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琛看起來,也很帥,但不同于許域辰那種不羈清俊,他帥氣對了一分憂郁。
此刻,他像是想起什么不堪的事情,身上拿分抑郁更濃了。別開臉,艱難的開口“她還好吧?”
程約當然知道‘她’指的是誰“還好,如果在情緒上沒什么大波動的話,她是可以一直維持穩定的。”
“有痊愈的可能嗎?”
沒想到齊琛會這么直白的問到這個問題,程約深吸一口“想要痊愈是不可能的。”
原本只是實話實說,卻沒想到像是牽動了齊琛某一個敏感的神經,他像是很痛苦,不斷的重復著“沒有痊愈的可能,沒有痊愈的可能…”
程約吃驚于齊琛的反應,他給她感覺,就像是一個深愛著對方的男人得知了愛人重病而無法可治的絕望。難道,齊琛愛著許夢緣?那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逃婚呢?
程約雖然好奇,他們之間的故事,但是她沒有忘記她過來的真正目的。
“齊先生,其實我過來是有個事情想問你。”
齊琛這時才轉過頭來,用滿懷疑問的眼神看著程約“問我?”他痛苦地扯了扯干澀的嘴角“醫生你不會也想揭我短處吧?”
“當然不是,我是想問你你認識程…”
程約話沒說完,就有人奪門而入,一向不出門的許夢緣此刻站在門口。
不知為何,程約覺得許夢緣看自己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陰戾,可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純潔可愛,程約下意識的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小約姐,你怎么在這兒?”
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來這兒的真相,只好起身,做出要離開的樣子“我過來看看他怎么樣了。”
“那阿琛怎么樣了呢?好點了嗎?”許夢緣問的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探求自己心上人的病情般,而且眼神始終在齊琛周圍徘徊。
程約回頭看了一眼齊琛,發現他好像并不滿意許夢緣的到來“他好多了,再過個幾天就能痊愈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許夢緣眼中充滿真誠,笑容令人動容。
“那…”許夢緣有些猶豫“小約姐,我想單獨和阿琛聊聊…”
“啊,那好我正好要走了。”
“不是,你別走,”她頓了頓,神情有些復雜,“如果爺爺和二哥知道我來看阿琛一定會生氣的,所以小約姐你能不能在外面幫我看著點,若他們回來了,你悄悄告訴我一聲,好不好?”
原本程約想拒絕,這算是違背了許老先生的意思,可又不忍心,想著或許他們談一談,應該有和解的可能,畢竟兩個人應該是愛著對方的,只是有了一些誤會。
“好。”
“謝謝小約姐。”
程約這是第一次給別人當放哨的,心里總有些害怕,她守著門,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樣。
不安地來回在房間門口踱步,真是害怕什么來什么,許域辰已經有幾天沒有回來了,可他偏偏這時候回來了,他已經走到了二樓樓梯的拐角處,想要通知許夢緣是來不及了。
許域辰步伐有力,一步步踏得穩健,抬頭看見有些驚慌的程約。
程約向他點頭“二少,您,您回來了。”
“嗯。”許域辰像是又熬了通宵,神色疲憊,雖然奇怪程約出現在這里,但他卻沒多想。
看著許域辰向房間走去的背影,程約長出了一口氣,可還沒完全放下警戒,許域辰卻停下了腳步。
緩緩轉身,便對上一雙清澈卻慌張的眸子,許域辰瞇了瞇眼,看見程約的反應,他大概猜到了一些。
穩著步子,向程約走去。“程醫生這樣放哨,不覺得有些明目張膽了嗎?”
他真是一陣見血,她事先想好的那些說辭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呃…我,”
“嗯?”
程約眨了眨眼,他這是想讓自己繼續說下去嗎?
“我其實…”尷尬的摸了摸脖頸,這個許域辰明明知道,還想讓她說什么呀?
“你其實,”許域辰側頭笑了笑“你其實在違背我們命令,幫夢緣做壞事。”
一語中地,程約無法辯駁。
“我想,如果他們心平氣和的談談,或許會有些改觀。”
沒想到許域辰卻一臉的不懈“不會的,他們之間的問題沒那么簡單。”
說著,頎長的身影便想越過程約,走進那道門。
情急之下,程約拽住許域辰的袖子“二少,你別進去,夢緣她說…”
程約還沒說完,房間里就傳出許夢緣的尖叫聲,一時間她忘記了要說什么,呆呆的立在原地。
許域辰先她一步奔向了房間,隨后程約才向房間走去。
怎么回事,不是好好談談嗎?怎么許夢緣會癱坐在地上?發生了什么?
見程約跟著進來,許域辰沒有首先查看許夢緣的情況,反而大走向齊琛。
“你看看夢緣怎么樣。”
停跳平穩,脈象正常,變色也還好,怎么會突然昏厥?
程約對著正檢查齊琛狀況的許域辰說道:“夢緣小姐情況都蠻正常的,突然昏厥可能是情緒上有些波動。”
聽到程約的話,許域辰眼神晦暗不明,才不他的想法。
“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他們單獨在一起的。”
許域辰抬眸,定定的看了一會程約“好了,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先送夢緣回房間,你再幫忙檢查一下齊琛的情況。”
在床邊的許域辰長腿一邁就到了許夢緣身旁,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了,原本在程約懷里的許夢緣。
移到齊琛床邊,發現他只呆呆的望著窗外,一言不發,他的這種抑郁讓程約莫名的揪心。
“齊先生,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