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冷妻也逍遙,探戈趕時髦
- 錦瑟良緣:淡定夫君調(diào)皮妻
- 曉媚
- 3324字
- 2020-10-24 03:10:31
我灰溜溜的跟在黑奴的身后,想著,他不是在房頂上嘛,那么快都跑到我前面去了。難不成有我不知道的近路?好吧,算你狠!
而當(dāng)我沒精打采的出現(xiàn)在前堂門前時,我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霍武,碧階,還有一桿子下人丫鬟,我在角落里見到了那個喊著“抓賊”的小廝。我不以為然,哼,大搖大擺的繼續(xù)拐了過去,看著因為甩動的手臂,時而在眼前浮現(xiàn)的粉紅色肚兜,我現(xiàn)在想立刻消失掉……
我忽略掉所有人的目光,過濾掉下人們的議論,仍舊后者臉皮在自己的屋子內(nèi)愜意的享受生活。反正我是要逃出去的,管你們這些雜七雜八的人等的議論,本大小姐不在乎。
這第一次逃跑出糗了,同時在我大張旗鼓的作用下,我發(fā)覺我門口多了侍衛(wèi),尤其手里的長矛,我看的陰森恐怖,習(xí)慣性的摸著肚子上的傷疤,那里還在隱隱作痛呢!
霍武回來了,就好像沒回來一樣,我仍舊在我的后院中自在的生活,他仍舊摟著他的狐妖女子躲在溫柔鄉(xiāng)。有時,他們的幸福會時不時的跳進(jìn)我的視野,我的心會跟著痛一下,不為別的,只因見到他們歡笑,而我獨自孤單,這個小三做的實在是憋屈。
這一日,天朗氣清,時而飛來的刺骨寒風(fēng),依舊擋不住我在這院中滋事的好心情。我面含嬌羞,擺著優(yōu)雅從容的架勢。在這個歷史上不存在的朝代,這個大好天氣的今天,我?guī)е业碾S奴,在眾多的侍衛(wèi)面前,跳起了華麗麗的探戈!
所謂探戈,那就是淌著走。不管是回頭,或者換位,踢腿、跳躍。絕對要做到從容、優(yōu)雅、大方;華麗高雅、熱烈狂放且變化無窮,旋轉(zhuǎn)令人眼花繚亂。在沒有音樂節(jié)拍的情況下,要做到心中有舞,我默念著二十四節(jié)拍。我獨自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獨自享受著只有我這個現(xiàn)代人才能理解的探戈美。周圍一片寂靜……
此時,我都能時刻感覺到黑奴黑巾下的表情緊繃,數(shù)九寒天,看著他那滿頭大汗。我想,隔著厚重的衣衫下,那顆即刻要放聲大哭的心。在眾目睽睽之下,我上演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大戲碼。長裙絆腿?不怕,撩起來。長衫礙眼?不怕,回首間揚起來。
叫你多事,叫你出去壞我好事,叫你看著我,我就叫你好看……
我跳著,高興著,感覺身后一雙鋒芒,我猛的轉(zhuǎn)頭。霍武一身銀甲閃著刺目的光,死死的盯著我看,身后還有那個依舊掛著狐媚笑臉的碧階。
你們做你們奸夫淫婦去,擾我清凈做什么?我很不高興,我很不——自在!
我要收拾回房,我要躲避鋒芒,哪想,霍武徑直向著我的方向走來。
“你這是跳得什么?”霍武依舊那張沒有表情的臉,盯著我的眼看。
“沒什么”我才不告訴你那是我們現(xiàn)代的好東西呢,學(xué)會了和你的碧階一起跳嗎,切!我小肚雞腸,其實,我吃醋了,看著他們緊握的小手,我很嫉妒!
“好累,我們回去了!”我對著身后的黑奴說著,繞過霍武的身邊,直直的向著屋內(nèi)走去。
“將軍,我們快走吧,誤了時辰,又要天黑了,妾身還想為將軍唱曲,去的晚了,哪有那個功夫了?”我的身后是碧階的膩歪死人的聲音。
驚得我一身雞皮疙瘩。我加快了步子,眼不見心不煩。
“不急,我的夫人?!”霍武放開了嗓子,常年駐扎軍營的嗓音果然非同凡響。
我止了步子,夫人不就是我嗎?卻仍舊背對著他們,等著霍武的話。“將軍,有事要忙,還是盡早啟程的好!”我一分鐘都不想見到你們。
“你轉(zhuǎn)過頭來。”霍武的省聲音已經(jīng)在我的身后響起。
我心中一驚,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慢慢的轉(zhuǎn)過了頭,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倔強(qiáng)的仰著頭看著他,四目相對。我的心理七上八下,等待著暴風(fēng)雨的來臨。
“不要以為你是公主,我就拿你沒辦法!”霍武突然大力度的捏緊了我的臉,牽制著要貼近他的眼。
好痛,我覺得我快要被提離了地面。我仍舊沒說話,依舊對望著他的眼,仿佛那里有恨,有怒,還有不甘!他恨什么?恨我?不對。他怒什么?又有什么不甘?
突然,眼前一黑,我向著地面墜落,吃痛的歪在一邊。接著,頭頂一陣乒乓的打斗聲,我抬眼望去。之間黑奴寬厚的手掌擊打在霍武厚重的銀甲之上,霍武連連后退,捂著胸口。
四周的侍衛(wèi)迅速圍攏,首舉長矛,對著黑奴虎視眈眈。
“慢著!”霍武大聲呵斥,仍舊捂著胸口,雙目似要噴出火來,指著我“這輩子都休想逃出我的牢籠,你父王的算盤早晚會失算!”霍武憤恨甩著衣袖,怒瞪了一眼仍舊擺著架勢的黑奴,轉(zhuǎn)身而走。
碧階踩著步子,一路小跑著跟在霍武身后,“將軍,莫要動氣!妾身……哎呀!”霍武突然停了步子,碧階與霍武撞了個滿懷,堅硬的鎧甲發(fā)出鏗鏘有力的聲響。
“哼!”
我沒心情觀察霍武的臉色,只是仍舊歪斜的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絕望的眼神望著頭頂上那塊不大不小的藍(lán)天,長長的嘆氣。
“黑奴,你看,他們多快樂!”我掙脫開黑奴的鉗制,索性躺在地面之上,刺骨的冰冷,渾然不動。我望著天空中盤旋的飛鷹,映照著地面上仰望而又孤單的我。
突然,我眼前畫面一轉(zhuǎn),待我回轉(zhuǎn)心神,已經(jīng)在黑奴的懷里,原來我已經(jīng)全身冰冷,我微笑的看著黑奴,那雙已經(jīng)好看的眼,此時卻是如此的安心,就這樣任由他抱著,很暖,暖進(jìn)心理。
我呆呆的坐在烘烤的火爐旁,想著方才的事情,霍武到底在恨什么?我父王的算盤?是什么意思?我騰地站了起來,走到黑奴身旁,上下打量著他。
“你是剛才救了我!”若不是黑奴,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
“你不怕霍武生氣,殺了我們?”
“他不會”黑奴一口的堅定。
“你都知道什么?”我決定開門見山,繞著彎彎的事情很傷腦筋。
“保護(hù)你”黑奴依舊間斷的話,還是那樣怪里怪氣的聲調(diào)。
“你是哪里人?”我總覺的那聲調(diào)像極了只會說中國話的外國人。
“……”黑奴沒了下文,依舊那副木頭的樣子,眼睛直視前方,看也不看我。
“我父王就只派了你一個人來?”我父王是疼我的,三年里,那父愛可不是做假的。
“……”黑奴依舊不回答。
我有些急了,“既然是父王的人,我逃跑你為什么把我抓回來?!”我還在郁悶中,若不是你,我的計劃就得逞了。
“暗中有人”黑奴終于開了口,還真是不容易啊。
“霍武?他一直都在暗中監(jiān)視我?”天,我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這么說來霍武還真陰險啊。那么,我每次出去喝花酒他也都是知道的,只不過這一次是做做樣子?我看著外面不畏風(fēng)雪的那些個侍衛(wèi),還真是欽佩。
我在屋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都什么事。我思前想后,從我被無緣無故的就上了花轎,再到我被囚禁在霍武的府內(nèi),這期間一定有我不知道并且很重大的事情,那么會是什么呢?該死的黑奴一個字都不說,現(xiàn)在我就等于是被囚禁在了這個地方,怎么辦?怎么辦?
天色漸漸暗淡,我這顆心好似火燒,叫我一無所知的在這個地方,還不如死。我要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總會有的。
看著尋崗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換了第三批,我終于拿定了主意,回屋換了我最愛的男裝,簡潔利落,做什么都方便。
我搖著不會吹的短笛,帶著黑奴,仍舊熟練般的向著后院走著。一路暢通無阻,可仍是心有忌憚,突然冒出個什么侍衛(wèi)嚇著我怎么辦?
我輕輕的推開了后門,像只老鼠般,跐溜就鉆了出去,“哇,外面的空氣真是好啊!”
望著街來街往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我這心情是要多舒暢有多舒暢。穿過街上最熱鬧的巷首,在一處賣花燈的店鋪停了腳。那七彩斑斕,隨著夜風(fēng)蕩起一陣爛漫,像極了我在現(xiàn)代生活里的夜光燈。我不覺間竟看花了眼。
“呃,小兄弟……”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我不覺的回頭看過去,竟然是周啟。
“周兄,你好?!”我禮貌性伸出了右手,頓時笑臉掉了下來,望著伸出去的右手愣神。那也是個夜晚,我和霍武第一次見,身邊小翠手里的夜燈在夏夜的風(fēng)動下?lián)u擺。而此情此情,卻已是過往。
“小兄弟?!”周啟仍舊掛著尷尬的笑,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我的手。
“啊,啊呵呵呵,周兄?!”我收回手,藏在了袖子里,吹久了冷風(fēng)的右手冰涼徹骨。
“上次,上次多謝小兄弟!”周啟吞吞吐吐。
“啊?哦,不客氣!”我心不在焉的應(yīng)著,看著周啟有些泛紅的臉,‘哄~’我清醒了,好似雷擊。我親了人家啊!
“呃,那個,呵呵……”我要說我是女的嗎?不可以,那我豈不是太沒規(guī)矩了。算了,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吧,喝醉了嗎,不記得了嗎,哈哈……
兩個人久久這般尷尬的笑著,卻沒了話。
“這里風(fēng)寒,不如去我那里坐坐,我新備了些上好的龍井,小兄弟可賞臉?”周啟指著身后那間闊綽的酒樓。
“那是你家的?”我眼里泛光,好有錢。
“是,不知小兄弟可賞臉?”周啟繼續(xù)問道。
“嗯,也好,這里好冷,走吧!”我有我的算盤,交個好朋友什么的,為將來做打算。總比自己在這里無依無靠來的強(qiáng)。
遂,我們?nèi)耍S衫是我,黑衫黑奴,白衫周啟。一縱三人,慢慢的向著周啟的酒樓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