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驚嗎?不覺得我是瘋子或者妖怪嗎?”看著楚墨淡然的表情,我反而有些不習慣。
他看著我,笑了笑問道“你說的那個21世紀是那個時空的年代?”
他的一本正經,我反而不知道該怎么繼續解釋,只得點了點頭。
“你居然是從那里來的,哈哈,還真是緣分。”他的這一句話驚的我目瞪口呆,怎么的?難道他也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
我用手指著他,激動的連說話都磕磕絆絆起來“你…你…你你你……”
“別這么看著我,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不是那個地方的人,我是土生土長的南國人。”還未等我說完,楚墨就打斷了我的話,他頓了頓接著說“可我師父是,是他教會了我觀星,教我如何看懂星相,他只教我這一種就離開了,不過這一門學問已經足夠我用一生的。”
楚墨的師父?是個現代人?難怪他會觀星,那他的師父應該是個天問愛好者吧。
“你師父在哪兒?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一想到能在這個時空遇見同一個時代的人該是多么讓人激動的啊。
楚墨看了看我,目光有一絲的暗淡,語氣也弱了幾分“師父他已經駕鶴西去了,想必師父的魂魄應該回到了你那個所謂的21世紀了。”
西去?那…那就是死了。這不能夠啊,他死了我去找誰討論回去的法子?雖然那個皇上大叔很帥,那個二皇子也很貼心,可是我一點兒也不想要留在這里,留在這個我一無所知的時空里。
我心里頓時覺得委屈極了,可是眼淚卻怎么也落不下來,我就那么定定的看著楚墨,腦子里面閃過的現代時空的模樣,真想要這只是一場夢啊。難道,要等我死了我才能回去嗎?可是可是我也不想死啊。
“公主?公主!公主…你怎么了?”楚墨用力拽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才回過神來,看著他略微擔憂的神情,我開口問道“那,那你師父臨終前有沒有留下什么或者說了些什么話。”
“……”沉默。
“……”還是沉默。他看著我,不說話,就用他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看著我,面無表情,有些糾結又有點兒猶豫。
未等我開口,楚墨便吟道“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他念完見我不語,試探性的問著“你可知這作詞的人叫什么?”
“毛澤東。”我回答他,我脫口而出的答案讓楚墨的臉上閃過詫異之色,我聽著他一字一句的背著毛爺爺寫的詞,更加堅信他所說的師父是現代人,留下這么一首耳熟能詳,眾所周知的詞,只要是個現代人應該都聽過的吧。
可是,他忘了,如果是個不識字的人穿越過來,那這首詞豈不是白留了。
“那自然沒錯了,師父留得名字也是這個姓毛的。走,你隨我來。”他說罷也不理我,自個兒朝暗格的深處走去,那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側都點了明油燈,只不過黑漆漆的讓我心慌,有一絲絲風從深處吹來,吹得我毛骨悚然。
“能不能等等我。”我費力的跟著楚墨往前走,他的腳程越發快了起來,無奈這個身子小,步子也小,他的一步我要走兩三步才能跟上,這樣的速度我只得小跑跟著他。剛說完這句話我就一頭撞在了他的身上,摔坐在地上。
“哎呀,你停下來能不能說聲。”我埋怨著。
“不是你讓我等你的么,嘖嘖,誰叫你是個小丫頭走不快,本君勉為其難拉著你吧。”他一只白凈修長的手就這么突兀的放在我的眼前,一臉笑意,讓我有種錯覺,這個男子如果再溫柔點該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我把小手放在他的手中,站了起來,跟著他一步一步走向甬道的深處。
走了很久,久到我以為這條甬道是個永無止盡的隧道,久到我覺得這樣一直走下去我就能夠回到現代去,所以當楚墨停下步子告訴我到了的時候,我還是一陣恍惚。
入目的只是一個檀木所雕刻的木門,就這么直挺挺的擋著甬道,就像是通往水簾洞前面的那道瀑布。上面刻滿了阿拉伯數字和一些英文字母,居然還有那些罵人的詞匯。
我小聲的笑了出來,楚墨聽到我的笑聲,回過頭疑惑的問我“丫頭,你笑什么。”
我搖了搖頭,想要說沒什么,可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指著其中的一個單詞問他“你師父有沒有給你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他聽到我的問題,又開始一臉不屑的說道“那是當然,師父告訴我這個是贊美的詞語,但具體是什么意思,倒不曾說過。”
這這,楚墨的這個師傅太調皮了吧,居然把這個詞這么解釋,我只要一想到楚墨,作為南國的大祭司楚墨,夸獎別人的時候一直說著那些粗語,我就樂,但隨即一想,他又怎么會讀現代的英語單詞呢。
他看著我一臉古怪又糾結的表情,狠狠的敲我一個暴栗“你又出神想什么呢?我曉得你認識,這個是你們那里的文字。”
說罷也不理我的反應,他輕輕的推開木門,拉著我走了進去,我以為這會是個集滿灰塵然后還放著一具骷髏的房間,等到楚墨從懷里拿出一顆夜明珠照亮這個房間的時候,我才真的驚訝起來。
這,這個房間的設計居然是現代的模式,有書柜,有沙發,居然還有琉璃所做的茶幾,上面擺著玻璃杯模樣的淡藍色琉璃杯透著盈盈的光彩,這個人,太有才了。
“這這,都是你師父做的?”我目瞪口呆的望著楚墨。
“那是自然,全是師父親自畫圖所做。師父說這是你們那里的擺設,真是奇怪,你們那里居然把琉璃當桌面,不怕碰碎了嗎?”楚墨,我該怎么給你解釋什么叫做鋼化玻璃,不對,玻璃我都不會解釋,還怎么解釋那個。算了算了,不糾結這個。
“所以我們才是現代人嘛,你們這些古代人不懂的,快說你師父留下的是什么,不會是這一屋子的家具吧?”別逗我,這一屋子家具對我有什么用。
“家具?你是指著屋子里的這些擺設吧?想得美,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楚墨邊說邊走向書柜,從最上面的一層拿出來一個黃色的信封遞給我。
“這個,就是你那個奇葩師父留給我的東西?”顯然他對我的奇葩一詞還是有點不勝理解,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楚墨的師父是個現代人,我就放輕松了一大截,所以現代詞匯一個一個的往外蹦。“對了,你師父叫什么啊?”
“師父叫陳希,陳字是個單姓,后來皇上賞賜師父,把楚姓賜給了師父,師父本不想更改,但是王命難為,討了楚字做祭司的姓氏。后來,楚姓這個單姓就成了南國皇宮里尊貴的姓氏,民間也不得再用。”陳希?!這個人的名字還真不怎么樣啊!多虧了皇上,不然不是白白糟蹋了這么一個名呢,改的好,改的好。
“你這怎么又出神了,看看師父寫的是什么。”楚墨的猴急的模樣真不像個大祭司,這哪里是個二十多歲的人,這明明比那幾個小鬼成熟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