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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招千年殺,仙佛震天吼

  • 帝無極
  • 江水濤濤
  • 3535字
  • 2020-10-24 00:50:20

“哼!區(qū)區(qū)一頭野獸,我還奈何不了你?!”

江無涯冷哼一聲,方才輕敵吃了暗虧,卻更激發(fā)了他胸中的傲氣的戰(zhàn)意。

江無涯猱身而進(jìn),以身法避開赤眼青鱗犀的獨(dú)角,一雙肉拳則如狂風(fēng)急雨般傾瀉在赤眼青鱗犀身上,直讓后者驚怒不已,怒吼不止,凌厲的骨錘瘋狂地向著江無涯抽擊,雖將其逼得抱頭鼠竄,卻也總能被其險險躲過,平白浪費(fèi)了氣力,方圓數(shù)十米更是碎石四濺,雪屑飛揚(yáng),狼藉一片。

夕陽墜落,暮靄降臨。赤眼青鱗犀怒火沖天,攻勢愈加剛猛兇狠,江無涯愈加吃力,不僅披頭散發(fā),身上衣服破碎不堪,身上多了幾道血痕,體內(nèi)真氣更是消耗了六成之多。

赤眼青鱗犀可以對江無涯的攻擊視若無睹,有攻無守,后者卻不敢硬捍赤眼青鱗犀的獨(dú)角個骨錘。前者憤怒癲狂,卻愈發(fā)勇悍,后者氣勢一弱,進(jìn)攻起來更是束手束腳,累得氣喘吁吁不說,身上更是多了幾道傷口,雖不致命,卻是火辣辣生疼。

“若是有神兵利器在手,我豈會懼它?”再一次避開沉重的骨錘,江無涯心下郁憤,突然想起父親的開山斧,心中更是悲憤而壓抑。

想到明日還要尋江家晦氣,不知要經(jīng)歷怎樣鏖戰(zhàn),江無涯新生退意,不過就此離去卻也不易。

江無涯正思忖脫身之法,突然瞥見赤眼青鱗犀揚(yáng)起的尾巴,頓時計上心來,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畜生,吃爺爺一拳!”

江無涯大叫一聲,揮拳狠狠砸向赤眼青鱗犀的眼睛。后者不屑地掃了江無涯一眼,眼瞼下垂,頭顱輕擺,長長的尾巴如同軟鞭,驟然向著江無涯抽來,堅硬碩大的骨錘撕裂空氣,發(fā)出凄厲的尖嘯聲。

江無涯哂笑,猛然收了右拳,身形一矮一縱便躥到了赤眼青鱗犀身后,不等后者反應(yīng),江無涯大喝一聲,身形掠起,渾身真氣瘋狂涌入右臂,右手并指如劍,尺長的紅芒在指尖吞吐,而后如白虹貫日般自赤眼青鱗犀肛門刺入,直沒至肩。

“嗷——”

赤眼青鱗犀嘶聲怒吼,吼聲震天動地,銅鈴也似的雙目圓睜,兩股更是如篩糠半顫抖不止,尤其是肛門急劇收緊如同鐵鉗,牢牢將江無涯的右臂卡住。

白虹貫日,江家最頂尖的劍技,自赤眼青鱗犀肛門而入,鋒銳的劍罡在一剎那便幾乎將其肝腸腹臟絞碎。

正所謂一招千年殺,仙佛震天吼。

黃級武者鍛筋煉骨,力能扛鼎;玄極武者身輕如燕,開碑裂石;地級武者則可修煉武技,威力奇大;而天級武者卻能凝氣成罡,鋒銳無匹。

江無涯雖自天級境界跌落,但卻有凝氣成罡的經(jīng)驗(yàn),而他此番以天地靈氣修煉,真氣精純無比,以畢生之力,配合劍技倒也勉強(qiáng)能凝聚劍罡,發(fā)出最強(qiáng)一擊。

“啵——”

趁著赤眼青鱗犀吃痛,江無涯奮起余力將右臂拔出,連帶著一股五顏六色的粘稠液體飆射而出,淋了他一頭一臉,腥臊惡臭的味道充斥口鼻,直讓江無涯幾欲作嘔。

“吼!”

腹中撕心裂肺的痛苦終于讓赤眼青鱗犀徹底癲狂,它那赤紅的雙目中再無半點(diǎn)清明,瘋狂地向江無涯沖來。

一招白虹貫日幾乎耗盡了所有真氣,此時江無涯又哪敢輕攖其鋒,轉(zhuǎn)頭就跑。赤眼青鱗犀狂追不舍,一路橫沖直撞,不論是山石巨樹,無不被他撞碎撞折,滿目瘡痍。

江無涯與赤眼青鱗犀一追一逃,繞了四五里地,后者的速度突然減緩了許多,嘶啞的吼聲中亦是充滿了痛苦,再過片刻,赤眼青鱗犀竟不在追逐,轉(zhuǎn)身欲走。

江無涯哪里愿意,折身而回,虛攻幾招,瞅準(zhǔn)機(jī)會立掌如刀,一刀刺入赤眼青鱗犀眼中,直貫入腦。

所有的慘叫聲與怒吼聲戛然而止,赤眼青鱗犀如山岳的身體重重摔倒在地,激起的雪屑險些將江無涯掩埋。

筋疲力盡的江無涯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看著赤眼青鱗犀龐大的尸體,心下依舊有些僥幸。盡管今日一戰(zhàn)他手段不甚光明,但赤手空拳能擊殺一頭天級二重的妖獸,也足以自豪了。

“咕咕——”

江無涯揉揉腹部,這才發(fā)覺腹中空空。江無涯正琢磨如何破開赤眼青鱗犀的皮甲,來一場豐盛的燒烤宴,眼睛瞥見后者被洞穿的眼睛里汩汩而流的鮮血便再也移動不開,一種噬血的欲望自心底涌現(xiàn)。

心中噬血的念頭愈發(fā)強(qiáng)烈,江無涯體內(nèi)的真氣更是詭異地自發(fā)運(yùn)行起來,速度亦是越來越快,隱隱似要脫離他的掌控。。

“嗯?”

江無涯大驚失色,雖莫名其妙,卻是竭力保持靈臺清明,努力收束著體內(nèi)的真氣。一旦真氣暴動,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他的下場恐怕也會如赤眼青鱗犀一般凄慘。

江無涯怒目圓睜,竭盡全力,體內(nèi)真氣奔行速度卻是不見絲毫減緩,甚至更快,饒是他根基深厚,經(jīng)脈中依舊有撕裂撕裂般的疼痛傳來,使他渾身大汗淋漓,顫抖不止。

“嗡——”

一聲若有若無的嗡鳴聲中,一點(diǎn)紅芒驟然自江無涯額頭擴(kuò)散開來,頃刻間便將他與赤眼青鱗犀籠罩起來。接著江無涯便駭然看見,赤眼青鱗犀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成凝練成一團(tuán)臉盆大小的血水,自他毛孔滲入身體。

江無涯有心阻止,卻是無能為力,只覺一股雄渾的能量瞬間涌入身體,幾乎將他身體生生撐爆。

縱然心中千百困惑,江無涯此時也只能以意念催動真氣,加速煉化這突如其來的能量。與此同時,天地靈氣也自四周匯聚而來,形成青白色的龍卷風(fēng)暴,將江無涯的身形湮沒。

“轟!”

忽然,江無涯身體巨震,腦中翁鳴,地級六重與七重的關(guān)卡如摧枯拉朽般突破。突破之后,江無涯卻未感覺涌入身體的能量減少多少,他只能繼續(xù)咬牙突破。

地級八重。

地級九重。

短短一刻鐘,江無涯連續(xù)突破三級,而他心中卻沒有欣喜,只有驚惶。

而今他周身上下無處不疼,尤其是全身經(jīng)脈被破壞得一塌糊涂,似乎隨時都會破碎斷裂,令他功散身殞。最恐怖的是涌入體內(nèi)的能量沒有絲毫減少,而隨著境界增長,越來越多的天地靈氣聚攏而來,強(qiáng)自灌入他體內(nèi)。

“該死的,怎么會這樣?難道這是上天和我開的玩笑,只給了我開始,卻不給我結(jié)果?”江無涯心中苦澀無比,實(shí)在沒料到竟會發(fā)生如此變故。

為今之計只有突破天級,才能煉化這暴動的能量。只是突破天級,講求機(jī)緣,循序漸進(jìn),水到渠成。若是強(qiáng)行突破,且不說能否成功,稍有不慎,性命亦是不保。

只是江無涯卻沒有功夫考慮其他,只能咬緊牙關(guān),一鼓作氣催動著真氣如潮水般向著天級的關(guān)卡涌去。

“喀嚓!”

一處早已不堪重負(fù)的經(jīng)脈突然碎裂,如玻璃破碎一般的裂痕似多米諾骨牌一般向著周身經(jīng)脈蔓延開來,江無涯心中一涼,霎時絕望。幾乎可以相見,經(jīng)脈崩潰,狂暴的真氣如決堤洪水恣意橫行,他瞬間便會爆體而亡。

就在這時,江無涯的意識再次出現(xiàn)在那灰蒙蒙的空間,看見一粒鮮珠懸浮在空中,緩緩旋轉(zhuǎn)著,其上散發(fā)出淡淡的紅光,如人的呼吸一般律動著。

在江無涯驚詫的目光中,這血珠上分出千分之一的部分,悠忽消失在空間的深處。

江無涯渾身巨震,驀然發(fā)覺身體中狂暴的能量突然溫順下來。

凝目內(nèi)視,便見經(jīng)脈中有一股血色的能量四下游走,所過之處,無論是來江無涯本身的真氣,天地靈氣,亦或是來自赤眼青鱗犀血液的能量,俱都被其如風(fēng)卷殘云般吞噬煉化。

江無涯破敗不堪的經(jīng)脈亦是被這能量彌補(bǔ)修復(fù),甚至堅韌寬闊勝過從前數(shù)倍,而他的肌肉、筋骨、器臟被這股能量改造得堅硬如鐵,防御驚人。

“轟!”

終于,當(dāng)所有的能量融合在一起,歸于丹田,地級與天級的鴻溝瞬間被填平,而那雄渾的力量更是將江無涯生生推至天級二重的境界。

天地靈氣散去,江無涯彈身而起,仰天長嘯,嘯聲震動山岳,經(jīng)久不絕,百獸驚懼,惶惶不安。

衣服破碎幾不蔽體,江無涯索性隨手將其扯下,只留一塊遮羞布,赤身露體站在雪地里。他的身體原本單薄,如今不僅長高了一寸,更是粗壯了一圈,塊塊勻稱的肌肉中充滿了爆炸性的的力量。

突破天級,江無涯身上隱隱有一絲霸道的氣息,尤其是一雙漆黑的眼睛開闔間偶爾閃過的一絲紅芒,令他更加詭異而可怕。

一番折騰,夜色已深。這里離河州城不近,江無涯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向河州城奔去。

隆冬酷寒,才是朝陽初升,河州城江家府邸便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但凡江家之人,不管男女老少,主人奴仆,盡皆匆匆趕往演武場,三三兩兩或是低聲細(xì)語,或是大聲談笑,所言所論都只有一事,江家一年一度的家族大比。

江家之所以能成為河州城三大霸主之一,不止是因?yàn)榻矣泻又莩侨齻€天級八重的高手之一坐鎮(zhèn),更因?yàn)榻矣械茏影萑霚鏋懽谥校尘吧詈瘢匀瞬桓艺腥恰?

江家年輕一代一年舉行一次比試,十歲以上二十歲以下都要參加,選出其中佼佼者重點(diǎn)培養(yǎng),此舉也是激勵年輕一代勤修苦練。而此次大比正趕上滄瀾宗十年一度招募弟子,自然比往年熱鬧激烈許多。

“小四,你說今天諸位少爺小姐中誰能奪魁?”

“當(dāng)然是無痕少爺啊!據(jù)說家主為了這次進(jìn)入滄瀾宗的名額,不惜花重金為少爺求來了一枚先天丹,如今無痕少爺恐怕已經(jīng)有天級的實(shí)力,河州城年輕一輩誰人能敵?”

“唉,可惜無涯少爺不在,不然冠軍非他莫屬。只是他為什么突然就離家出走了呢,難道他不想拜入滄瀾宗嗎?”

“噤聲!據(jù)說無涯少爺想娶一個青樓女子為妻,家主不允,他便負(fù)氣而去,讓家主和姚小姐大發(fā)雷霆,更嚴(yán)禁府上再提及無涯少爺之名。”

“是這樣嗎?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快去占個好位置觀看比賽吧!”

兩個青衣小廝匆匆離去,卻沒發(fā)現(xiàn)他們身后不遠(yuǎn)處的花樹后還藏著一個青衣小帽的少年,不是江無涯還有誰來,只是他的臉色微黑,額頭和下頜多了兩顆大黑痣,看起來有些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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