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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水泊梁山

盧俊義喊道:“全體備戰!”

燕青還有眾嘍啰都抽出自己的兵器。羅尼也開始緊張起來。

“兄弟們別慌,讓我出馬。”一個人赤裸著上半身跳了出來。

這人肌肉線條優美,皮膚白得像一條雪練似的,正是“浪里白條”張順。

也不等盧俊義發話,張順背著一個潛水包,直接跳入了海里。

燕青等眾人都有些手足無措。

盧俊義喊道:“大家先擺好陣勢,伺機而動。”

不一會兒,三艘快艇先后爆炸。熊熊烈火狂舞著,三艘快艇慢慢沉入海底。

燕青等人一陣歡呼。只有盧俊義神色自若。

“張順頭領回來啦。”一個嘍啰喊道。

隨著喊聲,一個頭顱從海里被拋到了甲板上。羅尼定睛一看,是“黑箭士”阿瑟的腦袋。

張順如一條白魚兒般躍上甲板,抬頭望天,張開嘴巴,如噴泉一般,吐出數升海水。眾嘍啰歡呼。

張順說道:“我用水雷炸了這三艘快艇。這家伙沒被炸死,一心想游回去逃命。我見他不是一般的黑道人物,纏住他,與他在水里斗了起來,最后被我梟首。”

“張順兄弟又立了一件大功。這人可是黑豺幫最強殺手——“十三豺”中的高手。”盧俊義夸贊道,“看來能在水里搏斗,勝得了張順兄弟的,恐怕還在娘胎里沒出生呢。”

羅尼自言自語道:“原來潛水包里裝的是水雷,我還以為是潛水面具呢。”

燕青側腰回應道:“我們張順兄弟可是能在水底下潛伏七天七夜的,根本不要潛水面具之類的東西。”

羅尼轉頭看向燕青,只覺得他笑容迷人,真正是英俊瀟灑。

盧俊義接著說道:“這次我們出動四名頭領來探虛實,竟無意間干掉了黑豺幫“十三豺”里的兩組干將,真是天助我等,可喜可賀。”眾人又歡呼大笑。

張順喊道:“今天我‘浪里白條’高興,大家一起來喝酒。”

眾兄弟看向盧俊義,等待著“玉麒麟”的指示。

盧俊義也不愿掃了大家的興致,布置了幾個兄弟站崗,其他人一起喝酒慶功。

羅尼喝不來酒,也不愿喝酒,再說心情悲切,不愿往人多熱鬧的地方湊,走到了朱仝的船艙,想探望他一下。

打開艙門,羅尼聽到朱仝有節奏地打呼聲,他不想打擾朱仝休息,遂把門掩上,走到了一處無人的甲板角落里。

海風習習,羅尼望著無邊無垠的大海,有些顧影自憐起來。

后面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羅尼回頭一看,是盧俊義。

“盧頭領。”羅尼小聲叫了一下。

盧俊義點頭還禮,然后說道:“羅尼,你今年幾歲了?”

“十三歲。”

“我們這次帶你回梁山泊,是想把你培養成一個優秀的殺手。然后回到家鄉懲奸除惡,拯救星港城。你愿意嗎?”

“殺手?”羅尼一臉懵懂。

“嗯,我就告訴你,我們這個組織的秘密吧。”

根據《水滸傳》的記載,盧俊義因為和當時北宋宋徽宗時的兩大奸臣高俅、楊戩有矛盾,被兩人設計在皇帝的御酒里放入水銀,盧俊義喝后不能騎馬,在泗州淮河乘船時失足落水而死。

盧俊義只記得最后自己沉入湖底,越沉越深,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耳朵里、鼻子里、嘴巴里不停地灌入湖水,無法呼吸,意識越來越模糊,然后就覺得一片無垠的黑暗,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一絲聲音。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才略微感覺到有些光線,盧俊義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幢幢直入云霄的高樓大廈,一個個帶著四個轱轆的怪物在他面前不停地奔馳而過。街上的男人大都留著短發,女人露出白皙的手臂,穿著齊膝的裙子。

這到底是哪里?為何男人不珍惜受之父母的發膚,為何女人妖冶浪蕩,如此不自愛?忽然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

等他再醒來時,他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

一張英俊的臉龐,浮現關切之色。

“主人,您醒了。”正是“浪子”燕青。

盧俊義猛地坐直了身子:“這是在哪里?怎么回事?”

“我也剛醒來。醒來時就在這間屋子里。我四處兜了一圈,這里應該是座孤山。我擔心主人的狀況,所以一直陪在主人身邊,還沒有到遠處查看。”

盧俊義環視一周,自己身處一座木屋中。桌上的蠟燭點燃著,火苗隨著窗外吹進的微風搖曳。

盧俊義跳下床,走出門外,說道:“小乙,跟我出去查探一圈。”

盧俊義和燕青兩人出去探個虛實,但見此山四面環水,山上樹木蔥郁,怪石嶙峋,只是不見人跡。兩人兜兜轉轉,望見一座大院,院內卻是燈火通明。

盧俊義說道:“這院子里面可能有人,我們進去看看。”

“好。”燕青尾隨盧俊義過去。

大院兩邊都是合抱的大樹。門口的四盞燈籠高高掛起,里面的燭火全部點燃。院子里面人聲喧雜,好像有不少人。

盧俊義和燕青徑直走了進去,里面本來都在高聲談論的人們齊刷刷地看向這主仆二人。

“盧兄弟?燕小乙?”說話的人身形矮小,膚色微黑;丹鳳眼、臥蠶眉;唇正口方,天庭飽滿,正是“呼保義”宋江。

“公明哥哥!”盧俊義又驚又喜,上去與宋江緊緊相擁。

旁邊一人說道:“啊,盧員外和燕小乙也來了,太好了。”

盧俊義回頭一看,這人眉清目秀,面白須長,不正是“智多星”吳用嗎?

盧俊義雙手抱拳:“學究先生也在啊。”然后掃視其余人眾,卻見除宋江、吳用、燕青和自己外,另有“豹子頭”林沖、“霹靂火”秦明、“小李廣”花榮、“美髯公”朱仝、“花和尚”魯智深、“行者”武松、“沒羽箭”張清、“金槍手”徐寧、“神行太保”戴宗、“黑旋風”李逵、“浪里白條”張順、“浪子”燕青、“轟天雷”凌振、 “鼓上蚤”時遷,總共一十七位昔日的好漢。

盧俊義問道:“公明哥哥和學究先生是否知道為何我們身在此地?”

宋江說道:“我醒來時就身處這大院之中,然后陸陸續續各位弟兄們進來了。大家也是一頭霧水,說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這是哪里。”

眾兄弟們也表示遇到相似的經歷,大家都覺得驚奇詭異。

忽然一陣怪風大作,吹得眾位好漢睜不開眼,站不住腳,院子門前的四盞大燈籠也是忽明忽滅。

但只一會兒,怪風便止住了。眾好漢正疑惑間,忽見“黑旋風”李逵指著內堂喊道:“你是何人?”

眾好漢順著李逵的手指方向望去,見一個身形瘦削的神秘人,披著深褐色風衣,戴著帽兜站在高壇上,背對著他們。

神秘人并不搭理李逵。李逵大怒,掄起斧子,就要上去砍殺。

宋江揮手制止了李逵,躬身道:“不知這位英雄怎么稱呼?”

神秘人緩緩轉過身子,脫下帽兜,只見此人雙眉帶彩,二目有神,面如滿月,神情從容淡定。

宋江暗道:此人面相不俗,恐非凡人,或許能解答兄弟們現在的疑惑,又作了一揖,道:“敢問這位英雄尊姓大名?”

神秘人微微一笑,說道:“我乃慧宗掌門人——太一法師。”聲音富有磁性,讓人有溫潤清雅之感。

宋江被太一法師陌上人如玉的高潔氣質所折服,又深深一拜,說道:“大師能否為我們指點現在的疑惑?我等兄弟現在是身在何方?我大宋是否國泰民安?”

太一法師說道:“北宋王朝早已滅亡,現在是公元21世紀,距宣和年間大約有九百年。你們現在身處渤海中的一座孤島上。”

眾好漢面面相覷。李逵見宋江如此客套,而這太一法師不僅一再端著架子,還要裝神弄鬼,心中氣不過,也不管宋江的指示,舉起雙斧,直沖向太一法師。

“真是無理。”太一法師眉頭一皺,旋即右手劃圓。李逵雙膝居然不由自主地彎曲,生生跪倒在地上,雙手也好像毫無力氣,軟軟地垂了下來,兩把巨斧重重砸入地里,迸出點點火星。

李逵銅鈴般的眼睛瞪著太一法師,怒道:“混賬,使了什么妖法!”

太一法師右手做了一個往下按的手勢,李逵的腦袋就直接垂了下去。

太一法師仍然微笑著,而李逵則是滿頭大汗,看得出“黑旋風”想要抬頭起身,奈何似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死死壓住了李逵的身軀,讓其動彈不得。

魯智深舉起禪杖,武松操起樸刀,兩人分別從兩側襲向太一法師:“何方妖孽,快放了我鐵牛兄弟。”

太一法師左手一擺,大拇指上的黃色玉扳指格外顯眼。一道綠色的屏障豎立在他面前。魯智深和武松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打破這道屏障。

宋江喝道:“弟兄們快快退下,休得無禮!”魯智深和武松退到了宋江身后。

太一法師這才收起了綠色屏障,右手再反向劃圓,壓在李逵身上的千斤重擔仿佛一下子消失了。李逵整個人往前傾倒在地上。

但李逵迅速站了起來,舉起斧頭,像一頭瘋牛似的繼續沖向太一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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