夜一高興多久,從門后面便顯現出了一張厭惡的臉來,那個男人皺著眉頭斜向下瞪著夜一,左上嘴唇厭惡地翹起。

“你差不多就得了,”男人張開滿口黃牙的嘴說道,“連錢都付不起,找什么醫生,你這個夜魔胚子還有你那個巴結夜魔的婊子媽,趕緊死了算了!”說著,男人便一腳猛踹在夜一的肚子上,夜一被踹到在地,肚子上傳來劇痛,而在他模糊的視線中,男人冷笑了一下后關上了門。

幾分鐘之后,夜一強忍著肚子的劇痛,雙手用力捂著肚皮,一瘸一拐的向著家的方向走去。在一番掙扎之后,夜一終于是到了家門口,緩緩地推開門后走了進去,然后回到了虛弱的母親身邊,也不顧地上滿是玻璃渣,夜一一下就跪倒在母親面前,看著母親痛苦地樣子,他的淚水終于是奔涌而出,而他則抬手反復地抹著不停涌出的淚水,扭曲的表情異常痛苦。慢慢的,他的心中只剩下了怒火。

“為什么……為什么我們要遭受這樣的對待?”夜一憤怒得扭曲成一團的表情已經不像是一個6歲的孩子會有的表情,“為什么使我們,我們做錯了什么!”夜一奮力地大吼著,大滴大滴的淚水也滑過他憤怒的臉龐,在空中劃出一條線之后都摔碎在了地上,濺起一陣塵土。而夜一的腦海中漸漸再也聽不見周邊的聲音,無論是窗外的蟲鳴,還是晚風吹得吊燈晃動的聲音,他都聽不見了,而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聲音在回蕩著——摧毀吧,只要把他們都摧毀殆盡就好了——破壞吧,只要把所有東西都破壞掉就好了————

“對啊,只要……就好了吧?”夜一眼中的神采漸漸消失不見,臉上的表情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但是唯獨心中的那份恨意卻無線增長了起來,而他身邊漸漸地出現了一層像是火焰一樣扭動的紫黑色能量,扭曲著糾纏著越漲越旺……

突然,就在夜一即將要迷失在恨意之中的時候,一只溫熱的手輕輕的覆蓋在了他的頭上,他突然從失神狀態下回過神來,映入眼簾的是母親蒼白的臉。他的母親正用盡全身的力氣伸出了手,輕輕撫摸著夜一雜亂的頭發。

“夜一………夜一……夜一…”他的母親就像是害怕再也無法叫出夜一的名字一般,反復地叫著他的名字,“夜一……聽媽媽的話,要相信你爸爸。”

夜一什么也沒說,只是在母親的愛撫下流著淚,似乎心中已經預感到了什么一樣。

而母親在寵溺的看著夜一許久之后,輕輕地把手放在了夜一的臉上,抹掉了夜一左臉上的淚水——盡管剛抹掉的眼淚在下一秒便被新的淚水所代替——然后母親一邊撫摸著夜一稚嫩的臉龐,一邊示意夜一看向窗臺那邊。

夜一朝著母親的視線望去,眼睛中倒映出來的則是他一直盯著看的那朵從巖縫中頑強地鉆出來的花苞,而那個花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有些普通,但是卻在月光下散發著耀眼的白光的小花。

而正當他看得入迷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母親的聲音:“花,總有一天是會開的啊……”而接下來,撫摸著夜一臉龐的手則無力地垂了下去。而夜一轉過頭,看見母親帶著微笑靠在床沿上的臉,淚水再次涌了出來……

……

夜一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眼中滿是憤怒和恨意。

這一切西晉都看在眼中,不由得心疼的看了夜一一眼后安慰道:“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只要你足夠……”

“不是壞事?”夜一打斷了西晉的話大聲說道,“我和媽媽遭受了那么多痛苦,這卻不是壞事?”

“……”西晉從夜一的反應中大概能夠猜出他曾經經歷了什么,所以他也沒說什么,只是沉默著。而一邊的白晝似乎也看出了氣氛有一些緊張,想要說些什么話來緩和氣氛,但是當他看見夜一的表情之后,打馬虎眼的話到了嘴邊卻是怎么也吐不出來。

尷尬的沉默持續了有幾分鐘之后,西晉終于率先出聲問道:“你的母親……叫華玲吧?”

夜一突然一愣后問道:“你怎么知道……”

西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因為你的武裝和華玲的一模一樣啊……”

夜一有些驚訝,然后趕緊問道:“校長你認識我媽媽嗎?”

“是的,”西晉抬起頭望向窗外,好像在回憶著什么一樣,“我當然認識她,我怎么可能不認識她呢……”在一陣沉默之后,西晉回過神來,轉臉看向夜一問道:“她……現在還好嗎?”

夜一在聽到西晉的詢問后像是被針扎破的氣球一般縮成了一團,在沉默了一陣后說道:“媽媽她……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西晉一愣,臉上先是浮現出了憤怒的表情,之后漸漸轉變為慚愧,然后帶著自嘲的表情,西晉又問道,“夜奎呢?”

“夜奎?”夜一一臉茫然的看著西晉,而直到這時,西晉才大概猜出發生了什么事情來,考慮了一下措辭之后對著夜一問道:“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父親的事情?以及你母親的過去?”

夜一微微點了一下頭,之前他母親從來都不跟他提起以前,也從來不會提及父親,但是他看得出,他的母親非常的想念父親,而這么多年來,他母親都一直自己在承受這些壓力,甚至在她還在世的時候,夜一也被他保護完好,從來沒有遭到外人欺負過,只有當她離世之后,他才真正的開始接觸到了外界的惡意,而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隱忍著,就為了在這次的覺醒鑒定上能夠證明自己和母親的清白,但是最后的結果卻是這樣。

而西晉嘆了一口氣之后將視線再次投向了窗外,看著窗外藍色的天空,陷入了回憶。

“你的母親,華玲,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我和她從出生開始就已經認識了,雖然那時候并沒有記憶,我也是聽我的父母給我說的。而從我有了記憶開始,你母親的笑臉就是我記憶中最常出現的畫面了。

當時我們還小,也就7、8歲的樣子,我們雙方的父母就開玩笑說以后我們兩個長大了之后就結婚,當時我們都可害羞了。哦對了,她的父母,也就是你的外公外婆,是花匠,專門為富貴人家的花園進行設計的,而我的父母則是鐘表人,專門設計和修繕鐘表的。

當時我們一起玩耍,一直到了16歲的時候,雙雙參加了覺醒鑒定的儀式,也都加入了武裝學院。我還記得當時你母親覺醒鑒定的時候,她的武裝和你幾乎一模一樣,臉武裝系統的能量屬性都和你一樣是水能量,看來你的母親很好地將她對待這個世界的善意傳達給了你啊……畢竟武裝就是有一個人心中的信念而產生的,如果你和你的母親沒有同樣的信念和精神的話,武裝是不可能一樣的。而就在你母親覺醒鑒定的時候,看著她在水藍色光芒下的臉龐,以及她開心的笑容,我才很明確的知道了——我應該是愛上你的母親了。當時還在想,要是這一瞬間能夠永遠的靜止就好了,就這樣永遠的看著她的笑容,似乎也不錯。

而之后,我們還是保持著好朋友的關系互相努力,并且被分配到了同一個小隊中,當時我就想,要是這樣的生活能夠繼續下去就好了……但是之后,我們小隊都經過刻苦的修行之后被派遣參與了20年前那場夜魔圍剿大戰的資格。但是直到之后我才知道,原來那一次的行動,我們這些剛畢業的新人被選入那場圍剿的作用并不是討伐夜魔,而是當做先遣部隊去打探夜魔巢穴的狀況的,換句話說,我們就是炮灰。

而在夜魔巢穴中,由于夜魔數量實在是太多,而且呼叫的援助也遲遲不來,我們這才意識到我們被當做炮灰這一事實。而就在那時,我們總共五個進入夜魔巢穴的小隊,四個人一隊總共二十個人,已經只剩下三個人了,那就是我和你的母親,以及一個別的小隊的男性成員,而當時,功力還不夠的我并無法維持很久的時間控制,也只能勉強進行防御和躲藏。在那一個男性成員失去理智之后的大喊中,我們都被夜魔給發現了。

而那位男性成員也是第一時間就被夜魔給殺害了,而我和你的母親則是被夜魔們包圍著,眼看就要不行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你的父親出現了。

你的父親,夜奎,一個夜魔人,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輕易地就將包圍我們的上百只夜魔全部殺掉了,而在別的夜魔趕來之前,他便帶著我們離開了夜魔巢穴回到了城市的邊緣。而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你的母親卻站出來請求他將我們都帶離這個城市,說來也是,是這個城市先背叛了我們,所以我們離開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當時的我并沒有想通這一點,而是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所以還是勸阻著你的母親,但是她轉過身看向我的眼神,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決然和憎恨的眼神是我從來沒有見到她擁有過的,也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我肯定是阻止不了你的母親的了。但是我,放不下家人,而且任然相信這一切都是因為誤會,集會上層是不會送我們去白白送死的……也就是在那之后,你的母親跟隨著你的父親離去了,而我則留在了這個城市中繼續尋求答案——雖然最后的答案的確就是如同你母親所想的那樣……

而在那之后,我作為夜魔巢穴先遣隊中唯一幸存者被集會重點進行了培育,而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你的母親,而和你母親也就只有過唯一一次聯系,就是我收到了你母親給我的信,信上說你母親和那位救了我們的夜魔人成為了夫妻,而你父親的名字叫做夜奎也是我在那時知道的事情。而之后,我則勵志要改變這一切腐敗的現象,拼盡全力的修行,一邊欺騙你母親的父母說你母親已經戰死了,一邊照顧著他們和我的父母,而最后終于是爬到了現在的地位,終于是有一定的權利去干預這些事情了。”

西晉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畢竟這一切都是他藏在心中很久的一個秘密,一直壓著他,而在終于說出來之后,他像是卸下了什么負擔一般,終于是輕松了不少,“我所知道的事情就是這些了,但那之后你母親去了哪里經歷了什么,以及你母親為什么會重新出現在這座城市中,又為什么不和我聯系,你的父親的去向這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夜一聽得入了神,畢竟這些都是他母親從來不曾跟他說過的事情。而當他聽到他的父親是夜魔人,但是又為了救自己的母親和西晉而虐殺夜魔時,他的腦袋開始混亂了起來,因為在他從小所接受的概念中,夜魔人和夜魔并沒有明顯的被區分開來,反而是經常被畫上等號的種族,但是這兩個本來應該是同族的生物卻為了救別的種族而自相殘殺,這是他實在沒有想通的地方。

而在他跟西晉闡明了他的疑問之后,西晉這才拍了拍腦袋說道。

“對,忘了跟你解釋夜魔人和夜魔的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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