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稚第二天去拜訪鬼老太太樓上的老人,她之前和鬼老太太走的最近了,就如昨天鬼老太太說的,過去的時候經常在一起打牌。
開門的老太太和自己一樣,是只白色瑪塔,全白的瑪塔很少,一個市里不過一二十個,所以見到和自己顏色一樣的瑪塔,總有種親切感。
“你有什么事情嗎?”老太太疑惑的問道。
“我是想向您打聽下鬼老太太的事情。”
“沒什么好說的,我什么也不清楚。”老太太正要關上門,于稚搶過一步遞上名片,“我是名心理醫生,是受他的家人所托,我想先多了解下鬼老太太的情況,方便我的治療。”
老太太接過名片,打量了于稚一番,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竟然是名心理醫生,這才讓于稚進屋。
于稚松了口氣,還好早有準備,一方碰壁。他的名片夾里面可是各式各樣的名片都有,有時候有了這些東西,比偵探也方便許多。
“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正常的?之前遇到什么刺激的事情了嗎?”
在這個小區的人心中,鬼老太太本身就有精神問題,只是后來才顯現出來。
“最近兩三個月的事吧,過去的時候我從來沒認為她有什么情況,只是外邊有人談論過,我從來沒放在心上。第一次聽到她對我說那件事情的時候,我才感覺到害怕,身邊的好朋友竟然不正常。更可怕的是她告訴我的那件事,講的那么真,那么恐怖,那段時間我實在無法靜下心里,很久沒有睡好覺。之后這個小區便傳開了那件事情,這個小區的人可沒有一個歡迎她的,因為她使我們心慌慌的。”老太太捂著胸口說,“綠衣也因為她來過幾次,什么事情也沒有,都是她自己嚇唬自己,連綠衣都叫來,非要把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一開始相處時可是一點看不出來,一想到和她相處那么久,真是太恐怖了。她的癥狀能治好嗎?”
“只有這點不正常嗎?”于稚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這點?你說的倒是簡單,可能是她出現幻覺,還有可能有幻聽。孩子不讓我和她接觸,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出了事情倒霉的可是我們。誰知道還會發生什么無法想像的事情。她真的能治好嗎?”
于稚點了點頭,做了肯定的回答。
老太太好像松了一口氣,“真是太好了,她也很痛苦吧,那么多年折磨著她。”
“你說什么?”
這時聽到了開門聲,老太太說道:“我兒子志高回來了。”
進來的是昨天見到的長著絡腮胡子的灰色瑪塔,看到于稚在這里,厭惡的看了一眼,并沒有理會。后邊是個狐貍臉的棕色瑪塔,看到志高的眼神,他也狐疑的看著于稚。
“這個小伙子是心理醫生,向我詢問下有關鬼老太太的情況。”老太太解釋道。
“心理醫生?干什么要打擾我們,你昨天不是在那嗎?你不如直接把她拉到精神病院去,我可不想那天也成為她嘴里的主角。”志高不客氣的說。
后邊的瑪塔也厭惡的斜眼看了看于稚,右手的手指相互摩擦了幾下。
“小吳也來了啊,進屋坐吧。”老太太說道。
小吳向老太太打了聲招呼,和志高一起去別的房間了。
老太太繼續談著,不過于稚的思緒已經跑到別處去了,他打斷老太太,“剛才的是?”
“我的兒子。”
“我是說后邊的那位。”
“你說小吳啊,那是志高的同事,因為在這里工作,才搬到這小區來。”
于稚點了點頭,心想并沒有什么印象見過他,為什么見到自己有這種反應。
“小吳這孩子可不錯了,和志高很要好,過去也常常來。哎,就是因為鬼老太太的緣故,他也很少來了,畢竟誰也不愿意接近有問題的瑪塔,就像我想起樓下的她來,心里也有點不安呢。”老太太說,她見于稚有點心不在焉。
于稚點了點頭,他要去了解更多的情況,向老太太說了聲,冒昧的去敲了敲志高臥室的門。
于稚進門客氣的向兩人笑了笑,志高并不喜歡于稚的拜訪,但也不至于厭惡,并沒有正眼看于稚。小吳卻仔細打量著面前這二十出頭的心理醫生。
“我還以為你光會在樓下老太太身邊轉悠,想不到也會打擾別人啊。我可沒指望你能治好他的癥狀,倒是盼著她早點離開這里呢。”志高毫不客氣地說。
于稚微微一笑,看也得不到什么信息,留下一張印著“報社”的名片轉身離開了。
傍晚,于稚兩腿架在桌子上,喝著咖啡,看似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腦子在轉悠什么。
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了交響樂,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個未知的電話,隨即結束了這段交響樂。
“你好,是德信雜志的于稚吧。”
“是的,你是哪位啊?”于稚偷偷的笑著,心里想著對方上鉤了。
“我們白天剛見過面的,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我想和你談下鬼老太太的事情。”電話對面的小吳冷靜的說。
“那我們在小區門口那家‘彩虹咖啡廳’見面吧。”于稚欲起身拿外套。
“沒必要,我現在不方便,在電話里面談就行。”
于稚有幾分失望的坐會座位,見面談可比在電話里面獲得的額外信息要多得多。
“我之前和鬼老太太是一個小區的,或許你已經知道了吧。她的事情我比這里的人都要了解的很多,這里的人現在還只是表面的疏遠他。過去時也是由于她的精神狀態不好,也和現在差不多。在之前的小區里她的不正常也早已經傳遍了,對老太太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這才搬到這里來。現在你又想把過去的事情也挖出來讓她落個不清凈嗎?”對面帶著訓斥的口氣。
于稚十分懊悔當初自以為是的留下的是張“雜志社”的名片,放錯了名片給自己帶來的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又多了個訓斥的人。剛要向小吳表達歉意,對方接著說:“老太太的病情時好時壞,有時會出現幻覺、幻聽、精神方面也不穩定。不過老太太很善良,只可惜患的這些癥狀攪得人心惶惶,她自己獨處時倒還好謝,誰也不知道她何時會胡言亂語或者做出更異常的舉動。更嚴重的是她還確定那些沒發生的事是真的。你還是不要打擾她的生活了,滾的遠遠的。你這樣做只會讓一個老人更孤獨,現在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連警察也不相信,即使你報道出來,不過是當種娛樂而已。”
“你很清楚她的癥狀嗎?那……”于稚到嘴邊的話又噎了回去,轉而說道:“那我明白了。”
說完對方便把電話掛斷了。
于稚坐到桌子上,喝著余下的咖啡,自言自語:“關心你的人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