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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掃墓

  • 靈域帝王
  • 零度陽光
  • 6527字
  • 2020-10-23 16:29:09

鉛云如墨,海浪似血。

黑色的玄武巖上被鑿出一片巨大的廣場,在這荒島之上顯得格外突兀,那粗獷的修鑿痕跡仿佛不是來自人間,而是出自鬼斧神工。

海風脅裹著巨浪不停的呼嘯著,海面上的天說變就變,一時間,天地為之變色,那顛覆一切的氣勢直叫人心驚膽戰。然而在這孤懸海外的荒島之上,那塊廣場此刻卻站著數十個身影,一個個巍然而立,似乎當這四周的怒風惡浪只是斜風細雨一般。

他們的眼睛都盯著一處,那就是廣場北面被人工開鑿出來的數階石梯,只是那石梯每一階都十分高大,足有兩三米落差,看那樣子竟似不像是給凡人修筑的一般,在石梯的盡頭,一個黑森森的洞口落在眾人眼里,仿佛一個張大的巨口。

廣場上的眾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此刻一個個都面帶倦色,也不知在這里站了多久。猛然間,啪的一道閃電落下,雷聲滾滾咆哮而過,醞釀已久的暴雨傾盆而下,肆虐般的澆在眾人身上。

仿佛被這暴雨澆醒了一般,站在西面的一個年輕人終于開了口:“已經過了一天,我們難道還要等下去……”

話音未落,他身旁的一位老者回過頭來,眼中青氣一閃,那年輕人心中一凜,硬生生的將后半截話吞進了肚子。

然而有這年輕人開了頭,很快又有聲音響起:“算算時間也是差不多了,這么久都沒出來,恐怕他已經兇多吉少了。”循聲望去,說話的是一個面相方正的中年。

“閉上你的鳥嘴!”中年這話一出,立刻激起了火花,幾道目光怒射過來,有人更是大聲喝罵起來。

那中年一聽,臉色一沉,他平日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算得上一方之主,被人這么一罵,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轉頭看去,眼睛對上了罵他的人,道:“張先生的脾氣未免大了一些。”

那人冷笑兩聲,道:“張先生,哼哼,這名號倒是稀罕,心里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卻偏偏要做出這副惡心嘴臉,我呸,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你這號口是心非的鳥人。”

中年聽他言語惡毒,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喝道:“血豹,你不要猖狂,當我怕你嗎?”

那被叫作血豹的漢子哈哈大笑,道:“你當然不怕我,你程家人多勢眾,像我這樣孤家寡人一個,你們隨便派上幾十個人一起上的話,也就能輕松解決我了,不過至于你嘛……”血豹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恐怕還是要多學學忍耐功夫,不然很容易英年早逝。”

血豹這番話充滿了挑釁,絲毫不給對方顏面,那程姓中年氣得渾身發抖,雙拳緊握,但卻始終不敢出手,憋了半晌,他突然側頭大聲道:“大木尊,今日之事本來就是我們五大世家的事情,為什么要請這些不相干的人來?”

眾人眼光誰他一起轉到那被稱為大木尊的人身上,那是一個氣度頗佳的男子,面容似乎還很年輕,但兩鬢卻已斑白,讓人猜不出實際年齡,更奇怪的是暴雨落至他身邊竟然好像被一道無形的墻擋住,他一身上下居然片縷不濕。

聽到程姓中年的呼喊,他眉頭微微一皺,對方開始的一席話不光惹惱了血豹,也讓他心頭十分不快,不過程家位列五大世家,與自家有同氣連枝之義,他不想在在外人面前表露得太明顯,于是頭也不回道:“今日在場的人都是有資格站在這里的,什么叫不相干的人,這話再也不要提起!”

程姓中年吃了個癟,只好閉口不語,那血豹卻不肯放過他,冷嘲熱諷道:“喲,人稱冰修羅的程修先生好大的威風,自己受了氣就找人幫忙,怎么不回去找你媽哭去啊?”

程修就算再能忍,聽到這話也待不住了,眼看就要翻臉動手,忽聽一聲沉喝傳來:“血豹,夠了!”

血豹本來生性桀驁不馴,但聽到這個聲音,居然一聲都沒有吭,低頭恭聲道:“是,夜王!”

那夜王年紀看起來在眾人當中居長,他眼睛微閉,單看五官倒頗有長者的慈祥,然而額上一道巨大的鮮紅傷疤橫開,也不知是被什么東西所傷,為他面相平添了幾分兇厲。他一開口,聲音雖然不大,但無論血豹還是程修,都不敢再放肆,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如此一來,廣場上又恢復了原先的景象,眾人一言不發,靜靜等待著什么。

這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似乎是看到這島上的諸人都絲毫不懼,風雨于是也漸漸無力下來,沒過多久,便悄然歇了。

當第一道遲來的陽光透過重重黑云射下時,夜王突然眼睛一張,道了聲:“出來了!”

眾人心頭一跳,雖耳力較夜王差了一籌,但片刻之后也都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隱隱傳來,于是所有人的心跳都隨著那腳步聲不由自主的劇烈了起來。

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那高高的石梯盡頭逐漸清晰,廣場上的眾人無論是權勢遮天的世家之主,還是稱霸一方的無冕之王,無不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洞口。

那個身影終于走了出來,一頭略長的頭發被海風一吹,露出了一張眾人熟悉的臉來,盡管臉上涂了不少血污,但仍然難掩他五官的秀氣,他雙目瑩潤閃亮,此刻帶了一絲難以覺察的疲倦,一身白色的長風衣長過了膝,襯出他修長的身軀。

“胥青!”看到他的出現,一個女聲忍不住叫了出來,聲音帶了一絲抑制不住的顫抖。

盡管相隔甚遠,胥青還是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了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他的嘴角不禁彎出了一道弧度,滿臉的血污竟也掩不住那一瞬間的溫柔。

“這小子,生死大戰居然還穿白風衣,擺明了耍帥嘛!”一直緊繃著心弦的大木尊此刻才放下心來,心里在腹誹,眼睛里卻怎么都忍不住笑意。

胥青身子微微晃了一晃,渾身上下好像要散架了一般,他慢慢放低身體,在石梯上坐了下來。他這一坐原本只是為了讓體力透支的身子省些力氣,但那高高在上的泰然坐姿在落在眾人眼里卻讓他們都心中一凜,在許多人的心里,那是一個信號,一個君臨天下的信號!

眾人心潮起伏不定,也不知過了多久,夜王當先一笑:“嘿嘿,好小子,面對那種怪物,以一對三,居然還能活著出來,好!好!好!”

連說了三個好字,夜王抬頭,運氣,一字一句的大聲說道:“從今以后,這世上再也沒有夜王這個稱呼,靈域終于有了一位真正的帝王,我夜無傷,愿意遵從新帝王的號令!”

說罷,夜無傷單膝點地,以示臣服,很快,廣場上人影閃動,陸陸續續的跪下了一片,眾人無論是否心甘情愿,但是在這一刻,再也沒有人能阻止那位年輕的帝王登基。

胥青看著眼前的一切,神思卻有一點恍惚,凌駕于眾生的感覺并沒有讓他感到快意,他的眼神越過了腳下的眾人,落在不知何方,而往事也一幕幕在眼前浮現開來……

啪的一聲輕響,胥青旋開了床頭的臺燈,再無一絲睡意,索性擁被而坐,燈光一起,幾個平米的小房間頓時被照亮,屋子雖小,簡陋卻干凈。床邊柜子上擺著一個相框,照片上一位女性抱著一個張著嘴巴傻笑的小孩,那女人帶著慈愛的微笑,清麗的臉龐與胥青有幾分相似。

胥青眼光一轉,看到同樣擺在柜子上面的有昨日剛買好的紅燭紙錢,心里一陣刺痛,一抬頭,目光穿過窗戶,窗外半輪明月依稀,“明天又是清明節了啊……”

心里傷痛一起,胥青再也難以成眠,不知不覺之間,天已大亮。

14路公交車的號碼實在不怎么吉利,正如它的終點站一般:華陵公墓園。不知是不是對這個號碼的怨氣,14路公交車的司機總是火氣特別大。

看著吵吵嚷嚷的人群擁擠在車門口,沒擠上的人還拼命往上擠,司機的大嗓門就帶了幾分火氣的響了起來:“上車的往里面走!沒上來的別擠了,等下一班!”說完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卡在車門那里,就按下了關門的控制鈕,一溜煙跑了,遠遠的留下一陣嚷罵聲。

胥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上了車,這會兒被司機大哥一會一個急剎,一會一個突然發動整得有如亂風吹動的麥穗一般,幸好車上人挨著人,根本不用擔心摔倒。時值清明,往華陵公墓去掃墓的人實在太多,也難怪今日14路車這般景象了。

胥青面前站著一對老人,都是鶴皮蒼發,相互扶持著,擠這車著實難為了他們,而坐在他們面前的幾個年輕人卻壓根兒就好像沒看到兩個老人似的,聽MP3的聽MP3,玩手機的玩手機,沒一個有讓座的意思,胥青心里嘆了口氣,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了,他只能盡力讓身子往后挪,留出一點點空間,盡量不擠到兩個老人。

猛的一個急剎車,一車人整齊的發出一聲驚呼,倒成一片,大家還沒來得及埋怨,司機已經伸出頭去對旁邊亂變道的車子喝罵起來。

胥青也是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這個時候,他卻看到一只手伸進了一個包里,很顯然,這只手并不是這個包的主人。

小偷!這個念頭剛一閃過,胥青的手就已經扣在了那只手上,抬頭一看,一個染了一頭紅發的年輕人臉上正閃過一絲慌張。

胥青正要說話,不料車子又發動了起來,一不留神,兩人身子又是一歪,那年輕人趕緊趁機抽回了手。

“你偷東西!”胥青對這種雞鳴狗盜之徒沒有一絲好感,指著他脫口就喊了出來,頓時刷的一下,周圍人的目光全聚了過來。

那年輕人沒有被拿住手,卻不怕了,他眼睛一斜胥青:“他媽的說誰呢?”

胥青看了看那包的主人,一個胖胖的小姑娘,便對她說道:“這人剛才想偷你包里的東西。”

那小姑娘慌忙檢查了一番,看了看發覺自己挎包的拉鏈確實拉開了,但里面東西沒少,松了一口氣,可抬頭一看那“小偷”一臉痞氣,卻不敢說什么,低著頭吶吶道:“我沒少東西!”

“聽到沒,小子,少他媽亂冤枉人。”那小偷似笑非笑的說道。

“哼,我看到你偷東西了,還有什么冤枉不冤枉的,”胥青回頭對司機大聲道:“師傅,麻煩你開到附近的派出所!”

圍觀的人本來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看著,沒一個幫胥青說話的,這年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似乎已經成了社會準則,而這下一聽要繞個大圈去派出所,頓時不樂意了,七嘴八舌起來。

“小伙子,你會不會看錯了啊?”

“派出所那么遠,誰有空跑過去啊……”

“就是……”

司機索性就裝作沒聽見,一改之前鬧鬧嚷嚷的性子,專心開起他的車來,仿佛那方向盤上生出了花一般。

胥青一看心里一陣發堵,無奈他一個人逆不了大家的意思,只好悻悻作罷。

那小偷卻心里一陣火大,待到車停了站,他狠狠的盯了胥青一眼,道:“小子,咱走著瞧!”便擠下了車。

胥青冷笑一聲,絲毫不懼。

發生了這場風波,車上眾人不由自主的安靜了許多,一路無話,到了終點站,胥青也漸漸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華陵公墓園這平日寥無人跡的所在今天卻人聲鼎沸,門口賣各種白物的店主一個個臉上帶著喜氣,這清明節在他們眼里實在是比過年還開心。胥青走進一家花店,和往年一樣,買了一束百合,便隨人流走了進去。

墓園占地頗廣,胥青七轉八折,來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所在,這邊屬于墓園區規劃中比較差的地方,因此在這邊的墓碑不多,胥青默默地走到一塊碑前,用幾近耳語的聲音輕輕喚道:“媽,我來了……”話音剛落,早已濕了眼眶。

胥青盤坐了下來,看著墓碑前面赫然有燃盡的紅燭和白菊,心里涌起奇怪的感覺,每年清明他來的時候總能看到這番景象,但他從不知道是誰來祭奠過,印象中他父親的親屬對母親恨之入骨,絕不可能是來自于那邊,而母親這邊,自從自己懂事起就不見有什么親戚上門,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無論是誰,對方總是一番善意的來為自己母親掃墓,胥青只能在心里默默感恩。

胥青燒起了紙錢和紅燭,噙著淚水對墓碑念叨著這些日子自己的情況,墓碑上面沒有鑲嵌照片,胥青卻仿佛能看到母親美麗的眼睛在看著他,笑成了月牙,就連那眼角的魚尾紋都笑得無比的溫柔。

“媽,你不用擔心,我現在過得很好,那個不知名的好心人還是在資助我的大學學費,我學習還是很棒的。”

“對了,我最近在一家小酒吧打工,你不會生氣吧,我還學會了調酒呢,不過我是不會酗酒的,你放心……”

不厭其煩的講了不知道多久,胥青恐怕平時一個月都不會講這么多話,他的父親在他6歲那年就死了,盡量他從來沒有懷念過那個只知道酗酒和打他的父親。而自從13歲那年母親撒手離開他以后,如果不是那個時候有好心人來信說看到他的情況決定資助他完成學業的話,恐怕他早就已經流落街頭了。盡管他從沒有自暴自棄,盡管他在學校一直很上進,但這樣的人生對于一個孩子來說還是過于沉重了些,從那以后,他的性格就變得沉默起來。

胥青走出墓園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墓園也到了該關閉的時間,晚間的墓園早已沒了白天的喧嘩,大多數人也不愿在這種地方逗留。

胥青還有些沉浸在感傷的情緒中,低著頭往乘坐公交車的站臺方向慢慢走著,突然間,只聽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壓低的聲音說道:“就是這小子!”胥青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重重的吃了一家伙,頓時昏了過去。

等胥青被肚子傳來一陣疼痛弄醒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條死胡同里,眼前幾個人影站在他面前,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借著胡同口的路燈,才認出其中一個紅頭發的正是白天在公交車上的小偷。

紅毛在他身上狠狠的踢了幾腳,看他醒了過來,獰笑著蹲了下來,說道:“老子說過咱們走著瞧了吧,叫你小子不識相,壞老子的財路。”

胥青鼻子里哼了一聲不說話,紅毛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得意的說道:“叫聲爺爺,今天就放過你!”

不料胥青卻是個天生的寧折勿彎的性子,腮幫子早被打得腫了起來,他艱難的咧了咧嘴,“有手有腳,卻只會做賊,你們啊……”胥青嘲弄的笑了笑,緩緩道:“比叫花子還不如。”

“找死!”紅毛一伙人頓時勃然大怒,惡從膽邊生,旁邊一人上來對著胥青的胸口就是一拳,胥青被打得一陣胸悶,他突然感覺呼吸一陣急促,片刻便覺一口氣吸不上來,心道不好,要命的哮喘偏偏在這時候發作了,頓時再也顧不上別的,伸手就往口袋探去,那里有他隨身帶的哮喘藥。

剛掏出藥瓶,紅毛卻一腳踹上了他的手臂,藥瓶立刻就被踢飛,拳腳如雨點般落在了胥青身上,他的意識終于慢慢模糊了起來。

這時,胡同口出現了一男一女,看到了胡同里胥青已經被打成奄奄一息,那男的脫口叫道:“喂,你們干什么?”

他身邊的女子眉頭一皺,不悅道:“你又要多管閑事?”

男子轉頭笑道:“看這樣子不管就要出人命了。”

女子道:“那又怎樣,一看就是一群地痞流氓,說不定被打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男子還未接話,胡同里已經走過來一個混混,惡聲說道:“皮癢啦?快滾,再不滾連你們一塊打。”

那混混走到二人面前,瞅了一眼,頓感眼前一亮,“好標致的妞兒!”只見那女子身材高挑,一張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瓜子臉上明眸皓齒,就是此刻帶了幾分薄怒的樣子都讓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那混混色心頓起,吹了個口哨,頭也不回的喊道:“兄弟們,快過來,有個甜妞兒送上門來了!”

那男子聞言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知道這下就算自己不想多管閑事也不行了,果然,那女子一聽這流氓的胡話,臉色已經變了,那混混還在胡言胡語,突然覺得眼前一花,那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隨即天旋地轉,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發覺自己狠狠的撞到了墻上。

路燈下,那女子身形猶如鬼魅,快得異常,那男子本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教訓那小流氓還不打緊,然而突然間,那女子手上出現了一股淡淡的紫氣,男人再也待不住了,他身形一晃,便將那女子的手腕牢牢扣住。

女子怒氣沖沖的回過頭來,男子卻絲毫不讓的看著他,臉色肅穆的搖了搖頭,道:“給他們點教訓就行,不要太過了。”

那女子本是個火爆脾氣,在他面前卻沒有一點辦法,眼波流轉,胡同里發覺情況不對的幾個人已經在往這邊趕過來了,怒氣頓時有了傾泄的目標。

沒多久,就聽到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了起來。直到女子打得累了,那幫家伙已經沒有一個站得起來了,此刻在他們驚恐的眼里,這美得不像話的女子卻跟魔鬼一般。直到那張紅潤欲滴的小嘴里吐出了一個“滾”字,他們才如蒙大赦般連滾帶爬的逃了。

那男子這會兒早就已經在查看胥青的情況,其實胥青受到的拳打腳踢倒是其次,他有先天性哮喘,剛才沒有及時吃藥卻是十分要命,此刻的他著實只剩半口氣了。

那神秘男子卻不知此節,還以為胥青只是被打昏了過去,便幫他推拿了幾下,卻不見效,他將手指湊到胥青鼻子處,這才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

男子皺了皺眉頭,他略微躊躇了一下,便緩緩提起了右手,一股淡淡的紫氣漸漸縈繞在他的手掌之上,正巧那女子解決了那幫人走過來,一看此情形,便不滿道:“剛才你還不許我用,現在你怎么自己也用起來了?”

男子沒有回頭,說到:“你那一下要是用上了,就不是打人,而是殺人了。我這不同,我是在救人。”

女子雖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就是嘴上不服氣,哼了一聲也便不再說話。

男子閉上了眼睛,手掌在胥青胸腹之間緩緩滑過,突然他“咦”了一聲,收回了手掌,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道:“這小子的身體……有點特別!”

女子不耐煩的說道:“什么特別?

男子沒有答話,又重新將手搭上了胥青的身體。片刻之后,他嘆了一口氣,一言不發的回頭抓住那女子的手,也放在胥青身體上。

女子看他故弄玄虛,也懶得再問,照他的樣子,同樣手上生出了紫氣,片刻之后,她的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轉頭驚疑不定的問道:“難道說?”

那男子知道她想問什么,點了點頭,隨即又嘆了口氣,道:“想不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可惜我們自己眼下的事情都解決不了,也沒有辦法顧得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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