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命懸一線
- 重生之世子要洗白
- 文氓
- 2043字
- 2020-10-20 10:49:16
“阿言不準(zhǔn)時。”
時言摸了摸若婉的頭,又看了看天色。
“我說的是申時,現(xiàn)在還未過。怎的就不準(zhǔn)時了?莫是婉兒天還未黑就出來等我了?那下次我便早點。”
“我才沒有,天黑了我才出來等的。”
時言笑了笑,“那我們走吧,現(xiàn)在街上已經(jīng)熱鬧著了,馬車是走不得的。”
時言牽住許若婉的手,他的手大大的,還涼絲絲的。
不過許若婉的注意卻不在這里。
“阿言,你說過要教我騎馬的。你扯謊。”
“我可不敢扯謊騙婉兒,過幾天罷,那匹白馬還沒訓(xùn)好,它性子實在是野了些。”
“那好極了。”許若婉滿意的點點頭,沒邊沒際的說著話,心里想的卻是要怎么置時言于死地。
街上的人很多,有許多賣花燈,賣小吃,賣小玩意的小販。
“哎,嘗一嘗啊,新鮮出爐的餛飩。”
“瞧一瞧看一看哩,好看又便宜的飾品哩,絕不虛假,小娘子買一些罷?”
“猜燈謎,猜燈謎。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猜對了有獎啊!”
許若婉和時言被人群裹挾著緩緩向前移動,看街邊的各種新奇玩意兒。
時言看著街邊的花燈,微微低頭問許若婉,“婉兒想不想猜燈謎?”
不等許若婉回答,時言就牽著她向一片燈籠的攤販走去。
“哎,兩位可是要猜燈謎?猜對有獎,不妨試一試?今年的燈謎絕對簡單。”
攤主是個老人家,見了二人,語氣很是和藹,笑呵呵的問著。
時言點了點頭,遞了銀子給老板,“婉兒想猜哪一個?”
“就那個蓮花燈的吧。”許若婉隨手指了右邊掛著的花燈。
老伯把它解下來,念道:“泰山中無人無水。這個簡單哩!”
“三。”時言不假思索的回答。
“對了!來,姑娘。這燈給你,可拿好咯,你家小郎君給你猜對的蓮花燈。”
時言低眉淺笑,偏過頭去看許若婉的表情。
可他沒看到,一個不長眼的插到兩人中間,探出頭來問:“老伯,獎品就是燈啊?”
老伯笑瞇瞇的點點頭: “對咯。”
“沒猜中呢?”
“也送燈。今兒個老頭子我心情好。”
周圍逐漸有人走上來猜燈謎。
許若婉算計著時間,她記得前世乞巧節(jié)的時候,混進(jìn)了不少土匪,趁著乞巧節(jié)燒殺搶奪,就算劫了錢財,也不放人性命。前世她被林氏打的鼻青臉腫,沒好意思出門,也算逃過一劫。想著那樣的匪患見了時言這樣衣著華貴的公子哥必定不會放過,是以即便明知有危險,她也要來這一趟。
“阿言,我們?nèi)デ懊娴木茦巧献春貌缓茫课彝扔行┧崃恕!?
時言未作它想,點了點頭,“好。”
進(jìn)了酒樓,時言挑了個臨街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將整條街的美景盡收眼底。
許若婉卻無心觀賞。
她是想要時言的命,可也不想給他陪葬,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那群土匪也該來了,她得趕緊尋個由頭避一避。
“阿言,我想去方便一下,你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小心點。”
許若婉應(yīng)了一聲就跑開了,可剛跑到樓道就被人從身后敲了一記悶棍。
下一秒,被什么人攔腰抱起,那人還捂住了她的口鼻。
許若婉便徹底沒了意識。
悠悠轉(zhuǎn)醒之時,她已經(jīng)被丟到了一個小巷,應(yīng)該離大街不遠(yuǎn),因為她還能聽見有聲有色的叫賣聲。
“阿!唔唔唔!!”許若婉想呼救,可嘴里被人塞進(jìn)了一團(tuán)布,還被繩子綁住了手跟腳,她能做的就只有瞪著眼睛看著身前的兩個人,那兩人皆身著平常百姓的衣裳。臉上還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
“嘖嘖,這丫頭長得還不賴。你看這皮膚,又白又嫩的,這眼睛水汪汪的,看的哥哥我喲……可惜了,就是個傻子。”
“喲呵,還瞪起人來了?”另一個人上前一步,用肥厚的指頭挑起許若婉的下巴,逼著她和自己對視。
這么近距離的一看,許若婉更覺得他肥頭大耳,滿面流油,實在是惡心至極。
許若婉別開臉不去看他,想把他的手從下巴上甩開,卻被他更用力的捏住。“還想反抗?哈哈哈,想得真美!”
“行了,別耽誤了正事。人家交代的是她的命,金子還要不要了?”另一個人開口制止道。
那人撒開她的下巴,癟了癟嘴:“還是錢更重要。”說罷,就從腰側(cè)掏出了一把彎刀。亮锃锃的,許若婉從刀面上看見了自己滿頭大汗的狼狽模樣。
她不想死,上天重給了她一次機(jī)會,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還有國恨家仇在身,她大業(yè)未竟,她現(xiàn)在還不能死。
彎刀朝著許若婉刺來的那一刻,許若婉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只當(dāng)這是一場噩夢,想問怎么還不醒?可脖子上方才被敲暈鈍痛告訴她,這不是夢,沒有比這更真實的了。
她有不甘,有憤怒,甚至懷疑如果如若不是自己想方設(shè)法的要時言的命,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良久,意想之中的疼痛卻并沒有傳過來。
是夢?還是那刀殺人不疼?還是死的太快來不及疼?
滿心疑惑的睜開眼睛,卻看見時言。
她們同歸于盡黃泉相見了?
還是說,他沒死,自己也沒死?
許若婉看了看時言染血的劍鋒,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半晌才從驚懼中緩過神來。
“婉兒,抱歉,我來晚了。”時言走過來替許若婉拿掉了嘴上塞著的布,順便一同解開了綁住她手腳的繩子。
“阿言!”許若婉一頭扎進(jìn)時言的懷里,摟著時言只是哭,眼淚鼻涕糊了他滿襟滿懷,似是要把所有的委屈與害怕都交付在了這一人身上一般。
時言渾身一震,方才揮劍凌厲的手這會兒卻差點兒抱不穩(wěn)懷中的人兒,心下愈發(fā)愧疚,“不怕不怕,沒事兒了,乖,都怪阿言不好,是阿言來晚了,沒有下次了。”
許若婉埋頭在時言懷里,是以沒人能看清她微揚(yáng)的唇角。
沒能讓他喪命,能讓他愧疚傷心也是好的。
總之,她不愿見他有一刻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