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病情惡化
- 妖孽竹馬請入局
- 零貓兒
- 6034字
- 2020-11-17 13:54:24
簡短的一段回憶,現(xiàn)在想想原來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了,蘇耀淡淡的一笑,看著蘇墨之,“你這什么情況?都鬧到醫(yī)院來了。”
蘇墨之一愣,“沒什么大病,就是最近腸胃不是很好。”
“哦,那幫我多聯(lián)系著沈?qū)幇伞!?
說罷蘇耀就要起身,蘇墨之卻是一字未回,沉默了幾秒后待蘇耀快要出門的時候開了口。
“我跟她離婚了。”
蘇耀欲要抓門把手的手一頓,眼睛也慢慢地放大了起來,原本平復(fù)的心情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一肚子的火氣更是壓制不住,嗖的一下躥了上來。
二話不說兩部并做一步迅速的從門前來到了蘇墨之的病床邊,騰的一下就緊緊地攥住了蘇墨之的病號服的衣領(lǐng),眼神惡狠狠地瞪著他,“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蘇墨之并沒有因為蘇耀的這一舉動而生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重復(fù)著剛才說的話,“我說,我跟她離婚了,跟沈?qū)帯!?
蘇耀氣的牙癢癢,他這么多年沒有結(jié)婚的原因就是因為沈?qū)帲挪幌滤ハ矚g別的女人,盡管他試了很多次,試著去喜歡別人,腦袋里不再有她的影子,不再有她的回憶,不再有她這個人,但遺憾的是,他做不到。
影子照樣在他腦海里圍繞著,記憶依舊把他的心填得滿滿的,除了她再無他人。
而如今自己的親弟弟突然告訴自己,他跟他心愛的女人結(jié)婚了,哦不,離婚了。
他怎么接受?
“蘇墨之,我拜托你,能不能對她好一點啊?啊?!打小兒她就討厭我,整天的粘著你,阿蘇阿蘇的叫著,你知道兒我那時什么感受么?恨不得一把捏死你。為什么啊?因為你他媽的跟我同姓!明明是同樣的姓,沈?qū)幩械娜藚s不是我,她叫的不是我啊!”
蘇墨之看著一臉憤怒的蘇耀,無奈的笑了笑,“我又沒跟她結(jié)婚,你激動什么?”
“管你跟她結(jié)婚了沒結(jié)婚,你碰了沒?她哭了你都不安慰一下?”
蘇墨之面對著蘇耀的逼問并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蘇耀的眼睛,那么的認(rèn)真,“哥,還放不下嗎?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要是我,娃都該蹦出來叫我爹了。”
蘇耀被蘇墨之這么一說,臉上略帶有了點尷尬,抓著蘇墨之領(lǐng)子的手卻是微微的松了一點,“你個扎毛小子,自己的事都沒折騰完管起我來了。”
蘇墨之笑了笑,“哥,我不愛她,所以才離婚的。我有喜歡的人了。”
蘇耀一愣神,想了想剛才那個女孩兒,“你說剛剛下去那長得還蠻正的那個女的?”
“差不多吧,我喜歡人家,人家不一定喜歡我啊。合同...這事你知道?”
“嘿,你這不說我還給忘了我來這干嘛來了。老頭子又腦殘了?讓媽給我寄過來一份合同,說搗鼓什么股票,我沒給搭理。”
“我本來也是剛看了幾眼,然后她逼著不讓我看了。”
蘇耀臉上的怒氣頓時沒了,嘴角也漸漸的揚起,笑了出聲,“哈,還沒過門兒就妻管嚴(yán)了,哦對,這東西,也跟著合同一塊兒寄過來了。”
說罷蘇耀一只手抓著蘇墨之的領(lǐng)子,一手在口袋里摩挲著什么。
蘇墨之嘴角頓時抽了抽,這人,難道是忘了還抓著自己的領(lǐng)子了么?這樣子就好像是拎著小狗一樣...
過了一會兒蘇耀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長方形的像是折子的東西,甩在了蘇墨之的病床被上。
“呵,我掙得,一分沒要。”
蘇墨之看了看蘇耀的神情,低頭又看了看那個存折,這才緩緩抬起手打開了存折。
上面有多少個零蘇墨之是數(shù)不清了,只是略帶一絲吃驚的咽了口唾沫。
蘇耀自嘲的笑了笑,“看樣子十幾年前那事兒還跟我記著仇呢,有心情給我寄合同,就沒心情拿這些錢。”
蘇耀剛說罷沒多久,門處就穿來了幾聲“咚咚咚”的聲音,是裴曉曉。
裴曉曉剛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蘇耀揪著蘇墨之的領(lǐng)子,突地一愣神手中新買的水果全部掉在了地上。
蘇耀聽到了聲音,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卻發(fā)現(xiàn)裴曉曉一個人愣神的站在那。
沒過多久裴曉曉就緩過神來,臉上的表情漸漸轉(zhuǎn)變?yōu)榱藨嵟杆俚淖叩搅颂K耀面前,皺著眉看了看蘇耀又看了看蘇墨之,“蘇耀,你干什么呢?”
這下反過來倒是蘇耀一愣了,順著裴曉曉的視線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他還揪著蘇墨之的領(lǐng)子。
突地放開之后,抓了抓自己松散的頭發(fā),面無表情的看著裴曉曉,“恩,第一次見面名字記得還挺牢的哈,不介意跟我出去喝一杯?”
蘇墨之邊整理著領(lǐng)子邊聽著蘇耀說著,在說到邀請裴曉曉的時候猛地抬了頭,“哥。”
“哎呦咖啡啊咖啡,又不是啤酒,咋的護(hù)妻那么親切呢啊,明明是個大老爺們兒,做起事兒來怎么溫柔的像個娘親啊。”
蘇耀的這句話把裴曉曉逗笑了。
裴曉曉笑著收拾好了地上的水果,嘴角的依舊彎著,“水果我先放桌上啊,一會兒回來。”
蘇墨之還沒有搞清楚蘇耀的那句話,等他緩過神來裴曉曉和蘇耀早已不在病房里了,只有他還在糾結(jié)著那句話。
“我是爺們啊,純爺們啊,怎么就變成娘親了...”
裴曉曉結(jié)果蘇耀遞過來的咖啡,卻沒有立刻喝下去,只是穩(wěn)妥的放在自己的膝蓋處,靜靜地暖著手。
蘇耀嘆了口氣,“他什么病?”
裴曉曉本不想說的,其實她自己心里知道,蘇墨之和管家肯定都在瞞著她什么,還有這次的吐血,絕對不是腸胃吃壞了那么簡單。
一定是,一定是病情惡化了...
裴曉曉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眉心也漸漸蹙了起來,“是...胃癌。”
對于蘇耀而言這個消息著實讓他震驚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離開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見到了自己弟弟一面,然而給予他的答案卻是,胃癌?
“初期么?”
“不是...在中國檢查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期了...”
蘇耀靜靜地聽著裴曉曉說完這些話,原本喝完的一次性杯子也被他狠狠地攥在了手里,成了一團(tuán)不知形狀的紙團(tuán)。
蘇耀呼吸的微微有了些急促,眉心也微蹙了起來,“怎么沒有治療?”
裴曉曉苦澀的笑了笑,“前天剛來,說在這里治療。我陪他來檢查過了,他只是跟我說沒什么大事,但今天...今天他跟我出去玩的時候吐血了,那么大一片,我...都怪我,明明心里清楚,他在騙我,可我還讓他帶我出去,弄成了現(xiàn)在這樣,我...我...”
裴曉曉說到一半,眼淚就這樣悄然無聲的涌上了眼眶,加上她還低著頭,眼淚更是容易的掉了下來,掉在了那杯棕褐色的咖啡里,漸漸地沉入了底。
蘇耀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了看含著淚的裴曉曉,“你也別太傷心了。先去照顧他吧,我去問問情況。”
裴曉曉胡亂的揉了揉眼睛,略略的點了點頭,直到蘇耀走后才一口喝盡了早已冰冷的咖啡,緩緩地朝蘇墨之的病房走去。
“感覺怎么樣了?”
蘇墨之看著裴曉曉進(jìn)門,還伸著脖子往門外瞅了瞅,“他沒對你做什么吧?”
“請我喝了咖啡啊,人還是不錯的。”
蘇墨之聽著裴曉曉夸贊著別人,不滿的撅了撅嘴,“哦,人家好,那你跟人家去繼續(xù)喝咖啡啊,你回來干嘛啊。”
裴曉曉望著天花板,故作沉思的轉(zhuǎn)著眼睛,“恩,那我再回去?”
蘇墨之沒想到裴曉曉會這么說,一張笑臉頓時有了怒氣,“你!”
“好啦,開玩笑的。”
裴曉曉說罷拉過來了一個小凳,就坐在了蘇墨之床邊,笑著看著他。
蘇墨之這才發(fā)現(xiàn)了裴曉曉的眼睛,略帶著一絲微紅,眼眶中的淚水尚未完全擦盡,她...這是哭了?
“你哭了?”
裴曉曉被蘇墨之這么一說,顯然是一愣,故作尷尬的笑了笑,“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哭啊。”
蘇墨之并沒有接著問下去,只是柔柔的一笑,伸出手摸了摸裴曉曉的臉頰,“放心,我答應(yīng)過你,說好陪著你的。”
這句話柔到裴曉曉的心都快化了,原本硬壓下去的眼淚,又冒了出來。
裴曉曉帶著哭腔撅了撅嘴,“我又沒說什么,你跟我說這些干嘛。”
“呵呵,你的臉上不就寫著‘我知道真相了’這幾個字么。”
裴曉曉一愣,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蘇墨之,“你...”
“我的病情我最清楚不過了,瞞著你...是怕你傷心,我想帶著你去每一個你想去的地方,這樣你開心我也開心。唯獨不想看的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我躺在病床上,穿著病號服,你在我床邊流著眼淚說著對不起。這樣,我真的會很心疼,真的疼。”
蘇墨之的一番話讓裴曉曉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就這樣鋪天蓋地的流了滿面,滴在了蘇墨之的手上,滴在了白色的病號被上。
蘇墨之也不說什么,只是笑,笑著幫裴曉曉擦去掉下來的淚珠,笑著為她擦去多余的悲傷。
“我知道你接下來會說什么,但是我可以答應(yīng)你按時吃藥,化療...真的不行。”
裴曉曉抬起一雙淚汪汪的眼睛,濃濃的哭腔還未散去,“為什么?”
“唔,等你做夢了再告訴你。我要吃水果,你剛剛不是掉地上了么,讓我吃臟的啊?”
裴曉曉一臉,忙的起身胡亂的擦了擦眼睛,拿起桌上的水果對著蘇墨之笑了笑,“我去洗水果,你不許亂走啊。”
蘇墨之微微的點著頭,看著裴曉曉的背影漸漸的離去。
為什么那句話沒有說出口?為什么不想接受化療?
呵,你能當(dāng)著你喜歡的人面去做這種折磨人的事情嗎?你能讓你喜歡的人一天天的看著你的頭發(fā)慢慢的掉光,最后只能用帽子來掩蓋尷尬的禿頂嗎?你能讓你喜歡的人跟著你一起傷心難過直到最后...你死了,你沒救了,她還要趴在你的床邊,哭著要你回來,能做到嗎?
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狠心的這樣做,寧愿自己一個人受傷,也要讓喜歡的她過得開心,不是嗎?
裴曉曉拿著手中的水果,低著頭迅速的往前走著,也不顧前面是不是有人,就這樣橫沖直撞的走著,腦袋里還想著蘇墨之剛才的神情,看起來是那么的不堪一擊,一碰就碎。
“嘭”的一聲,裴曉曉撞到了人,抱在手中的水果早已“妻離子散”的滾在了干凈光滑的地面上,頭也被撞得有些嗡嗡作響。
裴曉曉聽到了被撞的人的一聲“唔”,可以分辨出是男性,當(dāng)他一抬頭的時候,蘇耀也正捂著胸口傻愣的看著裴曉曉。
蘇耀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裴曉曉,順勢著去撿那些滾在地上的水果,說實在的,這些水果也是蠻可憐的,一次又一次被砸在地上...
“走那么快干嘛啊,撞的胸疼死了。”
蘇耀一手抱著水果,一手揉著自己的左胸,笑著對裴曉曉說道。
裴曉曉也尷尬的揉了揉腦袋,“只是想著去洗水果,沒想到走那么快...撞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嘿,你給我客氣個啥勁兒?那啥,妹子,你去洗手間洗吧?那你走過了,在對面。”
蘇耀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后方,裴曉曉才傻愣愣的回頭一看,真的走過了...
“......”
裴曉曉猛地轉(zhuǎn)過頭,就從蘇耀手中接過了水果,剛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但眉心卻緊緊地蹙在了一起,“蘇墨之的病情...怎么樣了?”
這突地被裴曉曉這么一問起,蘇耀的臉色頓時也黑了下來,一想到剛剛那個醫(yī)生他就像把鞋墊抽出來扇他兩個!
蘇耀詢問情況時。
原本正在辦公的幾個醫(yī)生,被“嘭”的一聲巨響紛紛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扭頭看向了門處。
然而門處是一個長得極為好看的男子,一堆挺拔的劍眉高高的掛著,薄薄的嘴唇輕微的抿著,一雙魅惑的眼睛卻透漏著無數(shù)的憤怒火苗。
“蘇墨之的診斷大夫,是誰?”
辦公的各個醫(y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終還是把視線放在了坐在最角落的醫(yī)生身上。
那個醫(yī)生叫杰米瑞,是個美國人,但也是在中國流留學(xué)了幾年,中文說的也很好,算是在這些醫(yī)生當(dāng)中,醫(yī)術(shù)高明的。
杰米瑞平靜的套上了筆套,緩慢的站起了身,面對著蘇耀的憤怒,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是。”
蘇耀微微瞇了瞇眼睛,迅速的走到了杰米瑞面前,“希望你好好跟我說說,蘇墨之先生的病情。”
“恩,那么休息室有請。”
到了休息室,杰米瑞為蘇耀倒好了茶,放在了他面前,最后自己拿了一杯茶坐到了他的對面。
“蘇先生,您先說。”
“我是個不愛兜圈子的人,暗話明擺了說,蘇墨之他得的什么病?”
杰米瑞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臉的認(rèn)真,“是晚期胃癌,我之前就很明確的對他的負(fù)責(zé)人說過了,這種病情很難治療,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爭取活下的去那一絲希望。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吐血癥狀,更是在他活下去的時間里又抹滅了一個生存下去的機(jī)會。”
蘇耀的臉在聽完杰米瑞的這一番話,漸漸地凝重了起來,只是低著頭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茶,“能治好的幾率...多少?”
“沒有出現(xiàn)吐血這一癥狀,幾率是百分之五,現(xiàn)在...我也沒辦法確定,但是不做手術(shù)的話,只是浪費活下去的時間而已。”
蘇耀的眼睛慢慢由著杰米瑞的話放大,氣息也變的紊亂起來,“嘭”的一聲,他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在桌上的茶杯都嚇得跳得起來,難免的撐住了要倒下去的沖動。
“呵,盡快做手術(shù)?不做的話就是浪費活下去的時間?真是夠了。那可是我弟弟,我十幾年沒見的弟弟啊!你現(xiàn)在跟說什么狗屁?你沒法確認(rèn)?他媽我看讓他做手術(shù)只是讓他去送死!”
說罷蘇耀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杰米瑞卻也跟著站了起來,迅速的拉住了蘇耀的手腕,“蘇先生,我還請你好好考慮下,人命關(guān)天,保證病人是我們醫(yī)生的職責(zé),還請你在考慮下,他的時間不多了。”
“呵,你在這放什么狗屁?虧你還是醫(yī)術(shù)最好的,現(xiàn)在當(dāng)著我的面讓我弟跟著你上手術(shù)臺送死?你還是人嗎?”
杰米瑞抓著蘇耀的手緊了緊,擰眉道:“蘇先生,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職業(yè)。既然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病情為何不一進(jìn)步治療?現(xiàn)在是賴在我身上了嗎?他的癌細(xì)胞已經(jīng)擴(kuò)散的太多了!不做手術(shù)只能或者等死!”
聽著杰米瑞的這些話,蘇耀更是火冒三丈,欲想轉(zhuǎn)身狠狠地揍他一頓,但是靜下來想了一想,現(xiàn)在要是動手的話不久又想以前那樣了嗎?他明明已經(jīng)決定拋棄以前重新開始了,就不能再為了弟弟的事再次大打出手,那么他改變的這么多年還有什么意義?
蘇耀猛地一扭頭,對著杰米瑞道:“或者等死比直接上手術(shù)臺死了,我更愿意選擇前者。你是醫(yī)生,你應(yīng)該能明白我的心情,手術(shù)的概率只能增,不能減。”
說罷蘇耀就一把甩開了杰米瑞出了休息室。
......
蘇耀只是簡短的告訴了裴曉曉事情,沒有詳說。
裴曉曉只是失望地低下了頭,眼淚說著又來了,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只有百分之五。
其余的百分之九十五,就標(biāo)明了蘇墨之已經(jīng)被死神盯住了,拉走他的魂魄,只是時間的問題。
蘇耀看著裴曉曉抵著的頭,緊緊地抱著懷里的水果,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起來。
“別哭了,眼睛中的都跟核桃殼兒似得,去洗洗吧。水果我拿過去,你看看還缺什么下去和管家去買點,蘇墨之...是要住院一段時間了。”
裴曉曉只是點了點頭,把懷中的水果交給了蘇耀,便進(jìn)了洗手間。
裴曉曉不停的用涼水拍打著臉,讓自己清醒一點,不能再哭了,她不能這么軟弱,這樣在蘇墨之面前她還怎么去笑著照顧他。
她不能哭了,不能了...
說是不哭了,但眼淚是還是順著眼角不停的往外流著,夾著這冷水混在了一起,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水。
裴曉曉不知道自己在廁所哭了多久,也不知道用冷水拍打著臉多久,只是覺得她的臉有些麻木,腳站的有些酸,但心里的痛處,卻一分一毫的沒有褪減。
她從包里拿出了紙巾,細(xì)心地擦掉了臉上的水,吸了吸鼻子出了洗手間。
原本走到了一半,卻在蘇墨之的病房門口停住了腳步,她是進(jìn)去還是不進(jìn)?
不行,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進(jìn)去,蘇墨之看到了心里肯定會難受的吧。
最后裴曉曉還是背著包,轉(zhuǎn)身下了樓,去找樓下的管家一起去給蘇墨之買點補(bǔ)身體的東西。
裴曉曉失神的下這樓,一步一步的就像是在踩在棉花上一樣,突然沖上來的一個人把她撞了一下,如果那個人沒有去扶住她,或許她就會從這個臺階上摔倒最底吧。
雖然有了這么危險的一個舉動,但裴曉曉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自看自己,并無大礙。
裴曉曉剛要抬腳繼續(xù)走的時候,卻被上方的那個人一叫,愣的停住了邁腳的步伐。
“曉曉姐?”
裴曉曉一愣,木訥的轉(zhuǎn)過了頭,而劉珂的那一副成熟的臉就這樣映入了裴曉曉的眼簾。
“劉...珂?”
說著說著裴曉曉眼里的眼淚又涌了上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劉珂。
劉珂只是微微的笑笑,溫柔的抬起一只手擦去了裴曉曉臉上的淚痕,看著她現(xiàn)在憔悴的模樣,還有那一對兒紅腫的核桃眼,他心里也是針扎的疼。
“對不起,撞疼你了,我只是聽說蘇墨之住院了,肯定你也在,所以就急著想去看你...”
裴曉曉搖了搖頭,“沒事。”
“那別在這站著了,去樓下車?yán)镒桑嚴(yán)锱汀!?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