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不是吧......”
“你過來打完我,你還一臉凝重?”
“還擺造型呢這是?你丫有病吧?”
與胡屠僵持了一會,不敢輕舉妄動的陳穩內心不停的碎碎念著。
又感受到從兩邊,向自己包抄而來,不斷接近的六名隊員,還有自己體內正不斷消耗著的,那本就少得可憐的靈力,陳穩明白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既然不動,那你就一直別動了啊。”
“不準動啊。”
“你動是王八。”
陳穩盯著胡屠,一邊內心自語,一邊模仿著胡屠的樣子,從湖里爬了出來,踉蹌幾下,站穩在了水面上,這個過程中胡屠姿勢一直沒變,只是眼神一直鎖定著他。
“你這個死王八你就在這看吧,小爺可不是綠豆,不跟你在這對眼了。”內心貧完,轉身,拔腿就要向岸邊跑去。
同一時間,一直蓄勢的胡屠抓住陳穩轉身的這一瞬間的破綻,向著陳穩攻了過去。
“靠!”扭了一半身子的陳穩,只來的急拋出一句國罵,便趕緊伸手去格擋,同時另一只手向著胡屠揮拳而出。
胡屠卻是不與他硬碰硬,向側方踏了一步,一腳踹在了陳穩的屁股上,且稍稍震到了他的蛋蛋,踢得他一個趔趄。
“嘶~”陳穩吸了一口涼氣,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胡屠又欺身上前,左一拳右一腳的打在陳穩的身上,砰砰聲不斷。
疲于招架的陳穩,只能“啊啊”大叫的同時,胡亂揮舞著雙拳,卻是連胡屠的衣角也碰不到。
這場單方面毆打,持續了得將近三分鐘,陳穩也從一開始的慌亂,到漸漸稍能站住腳跟,同時陳穩也發現不知該說自己是異常抗揍,還是胡屠力道太小,此時的他就仿佛曾經那些個邀請觀眾上來毆打自己的硬氣功師傅,雖然很痛,但扛得住,就是說胡屠的攻擊力量,跟自己的防御力量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再進一步說,是陳穩外放全身的靈力,要比胡屠外放的靈力濃郁的多,為他抵消了大部分的傷害。
在胡屠又一拳穩穩砸在陳穩肚子上之后,借著這個作用力,身體微側的向后回撤,同時右手略微張開,一顆嶄新靈石從袖口處向掌心滑落,當然靈石向掌心滑落這個過程,被胡屠以身體微側擋住了。
但這一不尋常的動作依舊被陳穩捕捉到了,他敏銳的意識到,這應該就是自己今日破局的關鍵點!隨即便忍著疼痛,主動出擊!
在陳穩出擊的瞬間,胡屠的嘴角微微一勾,頗有幾分獵物上鉤的意味,身體隨即做出一副將要反攻的樣子,實則內心慌得一批,大呼“不好”。
陳穩見他反應大驚失色,差點停在原地,但又瞬間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胡屠的反應要比原來慢了一些!賭一把!陳穩保持攻勢不變,向著胡屠沖了過去。
上一顆靈石的粉末從胡屠的掌心溢散向四方,覆蓋全身的靈力消散,下一秒,新靈石穩穩滑入他的掌中,靈力也重新激活,然而還是晚了一步,陳穩全力的一拳已經轟了過來,胡屠只來得及雙手擋在身前,便被一拳轟飛了出去!
“轟”碎石飛揚!
胡屠被整個轟進了石塊堆砌的堤壩里,生生砸出了一個人形,心中最后一個念頭:“大意了,開了丹田的果然不好惹......”
隨即便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哈哈!小爺我真是個天才!”賭對了的陳穩,望著這喜人戰績臭屁的想著。
“胡隊長!”
“怎么會!”
“屠夫他......”
“這不可能......”
“沖!為胡隊長報仇!”
“抓住他!”
陣陣驚呼聲,將陳穩拉回了現實,只見六名隊員,或雙手彌漫靈力,或雙腳彌漫靈力,或整條大腿彌漫靈力、或整條胳膊彌漫靈力,參差不齊的向著陳穩沖來......
“我的媽呀!”陳穩被這陣仗嚇了一跳,趕忙轉身,換了一個方位,快速踏水逃離。
缺了正面牽制的胡屠,包圍圈自然也就無法成立了,陳穩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湖面之上。
再望向群情激憤的隊員們,“噗通”“噗通”的聲音不絕于耳,一個個如下餃子般,跳入了水中,有個別雙腳或單腿彌漫靈力的隊員,倒是可以在水面上跑幾步,但依舊逃脫不了掉入水中的命運,雖然能力有限,但勇氣可嘉。
至于被嚇的一溜煙跑沒影了的陳穩,是無緣見這可樂的場景了。
隊員們在水里撲騰著追了一會,待看不到陳穩身影的時候,便也就放棄了。
“可惡!讓他跑了。”
“就差那么一點啊!”
“下次他就不會那么好運了!”
“快,快去看看屠夫怎么樣了。”
“對對對。”
“快走。”
“可千萬別沒氣了。”
“烏鴉嘴!”
“屠夫皮糙肉厚的應該是不會有事的。”
......
這群逗比隊員,快速來到胡屠身邊,把像死狗一樣的胡屠從石頭里扣了出來,這時候增援的隊伍也趕了過來。
經過隨隊醫療人員檢查,身受重傷的胡屠還有生命體征,被醫療隊緊急送往了醫院。
增援隊這邊也從逗比隊員們的口中,了解到了具體的經過及情況,又勘察了現場痕跡,向上級仔細匯報后,繼續展開追查。
海威市青龍營總部,指揮部,收到消息的海威總負責人邁步走了進來。
詳細了解了事情經過后的負責人眉頭深皺,思索一番,撥通了上級的電話。
......
另一邊,逃竄的陳穩,順著曾經腦海中的記憶,一路裸奔到了大海所在的位置,直接一個猛子扎了進去。
在不知道游了多久,中途變換了無數個方位以后,最終在天微亮的時候,于一個無人小島上登了岸,已經折騰的精疲力盡的他,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便摔倒在了沙灘上,也再沒有精力考慮太多,直接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沉沉的睡了過去。
遙遠的天際線上,微微的泛起魚肚白,海風輕吹,浪花翻卷,小島景象一片祥和優美,躺倒沙灘上陳穩那白花花的大屁股,倒也沒有太多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