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求真
- 龍行花都
- 未完待定
- 2017字
- 2020-11-18 17:03:24
許定國毫不意外,只是狠狠瞪了許昌一眼。
許昌的臉上也是火辣辣的,他才為小弟打了包票,結果小弟又鬧事了。
“那個小畜生又干出什么好事了?”許定國不動如山,許清強搶過豪門貴女,冒領過軍功,各種壞事,只有他不敢做的,沒有他未做過的,無論他又做出什么壞事,許定國也不會驚訝。
許平有些無奈:“二少爺闖進了將軍的收藏室!您說過,沒有您的允許,誰也不允許進去?!?
許定國年老之后偏好收藏,收藏室便是他存放貴重收藏之處,里面件件都稱得上傳世之寶。
所以,這收藏室真正是許定國的命根子,當然,這些死物再命根子也寶貴不過他的孫輩三人,因此,原本三人都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墒且荒昵皵〖易釉S清因為手頭緊,竟然進了收藏室,盜走了一只珍貴無比的唐三彩。
然后這件堪稱國寶的古董,竟然被許大少區區一百萬賣給了一個地下組織。
許老爺子大怒,他能容忍他的子孫不小心打壞了庫中的寶貝,卻不能容忍他們倒買倒賣。后來雖然買下唐三彩的組織畏懼許老爺子權勢,主動返還了這件寶貝,但這件事的風聲畢竟還是傳出去了,許家也淪為笑柄。
也正因為這件事,許清不僅被打個半死,而且被禁止再進入收藏室。
如今,許清又闖了進去,許定國的臉色立馬烏云密布:“這個小混蛋又想干什么?又沒錢花了?”說著許定國喝完可碗中最后一口粥,大步出去:“看我不揍死這個忤逆子?!?
許昌望著爺爺的背影,連忙跟了出去,他不能真的看親弟弟被打死??!
……
許清已經沖進了收藏室,這地方本來有許老爺子的衛兵把守,更有修煉了煉體術的四大五品天璣高手坐鎮,但是他們又怎么敢真的攔阻許清?
尤其是四大高手,別人不知道的他們可清楚,老爺子自從家中二代死絕了之后,似乎已經陷入了消沉,但前日知道許清被打之后,老爺子數年來頭一次調動了他所能調動的所有勢力調查這一事件。
看上去老爺子似乎對二少爺絕望了,但若真有不開眼的敢動二少爺,他們得到的定然是雷霆驟雨般的打擊。
真以為虎老不咬人了?
許清不理會那些阻攔,自顧自地進了收藏室,趕走了所有人后,關上門,松了口氣。
上一世,他就是個不管不顧之人,只是礙于人情世故,無權無勢,他這種不管不顧,只得壓抑壓抑再壓抑,這一世他穿越成一個超級二世祖,終于能揚眉吐氣一把,感覺很是爽快。
就好像一個人伸了個足足的懶腰,那種舒爽,那種伸展的快感,不敢置信。
這一世,我便要率性而為,快意恩仇地過一回!
他環視四周,收藏室的占地面積似乎已經不能用一個室字來形容了,而是用庫更為恰當,里面整整齊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玻璃質地的儲藏柜。
這些玻璃柜,將整座收藏天然分成好幾個區域,這些區域按年代久遠不同,玻璃柜越少的區域,放置的物品越珍貴,年代越久遠,有些東西,許清甚至認不出來是做什么用的。
許定國戎馬半生,廉潔奉公,沒有什么特別愛好,就是喜愛收藏,自己大肆收藏,手下們更是投其所好,進獻無數,因此這收藏室,也是一再拓寬。
而這里面的每一件藏品,都是價值連城!
許清站在那里,這些價值連城的藏品,似乎觸動了他心里什么東西,令他紋絲不動。
如果有人能擁有許清的視角,就會發現,在他眼里,這些古董不再是古董,而是一團團的金光。
金光有大有小,但是滿庫的收藏,有些古董,卻是一點金光也無。
一目求真!
許清有些明悟,他能求得真的,自然是那些能溢出金光的寶物,而沒有金光的,顯然是他不能求真的。
他今早一起來,便又翻出幾件古董,想看看能不能再吸收點金光,但實驗之下,卻是絲毫效果也無,他當時便懷疑是不是先前那個蠢貨又被人騙了,買到贗品。
因此他來到許定國的收藏室,他相信,憑許老爺子的權勢,沒有人有那個心,更沒有那個膽子送老爺子假貨。
所以,上吊繩沒有反應不是因為那些東西是假貨,而是因為——
許清還不夠真!
那些沒有金光的,是因為自己還不夠看到他們的真。
他徜徉在收藏室之中,上吊繩已經纏在他的手上,他每走幾步,便停下來,摸摸那些帶著金光的古董,不多時,他腦海中的那篇經文,上面的字跡竟然越來越清晰。
而那古樸的文字,竟然是許清熟悉的漢字!
開頭的兩個大字,更是清晰無比:
“求真?!”
短短兩個字,卻好像在和許清闡述一種浩蕩深奧的理念。
什么是真?為什么要求真?
許清暈頭轉向,緊了緊手中的上吊繩,有些興奮,還真是個寶貝啊!
就在他想要繼續往下摸下去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怒吼:“小混蛋你還不給我滾出來!”
許清一個激靈,從那種似是而非的狀態中醒過來。
那是“爺爺”的聲音。
收藏室古色古香的門被打開,許定國高大的背影出現在門口,即使他沒有煉體修為,但那股氣勢,甚至連身旁跟著的幾名高手都比不上。。
爺爺須發皆張,怒目而視,兩手負在身后,一股威嚴氣勢如洪水,如猛獸,四散開來。
即使是三位天璣高手,也被這氣勢駭得低下了頭。
也許,單打獨斗,他們中的每一個都能輕易殺死許定國,但在許定國浸淫沙場數十年的氣勢面前,即使是他們,也起不了對抗的心思。
后面跟著的許昌許恬二人,更是臉色一白,話都說不出來。
重傷方愈的許清,被這氣勢一壓,呼吸頓時不流暢起來,原本孱弱的身軀,甚至有癱倒的趨勢。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