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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處子之身

此時正值深夜,天上一輪彎月掛在天上,漫天繁星閃閃,好美。可是這對即將服刑的人來說看這種景色好像也是一種奢侈吧。

從大媽的營包到冉閔的營帳會路過那個小山坡,我緩緩的走著,后面的兩個衛兵也并不催我。

走到臨近小山坡時忽然看見一個衛兵打扮的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盯著我發呆,平日里這個軍營中的衛兵知道我是冉閔的人看見我都是低著頭生怕惹上什么麻煩的,可是這個人卻這樣大肆盯著我看,絲毫沒有顧及,我頓時對他也有點興趣,看了看他的臉,這一看不打緊,也著實被驚攝了一番,他雖是個男人,臉卻生的極為妖孽,先不說那天生媚態的五官,光那白皙尖尖的臉龐都是眾多女人所可望而不可及的!

身后的衛兵見我不動了,估計也著急了,便伸手推了我一把,我腳下被石頭一絆,整個人便沖著前面撲了下去!

就在我以為自己又要受傷了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前一個黑影將我的身子一攬,整個人便重重的地跌到了一個人的懷里!

是他!那個衛兵!

這次我更是看清了他的模樣,他也在盯著我癡癡地看著。

我對這個古代雖然不太熟悉,可是這種眼神倒也不是不懂。這個妖孽男人許是看中我了。我這樣一想,嘴角沖他微微一笑,又想起了他的手臂正環在我的腰上,忙掙扎了一下掙開。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忙松開我然后站到一旁沖著我們雙手抱拳。

那兩個衛兵也不耐煩了,便伸手拉住我的手臂一邊推一邊道:“別磨蹭了!一會兒將軍等急了,別連累了我們也要受罰!”

我這才想起一會兒還要去面對冉閔,臉色也白了幾分,低下頭不情愿地被他們拉著王大營走去。

跟著兩個士兵到了他的營包,推簾進去,他們一下把我推在地上,轉身他們已經出去了!

抬起頭,看見他此刻正站在一大幅地圖面前,好像一尊佛一樣一動不動。可是在我看來確實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讓人窒息。

果不其然,他慢慢轉過身,臉上好像還有淚痕。額頭的青筋一條條的崩出來,眼睛里全是血絲。這是不是就是古人說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走過來,揪起我的前襟,眼睛里閃爍著野獸發怒時才有的紅光。

我被迫與他對視,可他那兇神惡煞的目光著實讓我有些受不住,待他一松手我便馬上低下頭,伏在地上不敢起身。雖然我也在勸自己要想開,想他八歲喪父,喪母,孤身一人活在一群嗜血成性、無惡不作尤其是歧視欺負漢人的胡人里面,一個孩子,可想而知,他該承受多大的壓力呀!他今天的作為——抵御外族,保護漢人的種種行動都說明他是個鐵錚錚的漢子!是他對漢族子民的一種保護啊!今天他的表現,我應該覺得一點也不過分,即使他的發泄對象是我!可是即使這樣來想,我伏在地上的身體依舊忍不住地瑟瑟發抖。

“你當年就是這樣勾引我父親的嗎?”

我一聽這冷得仿佛透進骨髓的聲音,連身子也禁不住一震,但怕他再對我動手,馬上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失憶了!”

“你!你不要以為這樣說我就可以放了你!”他急躁在我身邊打著轉。

“我沒有,你可以報復我,但我只是告訴你實情,我也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見他沒有說話,我接著說“如果可以重來我寧愿死的人是我!”

“哈哈。。。。。。。”不知是哭是笑,很長時間他終于停了下來。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我的胸口開了,胸口已經有一半暴露在外面,在燈光下泛著白瓷般精致的光芒,我心下不好,忙伸手攬住胸口。

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眼睛露出狼要吃羊前才露的兇光,我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可是無奈此刻我的身體卻像釘在板上一樣,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他一把把我揪起來,像扔抹布一樣把我扔在床上。

“嘩!”隨著他的大掌的用力我的衣服已經成了一條條碎布!一會兒工夫,我已經赤條條的躺在了床上,他飛快的脫掉自己的衣服,看著我的身體,好像在忍耐和掙扎什么,最后還是如泰山壓頂一般壓了下來!

此刻他要做什么已不用明說,我咬緊牙,緊緊閉上眼,感覺他鉛重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上,一雙大手好不憐惜地鉗住我纖盈的肩。

不知怎的,迷迷糊糊中,自己總感覺帳外有人在看著自己,可無奈自己本就身處絕境,許是幻覺也不一定,直到耳畔響起冉閔沙啞中疑惑的聲音,我才睜開眼。

“你還是處子之身?”

第十五章 血色床帷

我順著他的眼看過去,也發現了自己手臂上的那點朱砂痣。以前只是在書上聽說古時女孩子一出生便被點了朱砂痣,只要這個女孩子沒有行過周公之禮朱砂痣便不會消失。

可蘇皖兒乃是一代名妓,又之前跟過冉詹,沒道理還是處子之身啊!

我也想不明白,便強忍著肩頭似乎已經被挫骨了的疼痛看向冉閔,見他也是一臉茫然,便喃喃道:“我失憶了,你忘了嗎?”

冉閔眉頭一皺,意識到我是在告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眼底明顯溫柔了許多,手上的動作也輕了下來。

我咬住下唇,眼底的熱終于忍不住化作淚泉涌了出來,淌著臉頰緩緩流下。

“你,果然還是處子。不過,現在不是了。”他的聲音緩緩在耳邊傳來,我雖閉著眼,淚卻涌得更多,直到自己慢慢意識渙散,慢慢昏了過去。

不知怎地,許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竟聽見,耳畔他對我說:“對不起……”

這一暈近凌晨方才醒了過來,醒來時自己正被他擁在懷里,而自己正雙臂環胸,蜷縮著身體,全身上下無一處可看。

我輕輕的把他推下去,自己艱難的下了床,找了他以前為我準備的衣服穿上。我扶著蓬布一步一步的挪著,下身的疼痛讓我步履維艱,胸部亦隱隱作痛,全身上下仿佛被抽筋駁骨了一般!

我緩緩往大媽的營帳走去,昨日的藥粉還留在她那里,現在必須馬上讓她醫治,否則這條小命能否保住都不一定了!

“大媽!”我倒在了大媽的營外。朦朦朧朧好像看見了大媽急切的眼神,接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等我醒來已經接近黃昏,只見大媽抱著一堆衣服進來,看見我時一臉的疼惜的表情。

“唉!造孽喲!你說你昨晚從我這里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時身上好多關節都錯了位,全身上下沒一處是好的!唉!這冉將軍一想溫文爾雅,沒想到對待女孩子竟下得了如此重手!”說話間,她的眼里含著淚水,為了不讓我看見她把頭扭過去。

我眼底一熱,感慨在這個年代還有人為自己流淚,給自己一點難得的溫暖,實屬不易。

大媽見把我也惹哭了,忙將我攬在懷里道:“好了好了!沒事了!這不我已經給你上了藥,也請了我們這里的正骨醫師給你把關節一點點接上去了!放心吧!沒事了!”

我低頭一看,果然昨夜的傷痕全都不見了,身上也沒有了疼痛的感覺。我忽然有種哭的沖動,感慨老天爺雖然把我莫名其妙地扔在這里,卻還在眷戀著我,讓我即使在還債的時候也有靈丹妙藥相伴呀!

“將軍來了!”只聽著門外的衛兵喊了一聲,冉閔便一身戰袍走進來,臉上不再有昨日的兇神惡煞,相反看著我時有了些許柔和。

大媽見他進來對他施了一禮,直接就出去了,房里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我氣他昨日那樣對自己,低著頭不與他說話。

“怎么?見了本將軍還不跪拜?”他站在原地,半天就說出這一句話。我眉頭一蹙,掀開被子就要下地。

雖然身體的外傷好了,可是身體本身還是很虛弱,強撐著身體坐起來,身子卻不爭氣,還未爬到床邊便趴了下去。冉閔看起來倒并不是真的想為難我,見我趴下的時候還慣性地伸手欲扶我,許是見我趴下的位置并不會讓我掉下床又縮回手,只是蹙著眉看我。

我見他這樣看我,心里忽然像打翻了醋罐酸澀不已,臉上的表情估計也不甚太好,讓他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去。急忙把被子拉上來,低頭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開口道:“昨夜,我……”

我一聽他竟要提昨夜,當時臉就紅了,馬上阻斷道:“我很好!”

他一聽我這話,倒也不說什么了,只是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淡淡道:“好,那你既然好了,就從今天起跟容嫂一起給士兵們做飯、洗衣服吧,不必回我帳內了!”說完轉身離開營房。

我看著離去的背影,嘴里吐出一口氣,心里卻不知怎地微微揪了一下。他這是放過我了么?

作者的話:親們~在第十五章解封之前第十五章的內容暫時放在第十四章中。大家可以在看完第十四章后直接跳到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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